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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不小的吐槽道:“谁粘您了……”
转过头,鸣人依旧一脸大大咧咧的傻笑,比起之前赢棋后的意气风发,笑容中多了一点成竹在胸的意思。被他的笑脸感染,艾尔脸上也露出笑意:“你似乎决定了什么?”
“嗯。”随着年龄的增长,父母的好相貌在他身上破茧般的展现出来,父亲的沉稳和俊气,母亲那富有魅力的亲和气息,奇迹般的糅合在一起。灿若朝阳,浩若湖海。鸣人深吸一口气,定定的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一定要阻止最坏的结局酿成。”
此刻,力量和信念就在他的血液中流淌。鸣人摊开手心,不知不觉间,这双手已经比她的手要大上不少了。
手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使用工具吗?
不,不是的。
是为了保护,也是为了拥抱。
凉凉的手掌覆盖在他手心上,十指修长,长长的甲板表面覆盖着一层天然的釉面。艾尔的声音很轻,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是的。”
不管接下来是法国大革/命也好,或是人类历史上随着新时代的到来而降临的更强烈更可怕的暴力也好,在人力能扭转的情况下,绝对要将血腥的可能性扼杀在萌芽之前。
心有灵犀的相视一笑。
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人,这么近,足以呼吸相闻。心念一动,将长成而未长成的这对少年似乎同时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变。
“你脸红了……”
“闭嘴dattebayo桑,你没资格说我。”
明明是秋末,勃发的情愫却把这里熏得比春日还醉人。鸣人睁着明亮的湛蓝眼眸,仔细的看着恋人的脸。别扭地把视线瞥到一旁,艾尔悄悄舒口气,转过头来和他对视。
两颗脑袋越凑越近……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横亘在中间的规格为的棋盘荣升本日最佳电灯泡,如同分隔牛郎织女的银河一样,霸道的宣告了自己的存在感。这两人谁也不是橡胶果实能力者,头凑到一半,怎么也挨不到一起。
不知道是谁先笑了一声,回过神时两人都跌坐在地上,捂着脸笑得腼腆。难以想象,有过一次那样经历的他们还会为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害羞。
所谓的阻碍这种东西,生来就是为了让人越过的,比如柏林墙和马奇诺防线。空间上的不自由,在心的自由面前,向来脆弱到不堪一击。
在艾尔有什么动作之前,鸣人摇摇头,前者愣了愣,一脸懵懂的原地坐好。
“总是你这家伙抢先,偶尔也让我主动一回吧。”
有没有人提起过,在鸣人低声说话时,他的声音里有类似金属颗粒摩擦般细微的磁性?
瓷制的棋子哗哗地滚落在地上,黑的白的,无序的交杂在一起。
纷纷扰扰的一切都离这里远去。
艾尔微微仰着头,露出天鹅般白皙修长的脖颈。少年无意识地单膝跪地,将她覆盖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接吻这种行为非常特殊,至今为止,科学家们尚未对这种行为出现的原因做出确切的解释。但是这并不妨碍以人为代表的生物将这个动作用来表示爱意。
没过一会儿,他轻轻地收回微侧的头,结束了这个蜻蜓点水一样干净的吻。
艾尔静静的看着他,目光澄净清澈,某种比海沟更深,比时光更悠远的东西在她眼底流淌。“如果你要主导权的话,那你还得说服我啊。”少女如是说。
“主导权什么的,想想都复杂啊。”鸣人咧嘴一笑,少年非常镇定的、前所未有的庄重道,“我只是想说,我好喜欢你。”
在那用灵魂来凝视着他的目光下毫无停滞地说出这样的话,凭空抽走他不少勇气与力气。他却一点打退堂鼓的意思都没有,眼神专注的看着她。
“不只是改变世界这种事,我想实现你的每个愿望。”
“任何愿望?”
“是的,所有的。只要你想要。”
艾尔的眼神有点恍惚。
她想要的很多东西都能凭自身的能力去得到,本质上来说,她不是个物质需求旺盛的人。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或者艾瑞克,真正想要的东西其实很简单,普通到有点烂大街。但是不知为何,在艾瑞克的一生中,这凡世的幸福实在缥缈到像握不住的云烟。
艾瑞克拿不到的东西,她有没有那个资格得到呢?
可鸣人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她相信这个判断。
“既然如此,我真正的愿望只有一个了,”温柔地抚上他的脸,艾尔低低的说,“那就是你。”
一个愿意接纳她的全部的爱人,不离不弃的一生伴侣。
也许还有一个小小的家,就像曾经在乌克兰文尼察时那样的,简简单单的一座木屋,散发着松木的香味。不用太大,也不需要豪华,能装得下相爱的两个人就好。
鸣人收敛脸上的笑意,将内心最强烈的波动都仔细的装在灵魂里存好。解开护额,他轻轻捧着她的后脑勺,眷恋且郑重地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以漩涡鸣人的身份,而不是以木叶忍者或者涡潮村首领的身份,神色庄严地向她承诺:“我会用我接下来的生命去实现你这个愿望的。”
无论高低,无论贫穷富贵,你是我一生的仰望。
跋山涉水,越过重重山丘,我都一定会去见你。
我就是这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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