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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长安北郊,天气阴沉,薄云如浮,细雨犹豫,似有若无。祈祷禳灾的祭坛四周布满持枪荷戟的士兵,祭坛上旌旗环绕,在细雨微风中瑟瑟抖动。五色彩旗被雨水淋湿,不张不扬,垂头丧气的样子。
祭祀那一天,司徒王允早早的就来到祭坛,等待二位副祭。不久,远远的见士孙瑞、杨瓒二人的车驾前来,王允早早地就迎了出来,站立在细雨中恭候。
杨瓒跳下车来,见王允站在雨中,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说:“司徒何必如此谦恭,令我二人惶恐难安呐。”
士孙瑞是个急性子,这时跳下车来,一把抓住王允的胳膊:“董太师安排这么个鬼差使,本来是让你代他祭天的,王司徒你咋拉我们来当这个替死鬼呢。”
“人心诚,感天地,再说,禳灾祈祷,久雨能歇,抓时令春播秋收,也是为天下百姓做一件好事呀。士孙兄休要抱怨,子师找二位仁兄来是有要事相商的,再说,这次祭天,你们无须劳神费力,随我上坛,照我的语句复述一遍就行了,乐得在此郊外游玩一天,不看那贼人脸色,岂不是一件快事!”
“祈祷禳灾,要是只凭我们三人的祈祷,绵绵阴雨即应祝而息,我等能左右上天的意志,那就好了。”士孙瑞对祈祷禳灾的举动十分好笑:“那么,我就不必祈求暖阳高照,而祈求上天逞办天下恶人尽皆死绝,岂不是大快人意。”
“你不看阴雨绵绵,数日不霁,皆因天怒人怨之故,有人废君王,弑太后,淫公主,掘坟墓,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是令人发指,也难怪天怒人怨,总是不霁,这正是上天对我们的警示。”王允故意用这么明白的语言探测士孙瑞、杨瓒的心态。
“走吧走吧,时辰到了。”杨瓒挥挥手,不愿再啰嗦,更不愿回想起朝堂上董卓横刀相向那一幕,示意王允前往祭坛。
三人上坛,王允居前,品字形站定。焚香祈祷祭拜如仪。王允对天盟誓:“皇天有眼,世事昌明,不灭董贼,天不永霁!”
王允身后两人闻言大惊。杨瓒惴惴然望着士孙瑞,见士孙瑞昂然点头,便伸臂仰天,作剖心吁天状,与士孙瑞一道,慷慨激昂陈词:“不灭董贼,天不永霁!”
王允转身,握住二位的手:“这就是我今天邀请二公来此祭天的目的。”见两人脸上已呈现出决死赴义的激情,王允便有意舒缓一下紧张的气氛,指着远处的一爿酒家说:“我早知二公有灭贼之心,今日既然已避开董贼耳目,正好细商灭贼大计。我已命家僮聊备薄酒,借此酒家一席之地,细细谋划。”
二人随王允来到不远的渭柳酒家。这是一个小小的“回”字形四合院,室内清洁高雅,有人在抚琴,弹奏的是名曲《广陵散》。雅间里,早已铺陈摆好酒食果品。
王允喝退童仆,关上木门,三人入席,边饮边谈。王允叹息一声,说:“董贼入洛,国之不幸矣。”奋然起身,甩掉酒樽,指着远远的长安城说:“你们看看董卓那副形象,完全就是个野心家、阴谋家、奸诈小人。”
王允边说边比划:“高鼻梁、细眼睛、鸷鸟一样的胸膛,豺狼一样的声音,对人冷酷无情。噬血好杀,荒淫贪色而不顾名声,心胸像豺狼恶隼一样凶残,与这种人共事,不时便有掉脑袋的危险。二公困于此贼卧榻之侧,还能安睡吗?”
杨瓒慢慢品酒,频频点头,只是不愿表态。
士孙瑞抢过话头,接着说:“司徒说得对,此贼心雄天下,手握重兵,迁都长安,挟持天子,调派诸侯,不除此贼,汉室无望,天下亿万斯民遭殃。”
说到激愤处,士孙瑞提高了声音:“要杀董卓凶贼,我士孙瑞可以策动宫中禁军,发动突然袭击。王司徒你约定时间,我们等董卓前来上朝之时,命宫廷卫士将他擒拿捕杀。”
话声刚刚停止,窗外传来一阵隐隐的脚步声,杨瓒警惕地推开窗,四下观望一番,见并无一人,这才放下窗,压低声音:“董卓是当朝太师,这是诏命皇封的,我们诛杀大臣,名不正言不顺,恐难让天下人口服心服!”
士孙瑞急得高声嚎叫起来:“前怕狼后怕虎的,何时能成大事。去年黄门侍郎荀攸、长史何颙等人密谋刺杀董卓,就因办事犹豫,行事拖拉,被奸人发觉,何颙等人反被董卓杀害,至今想来,让人痛彻肺腑!”
去年,何颙等人密谋刺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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