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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之神,被视作最强忍者的千手柱间几乎压倒性地克制着五影的存在,止水等人与之苦苦周旋着,紧盯迫防,唯恐下一秒他便向二代火影身旁的三个人柱力下手。老当益壮的猿飞日斩见此处吃紧,也脱离了自己的战团临时加入对抗柱间的队伍。
在须佐能乎的保护下,五影与初代火影之间的状况激烈有如天灾。如此惊人的顶级强者之间的战斗,普通忍者哪怕稍稍被卷入,也只有粉身碎骨一条路可走。在两天秤大野木的帮助下,须佐能乎一剑削掉附近的几只木遁巨掌,因太过吃力,须佐能乎重心不稳般向旁倾斜,眼看就要栽倒。
不好!止水瞳孔微微一缩,千手柱间已然趁这个空档,双手结印。
攀升的恐惧如鬼爪一般紧紧抓住止水的头皮,“对我们的?对人柱力的?”金石相击的火星亮起,转瞬又消逝,现在打断对方已经来不及,青年脑子飞快思考着无数个弥补过失的方案。正此时,柱间的动作很不自然地硬生生顿住了,他神情松动,好像还很好奇一般地来回看了看猿飞和五影。
虽然不知道在柱间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错过这个补刀的大好机会,但五影和不会死的秽土转生不一样,根本没有迟疑的奢侈。
于是绿色的须佐能乎当机立断地将巨剑往地上一杵,稳住身形,纵身砍向在须佐能乎面前显得格外渺小的千手柱间。平地暴涨而出的一双木质巨手稳稳地夹住了这一剑,并拉着这一剑将止水的须佐能乎远远抛开。
方才快要使出明神门压制人柱力的柱间在千钧一发的一刻,作为火影的意志短暂地击败了秽土转生的操控。被扔起的止水隐隐听见那个男人艰难而无奈地说道:“抱歉,我太强了。”
止水:“……”
另一场激烈的战斗在鸣人和佐助等人与宇智波斑中展开,年轻的木叶一代出乎斑想象地团结默契,漩涡、宇智波和日向,他们就像曾经联系配合过无数次一样。这样配合密切,仿佛他们从小就在一起经受过某种训练一样。复活之后既没有写轮眼也没有轮回眼的斑难得有些头疼:“带土,你还要看多久的戏?”
“?!”年轻的忍者们愣了愣,回头一看,护卫着奄奄一息的长门的小南被空气中冒出的由一双苍白的手抱着的红葫芦吸进去。头戴漩涡面具的男子这才施施然地趁所有人不备的机会出现并掏走长门的两只轮回眼:“我也不知道。”
“……我说,”飞雷神手里剑一转,再被他单指扣住,鸣人强压着怒气问道,“艾尔在你那儿,是吗?”
宇智波带土没有回答,身后有强风逼近,不用回头也知道那大概是卡卡西。空间倏然扭曲,他借着神威消失在空气中,只留给众人一个毫无波澜的死水般的眼神。
艾尔侧头看看将自己固定在十字架上的镣铐,手腕的每一个轻微动作都能引起金属间碰撞的悦耳声响,和她平时听到的一般无二……只可惜这终究还是假象。身边一片无边无际的苍茫死白,和之前所处的黑暗空间有着天与地的鲜明反差,两者之间唯一的共通之处大概就是它们都没有实质,也让她无法操控自身的能力。
她静静地看了看周围,索性闭上眼一言不发。那抹没有边际的白色夸张且奢侈地铺遍了她视野所及之处,白得毫无生气,死气沉沉,让她不自觉想起集中营里由艾瑞克亲手火化出来的犹太人的骨灰。奥斯维辛的梦魇和阴影回到她身边,咧开锋利的嘴不断啃噬着她的灵魂。火舌炙舔着一具具尸体时发出的微弱的声音和尸体被焚烧时的恶臭从记忆深处复苏,一齐充斥进她的耳鼻之中。
人如蝼蚁般生,如草芥般死。
古今一直如此。
垂着头的少女突然叹了口气,那慢腾腾有气无力的声音在这无法以常识推论的幻术世界扩散开。
“曾经我觉得你和我一样,”艾尔好像发现了毛线球的猫一样,眼睛骤然亮了起来,“我行我素,自作主张。哪怕尽做些蠢事,至少我们都是凭借着自己愚蠢的本能和判断去行事。可是现在的你似乎有点不一样了……动摇了吗?”
黑袍青年的身影从一侧显现,他微微皱眉。艾尔仔细打量着他的神色变化:“人的所作所为会下意识地暴露他真实的想法,这是藏不住的,比如现在的你。既然你没有直接用酷刑处决我,那我是不是可以猜想你向我施加幻术试图勾起我最害怕的记忆,是因为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个什么答案?”
带土皱皱眉,从身后摸出一把太刀,抵在艾尔的脖子上:“如果要折磨你的话,现在开始也来得及。”
“好啊。”
青年一脸愕然,不等他说点什么,眼前的少女就主动把头往前仰去。血珠飞快地从破掉的皮肉下渗出,越凝结越圆润,然后汇聚成一道红线从她的颈动脉处蜿蜒而下流进衣领中。
他僵住,一动不动。艾尔却好像还嫌不够一样,再将脖子往前移了几毫米,反而是宇智波带土把太刀稍稍收回。“你疯了?”青年以不能理解的眼神看着她,艾尔也奇怪地盯着他问道:“你为什么会震惊呢?你明明也是个不知死活的人,我以为你能理解的。”
诚然,他的确是那种人,但是两者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他做得出将心脏送到别人手里的事,因为他即使没了心脏也能活,无边的绝望、憎恨、空虚,这些东西比那个受人控制的器官更真切。可是眼前这个人不一样,她如此毫无畏惧不是因为她笃定幻术杀不了她,带土甚至相信,假如在现实里遇到这样的情况,她依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置生死于度外?不,更像是她相信没有痛苦能打垮她的精神一样。
怪物。
“你都不会害怕吗?”他喉咙发干,将不可思议的惊涛骇浪埋在心里,面色平静地问。
“在敌人面前,畏惧是最没用的东西。”她不知想起了什么,眼中的灰蓝越来越沉,像厚压压的积雨云一样晦暗。“所以,”她眼珠轻轻一转,落在青年的脸上,“你到底要问什么?”
带土扯扯嘴角:“斑很强。”
“我知道。”
“不管是我还是斑,都不会让作为九尾人柱力的鸣人活下去。”
“……”艾尔沉默稍时,点点头,“我知道了。”
就这么平淡?青年复又皱眉:“……”
像看破了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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