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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依依听周末的话,也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能够在家里找到父亲十多年前凭记预见所画出来的神秘“高人”的画像,如果有了画像,那么对寻找那位“高人”就有了点线索;起码比毫无线索的大海捞针要强得多。
人活着总是要抱有希望才好,不论是对人还是对物。果然,当天裴依依回去就翻箱倒柜的把家里能够藏东西的地方都找了一遍。甚至连厕所里马桶上面那个方形储存水水箱都打开了进行查看。
还真别觉得她这么奇葩,连厕所这样的地方都不放过,储存水水箱有隔层,还真让她在隔层里找到了一张用密封袋封存起来的纸张。
其实,在这之前,裴依依把家里的每个角落都翻了遍,但是始终没有找到什么画像,所以最后才连厕所里的储存水箱都不放过。
在打开水箱之前,她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的了,她的希望已经在疯狂的翻箱倒柜寻找中一点一点的磨灭;最后是抱着这样的心态的——整间屋子都找遍了,也不在乎那几平米的厕所,谁知还真是惊喜不已。
展开那张白的有些泛黄的纸张,上面竟然素描着一个头像,凌乱的披肩长发、抵着胸口的胡须,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平静。
如果不是画有胡须,还真的很难分辨出画里人的性别呢,前后翻看一下,发现在画像的右下角有她父亲的签名,证明这张画确实是她父亲亲手所画的。
小的时候,裴依依就知道父亲是一个画画很棒的人,经常帮别人画素描,连最难的眼神都能表现得出神入化,现在她更加的敬佩父亲的画功。
十多年了,画像幸好有密封袋密封着,只是纸张变得有些泛黄而已,并没有遭到任何的破坏。
如今就又有一个问题摆在他们面前,虽然画像上的签名可以证明这张画像就是裴依依的父亲所画的。但是不能证明这画中人就是那个所谓能够破解诅咒的“高手”。还有,这画里人给周末的第一个印象就是乞丐;还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已经过去十几年了,画中人还活着吗?看画像,他当年也得有八十岁左右的,如果还活着,那么应该是一位九十岁左右的老者。
陶阿姨受的是皮外伤和脑袋受到震荡,治疗住上十几天后已没什么大碍,手脚灵活,行走不是问题。她一直嚷着要到楼上的病房去看望程阿姨,程阿姨的腿不方便,但是她方便呀;可是每次都被周末以一成不变的理由搪塞过去,说医生特别交代,程阿姨需要静养,就是裴依依每次看望她的时间都不能超过十分钟,你这走上楼去,屁股还没坐下来,时间就到了,还不如等程阿姨好些了再探望,也不差这时半会的。
周末的说法,陶阿姨不是很接受,她就想看看程阿姨,毕竟在这次的飞来横祸中,程阿姨舍身救她一命;从入院到往后的十几天里,她都没有见过程妹,心里面总是挂念着的。但是连裴依依都赞同周末的说法,陶阿姨也只好顺从他们了。
直到一个月后,陶阿姨完全康复出院,出院前,她破天荒的没有提出要去看望一下程阿姨;周末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后就直接回家了。
周末发现,她似乎变得有些不对劲了。
这一天,陶阿姨做了一桌子美味的饭菜,她吩咐周末说道:“小末,你给依依打电话,叫她来咱们家吃饭吧,她自己一个人在家麻烦的做,吃饱后也好打点饭菜给你程阿姨,医院里的饭菜太没营养了,这点我深有体会的;以后,我每天都做多一份饭菜给依依带去医院给她妈妈吃,熬点补汤,这样,她才会好快些。”
说这话的同时,陶阿姨在脑子里回想着在医院时周末和依依的举动,为什么每次她提出要去看望程妹,他们都极力以不要打扰到程妹休养为理由阻止呢?
一开始,陶阿姨还没以为这有什么不对劲的,她受伤比较重,连大腿都骨断了,确实需要时间静静的休养。但是后来陶阿姨提出,我不进去不就打扰不到她了么?我就在窗口看上一眼就行。
而依依却说,那病房靠走廊的墙没有窗户,窗户都是开在外面的。
但是这一层的病房,靠走廊的墙都开有窗户的呀,上一层的设计不一样?
没理由的,他们一直极力阻止,难道是......陶阿姨脑袋忽然闷轰一下,但随即摇头,应该不可能的,在依依的脸上似乎看不到什么悲伤;难道是她隐藏得太好了?有段时间她一直戴着墨镜,说眼睛不是很舒服,看电脑造成的;难道真的是......
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周末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说道:“好呀,我现在就给依依打电话。”
其实周末坐在沙发上不是瞎玩手机,他是在百度查看新疆那边的天气情况如何,应该设置一下怎么样的路线。他愣一下不是因为要叫依依来家里吃饭,依依来家里吃饭,他高兴还来不及呢,他忽然条件反射愣一下是因为陶阿姨后面的话,每天要给程阿姨做一份饭菜。
而他的瞬间表情,陶阿姨捕捉在眼里,自己心中所猜的,咯噔一下,心脏仿佛下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