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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然一切尚未结束,马儿似乎认定夜昭一般,调转马头,较之前更快的速度冲了过来。
电光火石间,从天而降一直利箭,直接将马车射翻在地。
夜昭隐约看到一抹红影从马车中快速飞出,紧接着耳畔传来一道玩世不恭的笑语,“哟,这不是鼎鼎大名的下任金科状元郎王珩吗,怎么,管不住你的爱马了?”
白逸之唇边斜挂着讥讽的笑意,手执弯弓,骑着黑马缓慢出现,居高临下的望着,不见一丝狼狈的王珩。
身着一身红衣大袍华服,却无半点女气。王珩秀气的眉宇,毫无威胁的眼眸,嘴角温和完美的弧度。
“白公子莫言胡言乱语,本次科考尚未举行,如何来的状元郎。再则此马不知怎的,突然发疯似的狂奔起来,说来想去,今日西街闹得人仰马翻,皆是在下的不是。”
他歉意的一鞠躬,完全不在意其丞相嫡长子身份。
好似偏生与其过意不去,白逸之冷哼一声,迅速下马,快步有至夜昭身旁,“王大公子,应该同这位小兄弟道歉才对。”
夜昭捏着手中糖葫芦不愿放手,全然不知,两人较劲的苗头已然烧到她身上。
王珩仍旧浅笑,“自然,这位小兄弟,方才在下的马儿冲撞,烦请恕罪。”
他的低姿态并未得到夜昭的原谅,应该说她的注意力根本就粘在了吃食上。
这下真装不下去了,他堂堂一届丞相之子,低声下气地道歉,竟被人无视。
白逸之倒是相当愉悦,早在见到夜昭时,便发现竟是那名在南月寺前,有着一面之缘的少年,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对他胃口。对这种装模作样的人,就是不能客气。
“王大公子,你以为说说就能了事?”
王珩还是一副全无危害的书生样,“既然如此,这些银票就当在下赔礼。还有那名丞相府的侍驾,这般没用之人,便交由这位小兄弟发落,要杀要剐,不必客气。”
夺得胜利的糖葫芦,夜昭抽空看了面前人一眼。
同匈奴玗厥意外的相似,以无害的外表做掩饰,遮盖内心真正不可示人的东西。
唯一不同,玗厥企图隐藏的是一颗雄心。而这人,眼底有着是晦涩的死寂,却透露着随时爆发的疯狂,就连忠心耿耿的护卫也能说抛就抛弃。
然,这一切与她没多大关系,丢给老者一锭文银,拖着满满的糖葫芦,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逸之好笑地挑眉,瞅了眼脸色难看的王珩,对着夜昭远去的背影喊到,“小兄弟,等等我呀。”
连黑马也不顾,一路小跑地扬长而去。
………………
“原来,小兄弟想来天月楼呀。”白逸之左肩抗着夜昭匡来的糖葫芦,右手拉溜着胖乎乎的儿子。望着面前宽广的离河水面上,如水莲般从水中生出的高大华丽楼阁。
夜昭咬下一颗大大的山楂,小脑瓜思绪飞快地运转,完全没有开口的打算。
天月楼位处离河中央,四周是不算湍急亦不算安全的水流。两岸杨柳依依,来往有画舫或游湖的才子佳人,可都选择远离楼阁,绕道而行。
只有……
她径直朝河岸边,一艘破烂到起眼无比的木舟。一蓑衣老叟环抱双臂,盘腿席甲板而坐。身旁一根发霉的木浆,简陋得连个船篷也无。
白逸之正唇边坏笑的,勾得船栏上几位纯情佳人,面色酡红,娇羞不已。
又见她一脸平淡地走了过去,无奈耸耸肩,只得跟上。
不知她在搞什么名堂?
“请问阁下,可是天月楼之人?”
老叟低头似小憩,一动不动,半天憋出两字,“答案。”
夜昭有些茫然,答案是什么?
白逸之打了个呵欠,这位小兄弟玩的是哪出。
“什么答案?”
“答案。”他仿若只会这两字,不断地重复。
听得夜昭越发不解,显然这人的确跟天月楼有关,可连问题都不知,又如何能告知答案。
“敢问问题是……”
“答案。”
夜昭见他如此不给面子,忆起书中所言的贿赂,不舍地指了指糖葫芦。
白逸之着实看不下去,见她示意忙拔出一根糖葫芦,以迅雷之势塞入老叟口中。
谁知,老叟一口气没提了,倒在甲板上,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