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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梦？不是。多么熟悉的房间，那黑色的土地，那报纸糊的天棚，那个古老的大木柜。曾在这儿住过一年时间，搬走了也几乎天天来。不是梦，哪来的妙丽少女，伏卧在我的怀里。她的皮肤像玫瑰花瓣一样柔软，她的眼睛像深不可测的湖水一样湛蓝。我不是醉倒在芦花湖吗？是美丽的美人鱼来陪伴我？不会的，那是童话故事，就是真有美人鱼的话，湖里没有，传说她是海洋里的，她是海的女儿。林南呢？我不是和林南做了夫妻么？
胡思乱想的爸爸，昏昏沉沉地睁着蒙胧的双眼，轻轻托起少女的下颌。
啊——春雪！爸爸惊叫一声，浑身酒意如灰飞烟灭，腾地坐起来，惊愕地瞪着她。
春雪阿姨舒展着苗条的腰肢，慢慢眨动着大眼睛，见爸爸赤裸着身子，坐在赤裸的她身边，白净的脸颊突然红了，娇羞地说，哥呀，你醒了。
爸爸慌乱地拽过被子盖住下身，春雪阿姨却全部裸露在晨曦中。爸爸又手足无措地拽过一些被子盖住她。
爸爸蒙头蒙脑，春雪，这……这是怎么回事？
春雪阿姨脉脉含情地看着爸爸，纤细的手指爱恋地抚摩着爸爸宽阔的胸膛。
她甜蜜地说，昨天在柱子哥家帮完忙，俺就找你。俺姥爷病了，爹和娘都去看他。俺要告诉你一声，晚上去后街大爷家住。瞎五爷说你没回家，俺想你准在芦花湖，就去找你，见你趴在卧虎石上迷迷糊糊的，吐得哪都是，浑身泥水。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说，林南，你为什么嫁给别人，咱俩从小青梅竹马，应该是咱俩做夫妻呀！俺好不容易连搀带拽地把你弄回家，给你脱下埋汰衣服，又烧水给你擦身子……
爸爸往屋里四周看看，问，你林南姐呢？
没有林南姐呀。春雪阿姨看着爸爸，就俺和你呀。
爸爸吃惊地看着她，那……那和我到……到一起……
是俺呀。春雪阿姨的脸红了，羞答答地说，俺给你擦身子的时候，你说林南，我要你我要你，咱俩做夫妻！俺看你太痛苦了，俺就对你说，林南姐不给你做媳妇，俺给你做媳妇。俺就……俺就和你……
是你？！爸爸吃惊地瞪着春雪阿姨，一阵激动，握住她的手，动情地说，好妹妹，几年来，你为我洗衣缝被，给我关怀给我快乐，可我……可我做了啥事呀！
惭愧，悔恨，痛苦。爸爸照着自己的脑袋就是一拳。
春雪阿姨一惊，连忙爬起来，抓住爸爸的拳头，紧紧搂住爸爸，哀怜地说，哥呀，你不要作践自个儿，是俺不好，俺喜欢哥哥。
爸爸愧疚地低下头，不是你不好，是哥哥不好，哥哥不是人！
春雪阿姨嘤嘤地哭了，哥呀，俺知道你心里难受，看你醉的那样子俺心疼。俺喜欢哥哥，是俺主动的，你不要怪俺。
爸爸痛心地看着她，我没怪你，是怪我自己。
是俺不好，俺给哥哥擦身子，越擦越心疼哥哥，越擦越喜爱哥哥，俺就……俺就和哥哥到一起了。
她红红的脸颊贴在爸爸肩头上，柔嫩的身子依隈在爸爸怀里，低低啜泣。
爸爸搂紧她，泪水涌出眼眶，心中一阵苦涩一阵愧恨，发誓道：好妹妹，等你长大了，哥哥一定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