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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魔法骑士团副团长……”
“啊,汤玛士没和你说过?”安瑞眉头一挑,“不过这倒是有可能的,因为那是他收养你之前的事情了。”他继续说道。“皇家魔法骑士团的团长向来是国王本人担任的,所以这个‘副团长’实际上就是骑士团的实际指挥官。”
“这……这个……皇家魔法骑士团副团长……”凯恩有些结结巴巴的问。“是个很重要的位置吧?”
“当然了。”安瑞回答道。“非常重要的位置,帝国最显赫的官职之一。说起来,当初他失去这个位置,不知道多少人替他惋惜。”
“那个……那个……为什么汤玛士会……失去这个位置?”
“那不是他的错。”安瑞说道。“或者说,无法确定对错,但是必须有人出来充当替罪羊,而汤玛士就是个替罪羊。”他叹了口气,似乎回忆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凯恩,自从伟大的救世主因奥尼奇建立帝国以来,帝国只有一个敌人。哦,我指的不是那些术士们,他们连‘敌人’都算不上,他们根本算不上威胁,只能算做麻烦。我说的敌人是指‘瘟疫’。这是大自然强加给我们的敌人,也是帝国真正的大患。如果你读过史书就明白,瘟疫常常会造成巨大的破坏,最严重的时候甚至造成几个省份的荒芜。而我们的魔法,对于这个敌人,却也显得无能为力。”
“当初汤玛士在帝国西北部调查的时候,在一个小城发现了瘟疫。那个时候,瘟疫已经很严重,瘟疫随时可能有一场大爆发,造成无数人的死亡。汤玛士采取了果断措施,他封锁了整个瘟疫地区,然后……用火焰净化了一切。”
“啊……”
“很残忍是不是?没错,肯定有很多没有患病的无辜者死在那次破坏之中。但是,我们话要说回来,假如汤玛士没那么做,天晓得那场瘟疫会造成什么样的破坏,会死伤多少人。凯恩,我得说,那件事情是没办法判断对错的——谁又能确定汤玛士不那么做会有什么结果呢?也许是瘟疫自然消失也说不定。站在客观角度,我只能说,汤玛士做了他应该做的事情。但是公众的舆论是容不下这种做法的。既然做下那种事情,汤玛士就必须要付出代价来。他的代价就是削去官职,从皇家魔法骑士团的副团长变成了帝国一个小小的督查使,最后在英德纳城担任一个议长。”
“还有传言说,当初下达净化命令的是国王陛下,汤玛士不过是个执行者。但是很可惜,国王不可能为这种事情承担责任,为此承担责任的只能是实际执行净化命令的汤玛士。当然了,说句老实话,当初哪怕汤玛士没选择净化,那么事后假如瘟疫爆发造成更大的破坏,他还是照样得承担责任。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左右都是错,摊上这种事情也只能算汤玛士倒霉。”
安瑞再次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总之就是这样,没对也没错,只是汤玛士倒霉。好了,不说这个。凯恩,在这里呆着,别离开,也不要开门,毕竟你现在的身份敏感。我去送一个客人,一小会就回来。”
交代完这些话后,安瑞走出门,将门带好。他走回自己的会客室。在这件事上,他并没有说谎,因为会客室里的客人还在等着他回来。
如果凯恩在这里,他一定会因为惊骇而大叫出声,因为安瑞的客人正是凯西,凯恩的师叔,也是谋害汤玛士的凶手之一。
“抱歉,”安瑞稍微欠了欠身。“耽搁了不少时间。不过,事情真的很巧啊。”他脸上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
“啊?”凯西瞬间回过神来。“他也来了?”
“就在隔壁。”安瑞朝着墙壁指了指。“刚到。”
“真的是……”凯西定下神来。“师门不幸啊。可怜的汤玛士,居然收养了这么一个弟子……”他摇着头,想要从泪腺里挤出两滴液体来。
“深有同感。”安瑞赞同道。“可怜的汤玛士,居然将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抚养成人,还收他为徒……”
“那么,关于这件事情,就像我刚才说的一样。”凯西说道。“无论如何,我不希望他被帝国抓住并审判。虽然那对于他是罪有应得,但是对于我们……实在是丢脸之极。”
“家丑不可外扬,”安瑞回答。“凯西大人,您的这种顾虑我完全理解。您放心好了,”他很有自信的说道。“我会把这件事情处理的很好的。”
“我担心,万一他知道我来到这里……会很麻烦。要知道,他有一定的可能随身携带传送类或者防御类的魔法物品。直接下手是下策,极有可能打草惊蛇。”
“您放心,今天我会把他带在身边,确保他不会有任何机会接触不该接触到的人。”他说道。“至于魔法物品什么的……恩,虽然难办,但我有办法解决。”
安瑞的手做了一个“请放心”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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