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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允的安排下,云歌众人很快进入到皇宫之中,经过通传,当今天子刘协,在未央殿召见了云歌。
而王允和唐蕊、痴迷则在殿外等候。
“王大人,能借一步说话吗?”唐蕊打破了沉默。
王允跟了过去。
“王大人,想必你早就看出我的身份了,是吗?”唐蕊试探道。
王允叹了口气:“哎,老朽情愿没有认出来,呵,我都不知道该称呼你为娘娘,还是弘农王妃。”
(注明:董卓废帝,立刘协为天子后,刘辫被降为弘农王,最后被董卓鸠杀)
唐蕊低下头,似乎死光又回到从前那一刻,缓了口气,平静了心绪,才说道:“王大人还是叫我唐姑娘吧。”
“唐姑娘,老朽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王允运量了很久,还是决定说出来。
“王大人但说无妨。”唐蕊抬起头,平静的看着王允。
王允这才说道:“老朽不知道唐姑娘为何会和云少侠一起,三番五次前来长安,即便我问,相信唐姑娘也不会告诉老朽。
但有一点,老朽不吐不快,弘农王(指的是刘辫)早已不在了,能够除掉董卓恶贼,已经可以告慰弘农王在天之灵,唐姑娘又何必在来长安,躺朝廷这块浑水呢?
该放下的,就放下吧,你也清楚,如今天子,本就是弘农王的兄弟,姑娘……”
唐蕊一听,便知道王允会错意了,认为自己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怕自己对当今朝廷图谋不轨。
但刘辫还活着,化身成为云歌,这样的事,又怎么好说出来呢,唐蕊心中感叹,当即打断王允道:
“王大人,天意弄人,有些事,并非你我能决定,我有我不得不来长安的原因,但如你所说,有些事,不能名言,但希望你相信,我对当今朝廷,当今天子,都并无恶意。”
王允直视着唐蕊,试图在唐蕊的眼神里,找寻什么,然而唐蕊眼神中的清明,让为官多年的王允,也感受道唐蕊说的是实话。
“哎,是老朽僭越了,望王…唐姑娘恕罪。”王允无奈回答道。
是啊,即便去世的丈夫并非是九五之尊,但唐蕊的身份依然是弘农王妃,王允见唐蕊对当今朝廷并无恶意,这才想起身份之别,这也不是自己可以僭越的。
……
而另一边,对于首次入宫见天子的云歌来说,每走一步台阶,就感觉步伐要沉重一分。
每向前跨上一步,心中就莫名的痛。
熟悉的感觉,莫名的沉痛,是那么遥远,遥不可及;又是那么的接近,反佛自己曾无数次走在这样的台阶之上。
云歌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头,四十五度微微抬起,身躯不由自主的挺拔,双手也撑展开来,双脚八字迈开,走着规范的步伐,双目炯炯有神的注视前方。
完全没有了之前懒散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大地就在脚下的帝王威仪。
体内的龙气,充斥着全身每一处细胞,呼之欲出,但却又被一股无形之气给压制回去,云歌却毫无察觉。
这道无形之力,正是云歌的师傅,当年强行压制龙气在云歌体内,以保云歌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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