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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一直跟着你。”
她惊讶于仲兮对她的了如指掌,圈起身子将脸埋在双膝间咬唇啜泣。
他将她揽在怀里,亲吻着她的头,伏在耳畔柔声说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你看今晚月亮好不容易出来,你一哭它该以为你不想见到它,便又回去了。”
“你真的不会离开?”她仰起脸来看着仲兮,眼角还挂着泪。
仲兮笑着提她抹去满脸胡乱的泪,问道:“你希望我离开?”
“从一开始你便不是少俞的人,很早以前我便知道早晚你都会离开。只是,这天真要来时,我却又……”言于此,她便又哽咽起来:“有相遇便会有相离,我都明白。”
“我会陪着你,虽然不知是否会永远,但会直到你生命结束。”他低头在她唇上一啄:“此印为证。”
凤桡认真地看着他的双眼,尔后忽然再次印上唇去:“让我成为你的人吧,我亦不求永远,只愿这一世能与你做回夫妻。”察觉出仲兮心中还有犹豫,她便主动解开衣衫:“哪怕你日后离开,我也不会怨你。”
夜风□□的肌肤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通透而白皙,似乎染上一层光晕,看得他有些发醉。凤桡被看得有些羞涩,不由得抬手遮住胸脯将脸别到一旁,泛红的双颊使得她更加迷人。
夜风撩动她的发丝,也撩起了他心底的涟漪。他伸出手臂轻柔地拥她入怀,隔着衣衫传来彼此的温热,与心跳。
草窸窣,却并非因风而起。月藏身,倒也不是夜过昼来。虫依旧高鸣,声声迭起。暗处传来咿呢,低沉而欢愉。
月儿重新探出头来时,仲兮拿出一条镂空的兽牙坠子,戴在凤桡脖子上。坠子中间可见一粒黑色小物,不会从里面掉出来,却也不知为何会被放进去。
凤桡低头看着脖子上的吊坠:“这是何物?”
“梨树种,春时会开出满树头的白花。”他揽过凤桡的肩,将下巴放在她头上,说道:“等找到地方安定下来,我们便将它种在土里,日后还要坐在树下赏花。”
凤桡把玩着兽牙坠子,面带笑意。
“这枚兽牙树种便是你我之约,在你有生之年,不离不弃。”
山下洞中忽然吵闹起来,火光摇晃,打破了二人恩爱之后的恬静。仲兮扶着凤桡走下山,却见治病那个山洞早已被另一处山洞的人围住,不时传来山奎的吵闹声,与淹没在人声嘈杂中荼葛婆婆的呵斥。
凤桡剥开人群走上前,却见荼葛婆婆已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莽莽扶着自己夫君意要带离,山奎护在她跟前不让戋尤靠近。
“山奎大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她挡在荼葛婆婆前面看了看面前全无退意的族人。
“做什么?哼,首领怎么会生出你这样毒辣心肠的女儿。”山奎冷笑道:“今日我们便要将山洞中被你们毒害的族人全部救出来!”
不等凤桡张嘴,莽莽便抹着眼泪哭诉骂道:“没想到你这般狠毒,竟给我夫君冠以巫术,害他如今这幅模样。”她说着便看了看浑身腐烂的男子泣不成声:“你们、你们……这般做也不怕遭到天谴!”
“今早不是都已好转,为何会变成这样?!”凤桡惊讶地想上前查看,却被对立的族人拦下。
见此情形,仲兮也只得叹口气:“你们要带他走便必须答应我们一个条件,将他置于你们认为安全的地方,但除了莽莽其余的人都不能靠近。”
“为什么不能靠近?你一个外人有何资格对我们少俞指手画脚。”
“如果你们想死便天天守在他身边好了。”仲兮冷眼看着山奎,又扫了眼被煽动的族人:“你们这么想死我也不会再拦着,但是你们也要记得,若是你们当中任何一人患病,我们不再救治也不再照顾。”言于此,他便侧身让开,连凤桡想拦着也被他制止:“有人一心求死,我们再怎么拦也是无用。”
他这一席话反倒让面前这些人犹豫起来,面面相觑不敢上前一步。连莽莽也胆怯起来,看了看已无人形的夫君,竟萌生了想撒手之念。
唯有山奎还在逞强:“你别以为吓唬我们就能掩盖你们做的坏事。”
“那你进去便是。”
“既然真如你所言,进去便会有性命之忧,那你们几个怎么好端端的?”
“总要有人来照顾他们。”仲兮皱了皱眉头,显得略有几分生气:“本以为瞒着你们可以使得事态稍稍安定些,却没想到你们愚笨到不识好坏。这个洞腹之中躺着的人身患恶疾,此恶疾稍有不慎便足以致命。”
山奎小声低估道:“不都是你一张嘴在说。”
仲兮并不搭理他,继续说道:“此恶疾骇人之处并非可以致人死亡,而是与患病之人接触便会受其传感,换上此疾。你们若是想日夜卧地浑身疼痛最终如他这般溃烂,便进去吧。”
众人缄默,或是没有听明白,或是不知厉害,只有枯枝燃烧的吟喃显得格外清晰。火光耀跃,印着这些人木讷的脸,在仲兮眼中显得可怜又可悲。他除了对此感到愤怒与无奈,也别无他法。
凤桡入神地看着仲兮侧影,她一直觉得事情并非她想的那般轻松,可仲兮与婆婆不说她便也不问。此时她似乎明白了为何每次碾好药汁婆婆都会亲眼看着她先喝下去。
“唉……”荼葛婆婆重重叹口气,缓缓而道:“不让你们见他们,是担心连你们也会被牵连进来,少俞族不能就此灭亡,无论前路有多困难都要活下去。”
莽莽忽然放声哭起来,她这一哭再也没有力气扶着自己夫君,顺势同他一起跌坐到地上,她这一嚎啕哭醒了所有人,有的退避,有的反倒冲进山洞,荼葛婆婆也不再阻拦。
“那。”戋尤低着头,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两手垂在体侧紧握成拳:“婴尔是也会死?”
“我可不会死。”婴尔是扶着山壁走出来:“大晚上堵在洞口吵,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婴尔是,你、怎么出来了?”戋尤欲要伸手去扶,却被她一巴掌打开。
她走上前,有人便立刻退开,可她本就没做搭理,直径走到仲兮跟前,叉腰问道:“衍乌呢?”
“走了。”
“难怪最近总不见他。”她撇撇嘴似乎并不在意,而是对那些个闹事的族人说道:“你们不想死便赶紧散了,你,把他扶进来。”说完便转身回到山洞,却在离洞口不远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