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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站在北山的高处,看着远处喷薄的日出,朝阳的金辉落在山中那座游乐场上,楚锦在面具下舒服的眯起了眼睛,这件事情总算是就这么过去了。

    三人下山后就分道扬镳,柳随风特意去了游乐场的门口。

    果不其然长生就在那里。

    她穿着红色的裙子,眼睛哭的红肿,靠在游乐场贴着封条的大门上出神,她视线茫然落在远处的日出上,眼神空洞。

    “楚齐最后还是魂飞魄散。”柳随风走到长生身旁。

    “我知道,”长生轻声开口,“他……拼着最后一口气把我强行扔了出来,这是他的选择。”

    柳随风拍了拍她的肩膀当是安慰,许久之后才继续说:“楚锦收齐了他的残魂,让我带他进轮回。”

    长生茫然转头,愣了好长时间神才反应过来了柳随风是什么意思。

    “有缘的话,以后会再见的。”

    柳随风临走的时候笑盈盈对着长生点点头,卷着自己一身白袍子就消散在了空中。

    ——

    汉城人民法院,九点,法官律师和各种记者吃瓜群众集聚一堂,偌大的法庭鸦雀无声,楚锦老老实实坐在被告席上,听自己的辩护律师读材料听的有点犯困,就转头看向了段玉坤,段玉坤也看见了他,二人无声对视,肃穆的法庭成了背景,颇有种一眼万年的感觉。

    最后发际线到腰的法官判了楚锦无罪,申明子大摇大摆扣了同样发际线到腰的开发商回去做调查,楚锦临走前看着自己从前的金主爸爸忍不住啧啧感慨,说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三天后,所有事情算是尘埃落定,长生找了柳随风,将失踪的那十二个人完完整整送了回去,除去之前被开发商放出去的那个妹子,现在还剩十一个,这些人原本是开发商拿来供奉古曼童的,但是最后却被古曼童给了长生,吸人精气可以大大增进修为,但是长生没做,归根结底说起来,长生觉得自己就算是鬼,也是一只好鬼,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她心中有数。

    柳随风笑着问她为什么不直接把人给楚锦,反而是要经过他的手,没想到这时候长生居然沉默了。

    “怎么了?”柳随风温声开口,长生却别过了脸。

    显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柳随风活的格外通透,他依旧是笑着,然后就要把这个话题给跳过去,却不想最后长生还是开了口。

    “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看楚锦,”长生声音一下子就沉下去了很多,“看了他我会难受。”

    柳随风拍拍她的肩膀表示理解。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还想不想着去杀了段玉坤?”柳随风像是想到了什么,就去看长生的眼睛,最开始北山这一块的鬼门关,十之八九就是长生为了弄死段玉坤开的,后面发生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长生是个好鬼,但她不是手软的鬼,楚家人的血脉天生带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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