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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有事想拜托你……」
蔡梓琳语气有些紧张，看起来吞吞吐吐的样子。
在过往的一年来，她接受了美国特种部队军官们的专人指导，在这样的条件下，即使再怎样普通的中学生，也已经足够变成一个合格的战士。
再加上莱克特替她用始祖病毒进行改造，对付寻常的敌人完全没有问题。
但也只限於寻常敌人而已。
「哦？请说。」
凌露手中的大枪化成光点消散，她转了转双腕，随即收回马步，挺直身体转向蔡梓琳。
因为充足的运动加上正处於发育时期，蔡梓琳在过往一年内已经长高到一百六十八公分，手脚也明显看出肌理，不像以前般的瘦弱。
但站在凌露身前，身高还是不到人家的肩膀，面对面说话都要抬起头来。
凌露不论面孔还是身材都是模特儿等级，大概有人会专门付钱买她的写真集，但是蔡梓琳还是感到一股压迫感。
虽然明白到凌露不会对自己出手，但就如同到海洋生物馆的孩子会对隔着玻璃的鲸鲨感到恐惧一样。
当人处於远比自己强大的生物面前，本能会感到畏缩。
「你可以收我作徒弟吗？」
「……」
蔡梓琳虽然比过往的自己强大了不少，但自从目击到凌露与火云邪神的一战之後，她才明白到在这个世界的强者面前她完全就跟蝼蚁没两样，随便一根手指就ko了。
不同於队伍中的其他人，她在进入主神空间之前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凡人，不会甚麽中国传统武术丶也没有经过基因手术强化的肉体。
新手赠品所送予的猎命师血统并不能直接增强本身能力，而论起战斗力来，即使是未在系统中兑换过任何物品的凌露也可以轻易击败现在的她。
蔡梓琳面对充满危险的前路，感到了浓厚的恐惧。
对於凌露她没有多深的认识，也不清楚她在现实世界中是干甚麽的，只知道凌露是跟艾莉卡同期进入的资深者，走的是武学类兑换路线，实力是当之无愧的队中最强者。
再加上，不同於莉安娜的能力无法复制，也不同於莱克特与艾莉卡那些连她自己都没搞得太懂的科技，凌露的变强之路在她眼中看来最为可行。
「你在武术上的资质很一般，即使努力修练丶即使用各种主神兑换的丹药强化，付出与收入也不会成正比。」
「反正系统中有各种兑换强化的方式，你将来可以考虑兑换别的吧？」
事实上，以凌露的标准来看，资质一般已经说得很客气。如果蔡梓琳接受墨家的训练，大概第一关就会被刷下来吧。
即使使用了病毒，她身体的动作还是可以看着些微的不协调，对於正常生活来说没有甚麽问题，普通的打斗也可以应付，但要到了分秒必争的决斗之中，那已经是致命的劣势了。
就如同凌露在武术上有极端优秀的天赋，反过来也有些人在这方面会完全没有天份，蔡梓琳就属於这种人。
单看她第一次任务时那差劲透顶的体能表现就可以看出，那并不是单纯的缺乏运动，而是先天的问题。
「你作为一个辅助人员，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其实你也没有多少机会去前线与敌人战斗，那些军官教你的东西已经足够你自保了。」
凌露这句话还有下半句没说∶除非我们都死光，那你就可能会直面敌人了……但真到那时候其实你练不练也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但丶但是……」
蔡梓琳吞吞吐吐的说着，似乎是想组织一个更好的理由。
「我也想变强，变得像你一样强！」
「……」
凌露没有回应，她在细细的观察着。
在这个距离中，即使不用身体接触，凌露也可以大概的感知蔡梓琳的心灵活动∶不安丶惶恐丶畏惧……
有些人闲下来的时候会觉得心情愉快，而有些人闲下来的时候会不断出现一连串悲观的思想，蔡梓琳似乎是属於後一类人。
——莫非她认为，只要变强了就不用再畏惧了吗？
即使再强的人也有可能遇上更强大的敌人，所以真正的强大在於心灵，在於保有一颗不论遇上任何困境也能克服难题的心……
不过这种道理，蔡梓琳自然是不明白。
凌露也不是喜欢向人说教的那类人，也没有兴趣跟她做心理辅导。
「好吧，既然你想学，那教教也无妨。徒弟甚麽的就免了，当成是互相交流就成，我们先从基本功开始吧……」
出乎蔡梓琳的意料，凌露没有多少拒绝答应了，她教了一个基本的桩功，然後让蔡梓琳在一旁开始站桩，合格线是维持不动两小时，做到才可以进入下一阶段。
……反过来说，如果做不到的话，那就不要想了。
而凌露再唤出她的大枪，一边舞枪一边继续陷入沉思。
同一时间，韩国。
在连绵的群山之中，有一个山峰被无数小山峰围绕，远远看去就跟被群臣拥护的皇帝一样。
这正是韩国第一大帮会白莲教的总部∶天子峰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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