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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让人头皮发麻的是，那个男人，拿着拳头大小的妖丹像啃水果一样，吃得津津有味。
青牛说句大实话：“说我们是妖，依我看，他们才是妖吧！”
妖不妖的不重要，逃命最重要。
精元虽好，却不如性命珍贵。
四个家伙从四个方向飞奔而逃，却在即将离开龙坑时被结界拦下。
方才，未免龙坑外的人受伤，柳无花布下了结界，现在正好将他们拦着，因为这结界许进不许出。
“诸位，不着急，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为庆祝我与徒儿相认，你们怎么说也得拿出点礼物。”
柳无花的声音如同梦魇，吓得木天他们极为不安。
上官虹转身郑重鞠躬，道：“恭喜前辈，贺喜前辈，我这里有一颗上品丹药，送与前辈。”
却听柳无花一声怒喝：“滚，区区上品丹药也敢在我这里炫耀，还有，待会儿把你背叛人族的事给我说清楚，我再确定是不是放过你。”
连上品丹药都看不上，其他人大致有了范围，为了保命，把自己平日里收集的宝物都取出来，任由柳无花挑选。
随意瞥一眼，柳无花将有趣的东西都摄过来，其他的让他们自己收走。
“除了那个人，你们都可以走了。”
倒不是非得放过他们，而是杀了无益。
有人就得有妖，这是一种平衡。
最重要的是，得不到好处的杀戮，了然无趣。
很快只剩下上官虹，他战战兢兢不知所措，等了许久发现柳无花没有动静，便出声询问：“前辈，请问您留下晚辈有何事？”
一个白胡子老头，称呼柳无花前辈，这画面着实有点不和谐。
但实际上，柳无花真的是前辈，他可以是目前所有人的前辈。
“刚才我说过了，把你背叛人族的事说清楚。”
叛徒，尤其是人族叛徒，柳无花非常上心。
不管是什么时候，人和妖的战争，都是为了各自生存，合乎自然，不需要太多干涉。
但是，叛徒就不可原谅了，这不是自然之道，而是人为干扰。
上官虹只能将缘由说清楚。
原来，他是西州某个宗门的弟子，因为得罪了宗主之子而受到打压，甚至到后来，一个不留神，他家破人亡。
幸好上天怜悯他，给了他活命的机会，被一只好心的兔妖所救。
随着时间流逝，他在妖族中得到认可，甚至开始帮助妖族做事。
十年后，他借助妖族的实力，将当初的宗门灭掉。再往后便是成立西耀，帮助妖族攻略人鱼海国。
听个大概，柳无花不置可否，最后还是留他一命。
“我这次不杀你，只是再给你一次机会。仇已报，时间也不多了，何必在妖族继续挥霍余生。以你现在的状态，不可能在妖荒里得到晋升，只有回到东荒才有机会。”
上官虹哽咽道：“多谢前辈指点，可惜我，回不去了。”
他转身飞走，身形佝偻。
有些人投奔妖族，是为了力量。
有些人投奔妖族，是因为贪念。
有些人投奔妖族，是被自己人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