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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就像那年匆促刻下永远一起那样美丽的谣言,很美的歌词;是的,一切的开端,都要追溯到一双血红的眼睛,因为他的眼睛,天生就是红色的。——题记从少年出生的一刻起,他的世界就是红色的,懵懂的他以为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虽然所有大人和小孩见了他都如同见了瘟神一样躲着,但内向的他徜徉在自己的世界里,宁静而孤单的活着,虽然就和他看到的世界一样单调纯粹,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直到有次他受伤之后将自己流的血全部舔舐干净后在家人怪异的目光中说了一句:“为啥这种水有点腥味……”
他父母面面相觑后各自无言。那时的少年,年仅7岁,自然读不懂父母那讳莫如深的眼神。
十二岁那年,家里拆迁,少年与父母连同十岁的妹妹,父母总是有意无意保持妹妹和他的距离,直到有一次他把妹妹晚上用来起夜的小瓶子一饮而尽后,抠着嗓子眼对母亲说妹妹的水怎么那么难喝时,父亲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耳朵上,将他单调纯粹的童年彻底打碎,从小到大,周围人的漠视与憎恶让他封闭了内心,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伤心,他不会流泪,那一道道鄙夷的目光,冷漠的轻视,就如同呛人的硫磺一样堆砌在他的内心中,不知道哪天就会轰然爆炸,这一巴掌,就如同点燃了这硫磺的火星,让这一天,提前到来了。
只记得那天他没命地跑着,直到赤红色的天空蒙上了黑色的阴影,天旋地转的他在地里嚎啕大哭,路过的人见了蹲在那里伤心痛苦的他纷纷露出看秽物一样的目光,嫌恶地绕过了他,他撕心裂肺的喊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你们不喜欢我,我可以一个人自己过,我只求你们能把我当空气!为什么你们看我的目光就如同看一个怪物!为什么!”
这时隔壁的李婶终于是不忍了,她叹了一口气,上前来,对着精神躁狂中的他说道:“娃,你一直都不知道,你有先天性缺陷,别人的眼睛是白底衬黑瞳,而你是红底红瞳只有眼瞳轮廓有一点浅浅的黑色,你父母最开始以为是红眼病,就没在意,但怎么吃药打针也不好,你们家里也没什么钱,上不起县城大医院,村里的老的都说你命中带煞,上辈子是扫把星托生的,谁搭腔谁倒霉,你父母本来想把你过继给村里没有生育的老陈家,但老陈一听这么一说,说什么也不要了……没办法,娃这不是你的错,但这是你的命,你父母为此在村里也被人指指点点,都说祖上没积德,他们怕你自卑也没和你说,哎,不说了,自求多福吧,娃。”
李婶的话如同一记响雷炸得他体无完肤,彤云密布的天空飘下冷冷的冰雨,这雨浇灭了他内心的火,但却冷得他体无完肤,他感觉自己的内心在一寸寸的结冰,这漫天的冰雨在他眼中就如同血雨,虽然在他的眼中这雨一直都是这个颜色,但这一刻的他开始懂了红色与血色的分别,他也懂了他自己舔舐鲜血时父母那讳莫如深的眼神,那是看瘟神的眼神!是!他是瘟神!他是煞星!他是扫把星!撕裂天空的炸雷紧随如同射灯的闪电的步伐驱赶了麻木的看客,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这片空旷的田野上形单影只,村里设施简陋,并没有什么避雷设备,一记开天雷轰在不远处一棵白杨树上,将那白杨树化作两片焦炭,直至今日他也在想,如果那天的雷劈到他身上,也就不会有了后来那一系列的血祸诞生,也不会有他那跌宕起伏的浮沉半生,虽然这是天意,但他到现在,仍是不知,这天意,到底是对还是错!怒雷滚滚,响彻这片天际的还有他那凄惨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年,他十岁。
对了,他叫左鸩枫,饮鸩止渴的鸩,血色枫叶的枫。
家里拆迁拿到了一大笔钱,他们家也就搬到县城里去了,j县是国家叮当响的贫困县,常言道穷山恶水出刁民,j县虽然没到穷山恶水的程度,但人的整体素质并不是很高。自从他知道自己与生俱来的缺陷起,已经两年了,这两年他更加自闭,之前的他虽然也内向,但与外界还留了一扇通风的气窗,而现在,这气窗已经被他彻底用水泥砌死了,他的世界,一片黑暗!奥,对,还有血红。对父母他不再刻意奉迎,吃饭时他们一家四口生硬地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他的冷漠对他们如同空气,他们只顾着给妹妹夹菜,妈妈怕饭菜嗑坏她的乳牙,每一口饭都嚼到烂碎,吐到小勺子里,怕她噎着,一口一口小心翼翼的用勺子送到她的嘴边,一直到吃完饭刷碗为止,都没有看他一眼,而爸爸一般就是戴着一副金色窄框远视眼睛一本正经地看着法律节目,只有主持人讲到精神病狂暴杀亲案例时才用眼角瞟了他一眼,他一如既往地冷漠,放下碗筷,如同机械一样走回二楼最边上的房间,他老家在农村时没钱没地,只有爷爷辈留下的五间土瓦房,推倒了它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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