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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身草丛中偷听的金发少女肖伊在弗莱特与“老好人”结束对话后,稍稍等待了一会确认两人走远才起身离去,她没有继续尾随,而是从东城门又返回了城内。她听出两人是要从外城绕回到农兵营地,于是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对时间有了大概的判断,她决定从内城先一步到达去守株待兔。
她先是回到位于苏克酒馆内的住处,后厨的一根柱式梯子可以直接爬上二楼,出口隐藏在一间客房的夹层中,然后另有梯子通往三楼以及阁楼,与每个单间的顶部夹层相连。其中的一处夹层便是她的隐秘住处,高度在一米二左右,差不多是一个普通人坐下的高度。她脱下用来掩藏身上装备的特制棉袍,这是从萨兰德牧民常穿的一种宽大长袍的样式改制而来,露出里面穿着的紧身皮马甲,前后的挂扣上全都别着家伙什。
三两下她就卸下了大多数装备,将脚上的轻皮靴换成一双羊羔皮的软皮短靴,然后套上一件脏兮兮的粗麻连衣裙,裹上条破烂的头巾,披上同样破烂的围肩,最后套上一双穷人常穿的木头鞋子。穿过后厨时,顺手在挂在横梁下的熏鱼上摸了几把烟灰和油脂的融合物,将面庞、脖子、肩颈、双手稍许涂抹,一股海货特有的咸、腥、臭混合味道快速弥漫开来。
卡拉迪亚尚未流行晒盐,况且北方海水的盐度和天气也不适宜,除了南方迪斯它—图尔加地区来的井盐外,就只有沿海各地自行熬煮的劣质海盐了。所以熏鱼比风干肉也强不了多少,同样没有经过抹盐腌制,全靠海产自带的那点盐分,时间要是放得久了,那味道光是想想就够反胃的。
肖伊不急不忙的从后门走出,接到招呼的伙计早就赶来骡车等在这里了,车上是几个固定的木桶,还有木盆和桶盖。桶里面盛的是海水,分别泡着一些海藻、牡蛎和鱼虾,都是渔民趁海水退潮时采集的寻常产物。她接过长鞭坐上车头驱赶骡子启动,看上去就像个在集市上驾着“移动摊位”兜售海产的渔妇,一个小有身家的水产贩子,正准备收摊回家。骡车看似让她在城镇中变得显眼,但类似的鱼贩在码头到南市一带有很多,新鲜的肉类在集镇上总是备受欢迎,这也从侧面衬托出了禅达的繁荣程度,每个斋戒日水产生意都异常火爆。
人有的时候一旦做出决定,或是有了追逐的目标,总是异常执拗,不撞南墙不回头。拉蒙自知在阿拉西斯二世心中,不过是个代理商人兼军事承包人的角色,对方和冈定一样,看重的是他作为商人在北方沿海经营多年的商业网络。用人时朝前,不用时朝后,同样不值得信任和依附,他只是对禅达即将到来的遭遇感到惋惜。他很清楚这样一座自由贸易城邦的存在,对商人来说有多么珍贵,这也是他认定冈定会失败的又一个原因。
北方缺粮由来已久,由于南方与萨兰德人、库吉特人的战事,本该用来支援北方的粮食被充作军粮消耗在了东斯瓦迪亚边境,若非北方贵族与库吉特人同样不对付,也分担去了一部分压力,势力核心区域在斯瓦迪亚平原的王室可就真够受的了。暂且不提因此引发的波拉克尼亚和东斯瓦迪亚诸侯各自对王室的不满,缺少乃至得不到来自王室的支援,北地贵族就只能自己想办法,各自通过代理商人多少购进一点粮食。这使得商人的地位在北方得到提升,不少领主除了任命代理商人外,还聘为廷臣充当财务顾问,更有领主依靠向大商会借贷来维持崩溃的财政。禅达作为北方新兴的联结内河和近海贸易的重要枢纽,大量的豪商在此设置货栈(兼具会馆的功能),几乎整个城镇的人口都是围绕着商业活动生存,冈定伸伸手就想拿走囤积在码头的物资,还不想付账,会得罪多少商人和依附于他们谋生的人口,没有商人的支持,靠北地贫瘠的产出显然无以为继。
可拉蒙还是有所疏忽,商人虽然趋利,但已然发生的损失与自身性命相较,自然还是保命重要,他都知道要暂时躲避,其他商人察觉危机后必也不难做出断尾求生之举。跟海寇掰扯、硬顶是不可能的,生意人都知道不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即便在禅达遭受了些损失,可只要活着离开便有的是办法再赚回来。冈定和哈克瑞姆直属的手下不过百十来人,能凑出来的重链甲,也就二三十领,他因此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况且他防着冈定和哈克瑞姆一手,两人也防了他一手,他打探到冈定能够控制的海寇足有数千,只是都分散在沿海各自营生,因此他认为那个数字有水分,至少按照他曾遇见过的几次海寇头目聚集,估算起来也就千把人。海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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