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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的嘴要是撬不开,这事岂不是要糟。将军怎地不用大刑?待梁大人到时,我这谋反罪名不能洗干净,日后怕是再难翻身。”若不能当面洗刷冤屈,他便会被梁德浩带走,情况要是糟些,可能会交给钱世新带走,押到中兰城。无论谁带走他,钱世新都有机会暗地里对他下手,他肯定是死路一条,想申冤,肯定是不行了。
“大人莫急,将军昨日审卢正时便已盘算好了。要从卢正嘴里审出话来需要时候,就算动大刑,也不是一时半会便能让他招的。正如大人所言,卢正可以编出一套又一套的话来。但梁大人和钱大人要来,大人的时间不多了。”
安若晨没说的是,她二妹的时间恐怕也不多了。
龙大原想着钱世新不会这么快来,但梁德浩飞鸽传书表示收到了钱世新的消息,刺杀白英之事事关重大,龙大既是抓到了姚昆,他要到龙大营中亲自处置这事。便是这封信让龙大审讯的主意。梁德浩要来,钱世新也必是会到的,而卢正就算肯招,若是没有实证证明他的话属实,中兰城里发生的一切钱世新都能推得一干二净。所以,龙大决定留个机会抓现行。
姚昆叹口气,他确是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如今安若晨在营中,安全无忧,龙大甚至决定要与她成亲了。他来与他说时,说是如今状况如此,局势凶险,他必得将安若晨留在身边才可安心,而他要与安若晨共居一帐,为安若晨名声,也为此事不落人话柄,所以还是就在营中将婚礼办了。姚昆觉得龙大对安姑娘也确是有心的,处处想得周到,万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他说要再打个胜仗,彻底压制住南秦,姚昆心里也明白,这胜仗不是随便打的,之前俘获六千南秦兵将已是大胜,南秦一时半会不会再攻,龙大要主动打压对方,也是为了护着安若晨。他们成亲之时,打了胜仗,那安若晨便不用背扰乱军情的罪名。成亲之后,居于营中,那也是龙大的责任,与安若晨无关。
姚昆看了看安若晨,这姑娘也不知修了几世的福,方能得此厚爱。而既然龙大事事想到,但他也只能信他。这一步步的,全按龙大嘱咐的办的。
“方才卢正确是清楚说了,他什么都不会招的。他甚至说了‘将军都问不出的事,你以为你能问出’这样的话来。而且他本不用理会我,却也编了一堆话来讥讽。估计不出半刻,营中应该已经传遍这事了。”姚昆向安若晨说道。“将军确实猜得没错。”
他特意在示众之时去问话,是龙大指示的。龙大也特意嘱咐卫兵,不许姚昆进卢正的帐子,这给了姚昆明正言顺当众演这一出的机会。也给了卢正当众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如的机会。这样,全营都知道卢正还没有招。没有招供的俘虏,就有灭口的价值。
“他说他不认得钱世新,我觉得很有可能。毕竟卢正随龙家军多年,一直未曾来过中兰城。而钱世新任福安县县令,也很少离开平南郡。这二人该是没甚见面机会才是。”姚昆试图从卢正的话里分析出些线索来。“他说自己未曾招供之时,声音颇大,会不会军中确有别的奸细,卢正想说给那些人听,让他们放心?我将钱世新要来的消息告诉他了,将军说也许这样能刺激刺激卢正。总之,我们等将军回来,听听他如何说。”
安若晨点点头,道:“今日我问他时,他说他是孤儿,没人胁迫于他,且他也不是为财。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缘由。冒如此大的风险,总要有所图谋才是。”
姚昆也是这般想,但他一时也想不到什么。这时候龙大派给安若晨的护卫在帐外唤道:“夫人,卢正被押到帐子了。他要求见夫人。”
安若晨与姚昆互视一眼。姚昆道:“莫要急着去。先晾他一晾。”
安若晨觉得也该是如此。于是直等到用完晚饭,卢正第三次道要见安若晨,安若晨这才去了。
卢正一见她便开门见山地说:“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关于解药的事,但我也有些要求。这要求对将军有益无害。”
安若晨盯着他半晌,问:“什么要求?”
卢正看了看旁边两位卫兵,安若晨示意那两人出去候着。
卢正等人走了,这才低声道:“我知道将军想用我做饵,我希望姑娘能与将军说,留我一命。”
“你是说将军明知有人要杀你,但为了引出幕后人便会故意让那些人得逞?”
“这应该不是本意,我还有情报的价值。但将军会有疏忽,现在的护卫不足于护我。若我死了,真的再无人知晓你二妹的毒该如何解了。”
“将军不可能放你走。”安若晨斩钉截铁地道。
“我如今未提这要求不是吗?我只要求将军正视我身上的情报价值,莫让别的人杀我灭口。”
“你犯的是死罪,迟早一死。”
“迟总比早好。”
“那你总得告诉我谁人会杀你灭口,不知道对手是谁,如何防范?”
卢正勾了勾嘴角:“我若回答了这个问题,后面便会有一连串的问题。我不是要招供的,我是在提要求。不论对手是谁,将军肯定想了诱敌之计,我只是希望将军别把我的命搭进去。”
“你是觉得拖延得一时,后面还会有机会逃脱?”
“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呢?姑娘当初,不也是因为没有放弃一线生机才挣得今日。”
安若晨垂了垂眼,似犹豫了一会,然后道:“我可左右不了将军的打算。”
“姑娘愿意替我说句话便成。解药放在一个红色木盒里,药丸是指甲盖大小的丸子,棕色。”卢正盯着安若晨,“今日我便与姑娘说这些。若我活着,每隔三日,便给姑娘一些线索。”
“你便这般笃定我找不到?”
“是,姑娘定是找不到在何处。只有我知道。之后每隔三日,我便会给姑娘一条线索。姑娘最好确保我活着。”
安若晨瞪着卢正,抿紧了嘴。
“还有,姑娘可派人回中兰城打探,二姑娘是否染上风寒了?若是咳嗽头疼无力,最好莫要吃寻常大夫开的治风寒的药,那会越吃越严重,毒发的快,我这头就不好办了。”
“若毒发了,能撑多久?”安若晨问。
“若是不吃药,拖两个月总是可以的。毕竟风寒之症死不了太快,不然中毒之事会露馅。这便是这毒厉害的地方。”卢正道:“但若胡乱吃伤寒药,这时间便不好说了。”
安若晨咬牙。卢正又道:“若是我死了,二姑娘也活不了。姑娘去找将军吧,告诉他这事。三日之后,我再告诉姑娘另一条找解药的线索。其它时候,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安若晨瞪了卢正半晌,转身离去。
在通往四夏江的官道上,钱世新乘着马车,正行进中。他闭着眼睛,思量着行动计划。
出发之前,静缘师太出现了。她问:“你如何打算?”
钱世新这般答的:“师太想进前线兵营,怕有困难,我可轻松将师太带进去。到了营中,我及我的手下怕是会被龙将军那头盯得紧紧的,他的防卫全在我这头。但他定是没想到,还会有别人。我会打探清楚卢正关在何处,防卫如何,师太将他干掉。我会拖住龙将军,安排人手趁乱将师太送走。之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做各的事。我会依诺为师太善后,静心庵会失火,庵中住持未能及时逃出,庵毁人亡。这世上再没有静心庵,也没有静缘师太。之后再有新的接头人来,我都会如此说。从此局中之事,再与师太无关,也不会有人再去追查师太身边人的下落。”他看着静缘师太:“师太以为如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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