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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的熄了灯,盗走了琉璃碗,说明这个人的修为是出神入化的,放眼整个拍卖场,能做到这等手脚的只怕就那么渺渺几人,而且她知道这盗碗的人意不在盗碗,而在测试她们的临场反应能力,如若处理得不好,不但得罪了楚京名流贵族,以后再难在楚京立足。
拍卖场里一时闹轰轰的,有那红口白牙赖皮的家伙,便吵了起来。
“这叫什么拍卖会啊,没这能耐还在这里混啊,东西被偷了竟然不知道。”
“是啊,是啊,不如砸了这地方。”
孙涵沉稳一些,挑眉想办法,而站在他身边的流胤性子本来就火爆,听了那些公子哥的话儿,不由得恼怒,眼一瞪便待发作,被孙涵一只手压着。
晚清正想办法如何化解这件事,一直坐在身边的夏候墨炎却先她一步开口,满脸高兴的开口。
“有人偷东西了啊,那搜吧搜吧,看看在谁的身上。”
搜身不失为办法的一种,不过这拍卖场里,除了五大世家的人,还有汉成王府的人,再有那龙番轩辕的人,这些都是名门贵族,怎么可能让人随便搜身。
夏候墨炎的话一起,便引起慌张的叫声。
这些叫声多是女子,闺阁中的小姐,怎么可能让人随便搜身,所以一听到夏候墨炎的提议,全都怒目相向,瞪着他叫了起来。
“谁敢搜我们的身上,找死。”
“是啊,我们拆了这琉璃阁。”
晚清眼看着事态越来越乱,缓缓的站了起来,踱步往高台走去。
一时间众人看到她闲步优雅,不紧不慢的走到高台上去,所有人都望着她,不和道这女人要做什么,有人凑在一起小声的议论。
端木磊和夏候墨炎都好奇的望着上官晚清,而慕容奕却是一脸的恼怒,不过也望着上官晚清,不知道这女人想干什么?
晚清在众人的注视礼下走到了高台上,面对着数十双的眼睛,她水灵的面容挂着清浅的笑意,黑发如墨,一双深邃幽暗的眼瞳透着神秘,高深莫测,在灯光的映照下,莹莹玉立,不卑不亢,不焦不急,既没有恐慌,也没有不安,一直走到孙涵和流胤的面前,三个人凑到一起嘀咕了几句。
上官晚清回身站在拍卖高台上,清悦如黄莺的声音响起来,回旋在拍卖场里。
“各位,刚才我已经问过这两位公子了,知道了这种琉璃品的特性,所以现在大家请听我讲解一下,相信那个琉璃碗,很快便会回来的。”
晚清的声音一向是清润柔和,悦耳动听,下首所有人都望着她,不但男人,连女子都受到她的吸引,心底升起疑惑,这女子怎么就这么美呢?不施脂粉,却清雅逼人,衣衫简洁,却透着一种飘然出尘,再看她举手投足,贵气逼人,让人不由自主的受到吸引,这是她发自内心的本质,而不是因为别的装点出来的。
拍卖场里寂静无声,孙涵和流胤松了一口气,稍稍放下了些心,老大出马,什么事都可以解决,看来他们和她比还是欠了一些火候。
“琉璃碗丢失,其实不是因为谁想偷这碗,而是因为他是跟大家开了一个玩笑,刚才我问了这位公子这碗有什么特性,知道一件事,大家知道为什么叫连生碗吗?”
晚清说到这里停下,一双深邃幽暗的瞳仁扫视了大家一圈,见很多人茫然,还有一部分人是高深莫测,她的视线最后停留在天鹰楼楼主澹台文灏的身上,唇角勾出意味不明的笑意,然后收回视线。
“这碗名连生碗,就是生命连在一起的意思,现在有一个办法,既不用搜身,也不用破财便可查出这碗在什么地方,只要摔碎了这只碗,另外一只碗便会发出响声,那么轻而易举的便知道这碗在什么人手上,不过摔碎了这只碗,那只碗如何拍卖呢?所以那开玩笑的人必须负责赔偿,大家认为应该让他赔多少银子呢?”
晚清话落,下面窍窍私语起来,交头接耳,很多人满脸的惊奇,没想到这连生碗还有这个功能,现在大家的意念都放在那碗究竟有没有这样神奇功能,已经完全不在乎打碎这碗了,虽然摔了碗让人可惜,不过还是很想知道,是不是摔碎了这只碗,那只碗便会真的发出响声,如果真的如此,那才叫神奇呢?
一时间便有人叫了起来:“让他赔两万两。”
“对,对,让他赔两万两。”
喊叫声一片,全都叫那偷碗的人赔偿两万两,拍卖场里热闹起来,众人群情高涨,全都望着上首的晚清。
晚清见众人达成了一致的意见,便点头赞同的开口:“好,如果查出了那碗是什么人盗的,那么就让他赔偿两万两。”
她说完拿起案台上的一只琉璃碗,轻轻的端详着,脸上罩着不忍心,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似乎相当的心疼这只即将碎了的碗。
下面的人早忍不住的叫起来:“快摔啊,快摔啊。”
他们就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此神奇,两个一模一样的碗,竟然这只摔碎了,那只会发出响声,难道真的有生命了?
晚清摸了一会儿,扬起了手,下面一下子安静下来,谁也不说话望着她,谁知她扬了扬并没有摔下来,又轻轻的放到了案台上,这下众人的心落了地,不由得疑惑,这女人想干什么?
晚清笑望着下首所有的人,最后有意无意的扫过澹台文灏,收回视线,陡的开口。
“我想应该给那个开玩笑的人一个机会,待会儿我们会熄灯,待到灯亮时,那东西一定回来了。”
她说完不待下首的人开口,便转身朝流胤命令:“熄灯。”
流胤立刻配合着她的动作,关了机关,拍卖场一下子暗黑下来,尖叫声响起。
“干什么,干什么又关灯啊,你们倒底想干什么?”
晚清并不理会那些人,一只手按着案台之上的那只琉璃碗,生怕再被人乘机动了手脚。
而下面拍买人群中,有很多修为极高的人,听说那盗碗的人会还碗,一时来了兴趣,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场中的情况,想看清是什么人盗了那碗。
晚清注视着四周的动静,忽然微风起,轻如鹅毛的衣衫轻拂过她的手面,待到她感应到,却再无半点的动静,虽然只是一刹那的功夫,晚清已清楚的意识到,这人的修为确实很高,只怕是青玄三品的高手,所以才能轻而易举的熄灯盗碗。
“开灯。”
碗既然回来了,当然不用再关灯了,晚清一声令下,流胤立刻把机关打开,空旷的拍卖场上一片光亮,不知道是谁叫了起来。
“碗果然回来了。”
是啊,连生碗回来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摆放在案桌上,晚清唇角勾出笑意,望向身后的流胤和孙涵:“两位公子,碗回来了,继续拍卖吧。”
“谢谢这位小姐了。”
孙涵客气的连声道谢,晚清摇头不再理会他们,悠然的走下来。
一时间很多人望着她,直到她坐到最后面才收回视线,这些人中有聪明的,便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上官晚清根本就没打算摔碗,她只不过是使了一种心理战术,使人没把握,究竟那琉璃碗摔了一只,另外一只是不是会响,那盗碗的人也不敢肯定,若是真的响了呢?赔钱是小事,那丢脸的事却很大,能在这里出现的人,可都是有名望的人,若真的闹出了这等事,保管立刻臭名扬天下。
拍卖会又继续了下去,晚清回到座位上,夏候墨炎小声的询问:“姐姐,摔了那碗另一只真的会响吗?不如我拍买了下来,然后摔碎了一只,看看另外一只会不会响?”
夏候墨炎话落,身侧听到他说话的人,全都皱眉连后在心里骂他,真是个败家子。
而上官紫玉也凑到晚清的身边,轻声的开口:“大姐姐你帮了他们,刚才该跟他们讨要一件琉璃品,这样父亲不是就达成心愿了吗?”
上官紫玉话落,因为过于接近晚清,所以便靠近了夏候墨炎一些,夏候墨炎脸色一沉,不悦的瞪着她。
“你离小爷远点,小爷讨厌女人。”
上官紫玉一听,眼角跳了几下,气愤的指着他,又指了指晚清:“难道她不是女人?”
“你和她一样吗?她是我姐姐,你是个什么东西?”
夏候墨炎俊美的五官上布着不高兴,眼一瞪便待发脾气,晚清一看,赶紧拦了他:“墨炎,好了,别发脾气了,会影响到别人的。”
好不容易拍卖会正常了,她可不想再让人搅局了,所以阻止了夏候墨炎。
夏候墨炎听了晚清的话,又瞄了瞄上官紫玉,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哼,看姐姐的面子上,要不然小爷非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他话落,上官紫玉脸都黑了,气得就想指着夏候墨炎的鼻子大骂。
你这个傻子,还把人卖到窑子里去,你知道窑子是什么地方吗?不过这骂人的话,她只敢在心里骂,因为夏候墨炎连慕容奕都敢打,何况是她,他一个傻子惹急了他,只怕真的把她卖到窑子里去。
上官紫玉咬牙忍了下来,那夏候墨炎见她不说话了,才放过她,又注视着场中的情况。
连生碗以一万七千两的价格拍卖出去了,接下来出现的是药枕,药枕一出现,便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五大世家中的端木磊,慕容奕,还有别的楚京的名门望族,都参与到竞拍当中去了,价格越升越高,从底价一万二千两一路飙升到三万五千两,可见大家的疯狂程度。
晚清对于这些竞价没什么兴趣,她感兴趣的是刚才究竟是谁盗了那碗,会不会如她所猜测的呢?如果真的像她猜测的那样,刚才这人的衣衫轻触了她的手面,并没有如传闻的那般,三尺之内不能有女子靠近,这又是怎么回事?
传闻天鹰楼的澹台文灏是最讨厌女子的,所以才会得了恹花公子的称号,可是刚才她可以感受得到,他的衣衫触到了她的手背,而且好像是故意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再看他从头到尾端坐着,一身高深莫测的注视着场中的情况,根本不参与拍买,就好像是看热闹的,根本不是来竞拍东西的。
这澹台文灏出现在这里,还真是个谜,从头到脚让人想不透。
晚清正想得入神,忽然听到上面有三声锤敲,孙涵的声音响起来。
“好,三万九千两,这药枕归慕容公子所有了。”
没想到这药枕竟然被慕容奕拍买了,晚清望过去,恰逢他视线过来,眉眼中带着一股儿傲气凛然,似乎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似的。
慕容奕,身为慕容世家二房的嫡公子,是最有可能继承候府世子位的人,听说现在的老候爷很看重他,对于大房的嫡子不是很满意。
这慕容奕不但人俊,而且很有经商的头脑,把候府名下的所有产物都经营得有声有色,财源滚滚而进,别说一日之内花了五万多两银子,就是花个百八十万两银子,想必也是有能耐的,所以他才会如此盛气凛人吧,相较于楚京城内的很多二世祖,他可算是自已创业了,所以才会有这种高高在上的本钱吧。
晚清想着收回视线,孙涵和流胤已经把东西交到了慕容奕的手中,也取回了银票。
紧接着拍最后两件物品,一件是玲珑杯,一件是璃珠,这两件物品的拍卖非常的顺利,没有再出什么意外。
那玲珑杯被轩辕的一个贵族拍买了去,剩下的那串璃珠被允郡王以七千两的价格拍买了去。
这璃珠底价是六千两,允郡王一叫价,别说楚京城内的人,就是龙番和轩辕等地方的人,也不敢跟价,所以这璃珠是卖得最低的价格,晚清有些不满意,不过好在别的东西拍出了理想的价格。
最后拍卖会总算圆满的结束了,孙涵和流胤去掉了屏慕,吩咐了下人奉上了各种切好的时兴水果,大家每人吃了一点,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说着话儿。
夏候墨炎坐在晚清的身边,左右张望,满脸的不开心,晚清一脸的莫名其妙。
“怎么了?”
“姐姐,你不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吗?你喜欢那串璃珠吗?要不然我让弟弟给你吧。”
夏候墨炎此话一出,身边好几个人脸上浮起幸灾乐祸的笑,一边吃水果,一边看好戏。
晚清抬眸望向不远处的允郡王夏候墨昀,发现这男人俊秀的五官微微有些懊恼,却又不想发作的样子,不由得好笑,掉头望向夏候墨炎。
“我不喜欢那东西,你看我身上有那些东西吗?”
晚清轻声的开口,夏候墨炎打量了她两眼,然后摇头,不再多说话,不过一直嘟起嘴,相当不高兴。
晚清不敢再惹这家伙,要是他哪根神经发作了,非要了允郡王的那璃珠送给她,只怕她就是允郡王的仇人了,所以还是少理他为好。
拍卖拍卖完了,东西也吃了,孙涵站在高台上笑望着大家,朗声开口。
“感谢各位参加今年的拍卖会,我们下一次拍卖会再见。”
说完便恭敬的弯腰谢了大家,这时候天鹰楼的人最先动了,那占据在四角的黑衣手下迅速而又整齐的涌到澹台文灏的身前,为自家主子开道,前面十几个,后面十几个,齐刷刷的离开了拍卖场。
晚清望着那走出去的人,眼看着要消失不见了,却在门前停住了,澹台文灏转首望了过来,唇角勾出几不可见的弧度,举起一只手冲着晚清做了一个姿势,晚清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想了半天也没明白,身后回雪的声音响起来。
“小姐,人家都走了,我们也走吧。”
“好!”她回过神来,发现身边走了一多半的人,夏候墨炎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剩下不多的人正陆续的往外走,晚清起身,领着回雪往外走,走了几步奇怪的开口:“二妹妹呢?怎么不见了?”
回雪一听,赶紧回头张望了几下,也没看到上官紫玉,这人是哪里去了,不由得恼怒:“小姐,你别管她了,其实奴婢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
晚清见回雪生气,这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轻声询问,谁知回雪瞄了一眼里里外外的人,摇头:“回去再说吧。”
两个人往外走去,琉璃阁门前马车已渐渐疏散,很多人都走了,还有几辆马车停靠着,晚清和回雪二人一路上也没瞧见上官紫玉和她的婢女云袖,这两人好像失踪了一般。
“小姐,她们是怎么回事?去哪了,我们要等她们吗?”
来的时候大家是乘一辆马车来的,走的时候若先走了,只怕她们要走回去了。
不过那也是她们自找的,回雪脸色难看,伸出手欲扶晚清上马车。
忽然身后响起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一主一仆飞快的掉首望去,只见众星捧月的数人,为首的竟是慕容奕,身侧跟着楚京城内的名流公子,连端木磊也在其中,除了那些名门公子,还有为数不少的女子,端木香紧随着他的身后,寸步不让,此时满脸的幸福,手中紧紧的抓着手中的那个锦盒,盒中是晚清用计让慕容奕拍下的情人坠。
这时候那一帮人已走到门前,看到上官晚清和回雪立在马车外,不由得错愕,紧挨着慕容奕的端木香看到上官晚清的身影,不由得气愤的指着她发脾气。
“上官晚清,你不是说当慕容哥哥是陌生人吗?这会子怎么还不走,分明是故意在这里等慕容哥哥的,你别做梦了,慕容哥哥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晚清无语了,这端木香能再花痴一点吗?不说她,单说她自个儿,这慕容奕是真的喜欢她吗?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他根本不屑于她,就是那情人坠,也是迫不得已买下来的。
不过晚清什么都不想说,转首望向回雪。
“我们走吧。”
“是,小姐!”回雪气狠狠的瞪了端木香一眼,然后伸出手去扶晚清,准备回府。
谁知道晚清还没有上马车,那慕容奕竟然说话了,暗沉的声音响起。
“上官晚清,今儿个拍卖场,你什么东西都没竞拍到,是不是没钱,若是你开口求我一声,我就把这情人坠送你一只。”
慕容奕的话一响,那端木香便恼了,不承认的嚷起来:“慕容哥哥,凭什么给这女人,她是个不要脸的女人,这情人坠为什么给她,这是我和你的,一人一个,为什么给她呢,我才不要和她一起戴。”
晚清听了端木香的话,脸上浮起暖人的笑意,轻声细语的开口。
“是啊,慕容公子,这情人坠是情人间的饰物,你和端木小姐一人一个,晚清在这里祝你们永沐爱河,一生一世不分离。”
晚清说完,转身上了马车,回雪也紧随其后上了马车,吩咐了马车夫离开。
上官府的马车不疾不除的离开了,琉璃阁门前,慕容奕脸色难看,嘴里暗咬牙,这上官晚清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不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吗?要不然为何出现在这里,结果什么东西都没拍买,而且她们上官家也买不起这样的东西。
慕容奕身边的端木香还想说什么,那端木磊早拉着妹妹上了镇国公府的马车,这个花痴妹妹今儿个给他丢脸丢大了,以后再也不能让她出府了,就算喜欢慕容奕,也不能那么白目花痴啊,想到妹妹,再想到上官晚清,端木磊忽然发现,那女人真的与众不同,若是娶进镇国公府,也没什么不可,只是?端木磊心中升起遗憾,那女人必竟是有了孩子的,镇国公府的门只怕容不得她进来,想到这,心中有些微的愁怅,很快便放开了。
慕容奕等人也离开了,等到所有的人都走了,上官紫玉从门里走了出来,身侧跟着她的丫鬟云袖,主仆二人望着琉璃阁门前,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上官紫玉不由得为难起来,难道要她走回家去吗?想着便打算回身,让琉璃阁的人派辆马车送她们主仆二人回府,可惜她刚回身,那琉璃阁的门咣当一声被人从里面关上了,还从里面锁上了。
“小姐,这可么办?”
云袖苦恼的开口,忍不住埋怨起晚清来。
“大小姐也是的,明明是一起来的,为什么不等等我们,竟然直接回去了。”
“好了,你发什么牢骚,快去雇辆马车过来,我可不走回去。”
“是,小姐。”
云袖不敢再说什么,转身去雇马车,上官紫玉在琉璃阁门前等候着。
热闹的街道上,上官府的马车不疾不除的驶动着,马车内,回雪正在生气的发脾气。
“小姐,那慕容奕实在是太不要脸了,刚才奴婢真想跟他拼命,就没看过天底下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太拿自已当回事了,一口一声小姐想吸引他的注意力,他以为自已有多美啊,是女人没他就不行了。”
晚清听着回雪的话,不由笑了起来,那回雪忍不住叹息。
“我的好小姐,你怎么不生气呢,奴婢都气死了,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和这种人气什么,气伤了身体不值得。”
晚清摇头,她不是不生气,而是认为没必要,前世她是读命天女,读到很多人的无奈,很多的痛苦,她一直想开心快乐的活,人快乐开心的过是一天,痛苦伤心的过也是一天,一个人有命定的运数,不管选择哪种过法,都很快便过去了,所以生气什么?
“好了,你也别气了,刚才你说有事与我说,是什么事?”
晚清想起先前回雪要说的事,不知道是什么事,望向回雪。
回雪秀气的脸蛋上,立刻罩了冷色,沉声开口:“还不是不要脸的二小姐,刚才小姐忙着关心拍卖会的事,奴婢无事做,注意到二小姐的动静,原来二小姐之所以要来琉璃阁,是为了慕容奕那个臭男人。”
“慕容奕?”
晚清有些不明所以,盯着回雪,足有一柱香的功夫,才开口问:“你是说上官紫玉先前那么生气,是因为慕容奕。”
她记得那会子正是慕容奕拍了情人坠的时候,端木香紧挨着慕容奕,所以上官紫玉很生气,是因为这件事。
“是的,小姐,奴婢看得很清楚,二小姐的眼睛快喷火了,恨不得把端木小姐的手给跺了。”
“呵呵,没想到她竟然和慕容奕牵上了关系,这事还真有趣儿。”
晚清轻笑两声,眼里染起了冰冷,若是上官紫玉喜欢的人真的是慕容奕,这是多早发生的事,还是说她前身发生了那样的事,少不了上官紫玉的动作,现在琉璃品拍卖完了,她又整治了府里的事,接下来该好好查查,当年究竟是谁对她动了黑手。
“小姐,你看这事?”
回雪请示晚清的意思,晚清微潋上眼睛:“这事不急,慢慢查吧,若真的和上官紫玉脱不了干系,我是不会饶过她的。”
“嗯!”回雪点头,小姐如此说,必然会出手惩罚那上官紫玉,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为了一个花心的男人,连自已的姐姐都害。
马车一路疾驶回上官府,晚清闭着眼睛,不紧不慢的开口:“回雪,你回去翻找一下,看看我当初带回来的行李中,是否还有什么琉璃品,送到父亲的石院去,就说是帮了琉璃阁人的忙,他们送的。”
“是,小姐,我会办的。”
回雪点头,不再出声,一路回上官府去了。
上官晚清回府不久,上官紫玉也回来了。
一进兰院,大丫鬟云袖便发起了牢骚:“姨娘,你不知道大小姐有多可恶,明明是一辆马车去的,她也不等我们,自行回来了,还害得我们现雇了马车,这会子才回来。”
二姨娘听了云袖的话,望向上官紫玉,对于她们如何回来的,她不感兴趣,现在就想知道慕容奕是如何打算的,挥了挥手示意花厅内的人:“你们去下去,这里不用人侍候着,我们母女说会子话。”
“是!”云袖有满肚子牢骚也不敢发作了,和红云领着小丫鬟退了出去。
花厅内,二姨娘心急的询问:“玉儿,见到慕容奕了吗?他是如何说的,什么时候过府来提亲。”
上官紫玉脸色阴暗,脑海中浮起慕容奕和端木香待在一起的画面,不由得嫉妒又愤怒,对于当初坚信慕容奕会娶她的事,疑惑了起来,那个男人恐怕不想娶她,不过现在她是不可能退缩的了,这么多年都等了,难道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拍卖会结束的时候,她好不容易逮了一个空档,问了他几句话,究竟为什么不见她,什么时候过府来提亲?
那男人倒是没有回避,也没有生气,只是说了最近的生意忙,再一个现在楚京城内,人人知道他刚退了上官晚清的婚事,若现在娶她,肯定于她的名声不好,话里话外处处是与她设想,倒让她反驳不了,因为他说的话原没有错,不过他还说了,现在不急着提亲,先探探上官晚清的口气。
上官紫玉一想到这件事便头疼起来,让她去探上官晚清的口气,也就是告诉她,慕容奕对她有意思,想娶她。
这上官晚清若是听到,会不会联想到些什么,现在的她可不是从前那个呆子,精明得很,若是联想些什么,她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上官紫玉想着,脸色变了好几变,二姨娘见女儿的神态,不由得急了起来:“是不是慕容奕不愿意娶你,嫌我们的门坎儿低了,娘亲早就说过,让你别等了别等了,娘亲去求丞相夫人,一定会给你谋个不错的婚事,偏偏你不听劝,心高气傲,要嫁进慕容府,这下好了,白白的把时间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