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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
华遥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一是感谢你终究还是做到让青汐重生,二……”他顿了顿,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当然是来告诉你,你输了!”
芜辛没说话,耳边蓦地响起今晨他对他说到那句,“……可是我从来都不相信天意,我们不妨赌一赌到时候是天意赢,还是我赢!”
五百年,原来也可以这么弹指一挥间!
五百年后,他和青汐也竟再次相遇,那些他尽力想避免的事,终究还是避免不了。
“既然你要感谢我,就答应我一件事吧。”芜辛继续道,“就算是我让殿下重生,你对我的回报如何?”
华遥已经猜到了七、八分,道:“你要我答应的事,就是不告诉她,我的前世就是泽阙?”
芜辛淡淡地道:“没错。”
青汐既然回到五百年前,终究会知道事情的真相,若再知道他们是同一人,日后定会对他用情更深,越难抽身而退……他不知道这么做有没有用,但是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华遥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芜辛道:“那我会封印殿下的全部记忆,除了泽阙外,她也不会再记得你。”
华遥双眸掠过一丝幽深的暗光,许久后,才淡淡道:“我突然有点后悔来找你。”
“不用后悔,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芜辛面色平静道,“这个交易我们早晚会做的。”
华遥双眸终于恢复一贯的波澜不惊,道:“好,我答应你。”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前世的记忆,也不知道泽阙这个身份,他还是爱上了青汐,所以他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就算他的前世不是泽阙,他喜欢她这点依旧不会变,只是……青汐她一定会难过很久。
早知道,不该带她来月国的。
可是不来月国,又怎么能知道这一切?天道循环不止,该发生的,也许早晚都会发生。
华遥的幻影渐渐消失,此处又回归宁静,唯有雪片又开始簌簌地落下,大约又会下一场雪。
芜辛缓缓站起身,良久后,淡淡道:“出来吧。”
他话音刚落,他的身后便出现了一位姿容妖魅绝艳的男子,此人正是夜茴。
他伸手将芜辛的腰搂住,芜辛却冷淡地将他的手拂开,道:“是你助他恢复前世的记忆的?”
夜茴不怕死地再次贴近,挑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印上一吻后邪魅一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到别处去了:“芜辛,本座觉得你还是变作兽身好玩些,女身时也很可爱,尤其是当你臣服在本座身下迷醉的样子,真是让本座至今都十分……”
芜辛面无表情地打断他道:“你怎么会来人界?逃出来的?”
夜茴妖魅的黑眸瞬间变为冰蓝,隐隐泛着怒光,嗤笑了一声道:“凭他们困得住我?天大的笑话!本座是懒得陪他们玩了,而且……”他将身体与他贴得更紧密无缝,唇齿一边在他颈项处啃噬流连,一边道,“本座想你了,自然要来看看你了,你怎么一副不想见到本座的样子?”
芜辛淡淡道:“原来,阁下还带了眼睛出来。”
夜茴倏地挑起芜辛的下巴,舌头瞬间钻进他的口腔中,来回扫荡半晌后,才意犹未尽地移开唇道:“你以为变作男身便可以躲开本座了?你不知道本座生冷不忌么?”
芜辛神色淡漠地看向别处,冷冷道:“确实忘了你还有这等下流癖好,显然是我高估了你。”
夜茴舔了舔适才被他咬得有些流血的唇,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本座就喜欢你这张小嘴,吐出的话永远都是这么犀利又无情,可本座就是对你欲罢不能,你说怎么办呢,嗯?”
芜辛一直冷淡地看着他,不推却也不迎合,就像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
“你适才问是不是我帮他恢复前世的记忆的?”他的纤指挑起他的发丝,在手中一边绕圈圈一边道。
芜辛冷然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然是为了你啊。”夜茴懒洋洋地道,“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别那么嗜杀成性嘛,我就是试试普渡众生啰。”顿了顿又道,“别那么看着我,我可是遵照九荒石上面的指示,特意去帮他恢复记忆,想让他把姜青汐带回五百年后,免得她留下来后打乱天道秩序,将五百年后变为一个妖魔横行的世道。”他笑了笑又道,“我这么慈悲为怀,你不是该感激我吗?”
“你说妖界那块预言石?它什么时候准过?”芜辛面无表情地道,“承天镜都没反应,它怎么会有反应?”
说起这块九荒石,在妖界倒是颇为出名,并不是因为它预言得准,而是它极少准过。众妖都不把它当回事,还常常有妖怪跑到上面去打架、赌博……还有撒尿。
“准不准是它的事,本座既然看到了,当然要普渡一下众生了,再说……人界的承天镜怎么能和九荒石比?”他嗤之以鼻道,“承天镜只能显示天道异象,有什么用?也就昆仑境的人把它当回事。我们妖界的九荒石可是能预言几百年后的事……当然,既然是几百年后的事,变数自然多了,不准不也很正常吗?”
他这是在帮九荒石正名么?真够无聊的……芜辛紧抿着薄唇,沉默不语。
夜茴继续一派慵懒地道:“承天镜现在没反应,是因为姜青汐现在还没真正改变历史轨迹,等她回到五百年后,你看承天镜会不会有反应?”
芜辛敛了敛眼,确实如此,等青汐回到现世后,承天镜必会出现变化,届时昆仑境的人定又会追着她不放了……
夜茴瞧了他一眼,又道:“再说他的记忆本来也快觉醒了,我不过是顺水推舟地助了他一把而已,何必这么小题大做……”
看芜辛眉头微蹙,夜茴的脸上渐渐露出欣喜之色,道:“怎么,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芜辛闻言,一向清冷的容颜倏地浮起一丝笑,平静地道:“夜茴,你可知道,在我眼中……你一直很可怜?”
“你、说什么?”夜茴脸色骤然一冷。
“一场梦而已,我已醒了,你却还没醒,”芜辛径直离开,留下一句,“你不是可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