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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期了,整整一周时间过去了。
夜色迷离,在晋阳城外的校场中,秦宜禄无神的躺在营帐旁,望着漆黑的天幕,感受着心中的一阵阵悲凉与无助!
“吕布,你欺人太甚,为何要扣押住我发妻,为何要如此糟践于我!如此为难于我!啊啊啊!”秦宜禄的手掌重重的拍击在地面,荡起满身的尘土,但犹自不能解恨。
他恨哪,那日从昏迷中清醒之后,才是发觉夫人与吕布二人早已先行离去,独自留其一人落宿荒郊。焦急奔波三日后才打听到杜氏却被吕布带入了城外大营之中。
怀愤而来,却又遭遇公子遇到兵,有礼说不清的窘境。狠狠心肠被刮掉三层皮才得以终见吕布。却只得到冷淡的一句话。
“先在军营里呆着吧,等你何时能够锻炼成真汉子,再将你夫人接走吧!”
真汉子,去他妈的真汉子!天天被操练成死狗。除了出操,站队,就是跑步,怎么才能成为真汉子?
秦宜禄对这成为真汉子的模棱两可的话恨的磨牙痒痒,唯恐吕布只是耍着他玩。因为吕布掌握着否决权,随时可以以他的行为不符合他心目中的真汉子标准而拖延归还夫人的日期。
夜色迷离,在吕布的将帐之内,吕布与杜氏正彼此默默对视着。
“唉,何必非要如此呢?”一声状似深闺里怨妇的叹息,杜月娘眉角扬起,托起精致的下巴,幽幽着言道。
吕布悠然一叹:不如此,唯恐夫人又一次遭受往日的屈辱。在布之心中,女人,发妻是用以呵护以及疼爱的,而并非怒则用以打骂的发泄工具。
杜月娘目光一黯,想起往日夫君的总总不堪。又是几声悠长的叹息:他纵使混账,只是他毕竟是我的夫君哪!
吕布摇头,诚挚道:正因为他是你的夫君,所以我才命军中将士训练于他,以期改变其以往的恶习。毕竟,布也不想看着,杜小姐深处在水深火热的姻缘墓碑中。他若不能改变,杜小姐还是硬下心肠莫要理会他才好!
杜月娘若有所思,自然也明白这极其浅显的道理,只是她却有一件事很好奇,非常好奇。
她缓缓的凝视起,凝视起吕布清澈宁静的眼睛,疑惑的问了句:你为何要对妾身这般好?妾身可是有夫之妇。
吕布嘴角带笑,温和着道: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自然是听真话,在妾身心中,真话比假话动听千百倍。虽然有时真话总真实的有些伤人。”
“那你别动!”吕布轻轻叮嘱一声。
他慢慢的朝着愕然的杜氏行去,伸出右手抓紧杜氏柔软无骨的左手,指引着朝着他的胸前探去。
杜氏触电似的想要学泥鳅一样挣脱,可是却无能为力。或是想要这样无能为力。最终,她看起来,就真像象征性的挪动了下指头。指尖轻轻的触碰起吕布跳动着的心脏。
“闭上眼睛,你能否感受到我的心跳?”吕布声音嘶哑起来:仔细聆听,我的心,为你--而跳动。如果要在这颗跳动的心上加上一层承诺,我希望是--一万年。一万年的心跳,只为换你红颜一笑!你,本就应该如同仙女一样,幸福快乐啊!而不是要在这该死的年代,去谨守那虚伪斩欲的教条。
嘭!!嘭!!嘭!!
泪水浸湿了眼角,用右手捧住泪珠,不想让它落进大地的怀抱。哽咽着的她,头缓缓的垂下,耳边的一切,都消失了,唯有他那健壮有力的心跳。
良久良久。
她抬起了头,挣脱了手,推开了吕布温暖的怀抱,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凄婉的话:恨不相逢未嫁时,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荒草。
她走的急,却是没发觉,有一个长长的小尾巴,正一直偷偷的观察着大帐内的动静。
此人正是时时密切关注着吕布的严情仪。她望着杜氏的背影,不知为何,心中有些酸溜溜的。她翘起秀气的小嘴,眼底闪现争夺的火花:有夫之妇,还来诱惑情仪的男人,不行,我不能看着他们两人眉来眼去了。严情仪,你要行动起来了!
夜间的蟋蟀唧唧的鸣唱着,她悄悄的返回帐中,写下了几封简短的纸信,轻轻的吹干上头的墨迹,将这些短信一一小心的送给那些需要的人。
而她最信任的姐妹,则是她随身携带的一柄精致的短弩。她将信绑在箭柄上,趁着夜色一一射了出去。
“尊夫人刚从吕布的帅帐中出来,在其中停留了半个时辰光景!”秦宜禄脸上铁青的捏紧书信,随后嗤啦一声撕扯成粉碎。
“杜氏在吕布的帅帐中停留良久,怀疑两人有些奸情。无论如何,帮姐姐将杜氏与吕布的关系搞坏!”魏续摸着刀柄,露出好笑的面容:我的好姐姐,你太天真了。不过,这个情报,好好谋划一番,却也能为我魏续进阶之本了。哼,在功名面前。表姐,你恐怕要靠边站了。
“主公吕布与那杜氏果真有奸情,不过,一个有着致命弱点的主公,可是比一点破绽都不漏的主公更容易依附!”一道漆黑的影子,望着圆形拱状的大帐,嘴角露微许放松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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