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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
她眨了两下眼睛，而楚昂的视线只是经过她，然后滑到了其他人身上。
凌书叹了口气。
队伍在操场外围的时候解散，除了有各自任务的前往不同方向，大多人仍旧排着整齐的队伍离开。凌书这时候也脱离了队伍，就算现在浑身疼痛甚至脸上已经肿得不能见人，她还是得完成自己的任务——去帮楚山爷爷打下手。
她正往实验室的方向走，身后传来脚步声，有预感似的，她转过头，可来人不过是一个不认识的军人，而且匆匆地从她身边一走而过。
凌书努了努嘴，回过头。
然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前的，养父。
“你怎么把自己弄得那么惨？”
有点看不起，有点嫌弃，还有点，纠结。
“你真的是女孩子吗？”
不应该萌软的，就像晚上睡觉时乖巧的那副模样吗。
凌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大步流星走来的人一手抱起，整个人就呆呆地倚靠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楚昂小心翼翼地把养女抱在怀里然后扭头，朝身后的凯瑟琳说道：“她晚点会到实验室。”
“明白了。”
整条大道上还有未散去的见习军人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尊敬的上校先生抱着一个并不算小的少年，面色不变地通往长官住的地方。
刚准备拿着盘子去食堂吃饭的Nick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远去的两人，
“上校和凌书，不会吧，看不出来啊……”
而其他有幸见识凌书和尼肯一战的人也都瞪大了眼睛，转而非常默契地互相对视窃窃私语起来。
凌书趴在楚昂的肩膀上一动不动，一是她的确觉得非常疲惫，二是这个肩膀宽厚很适合做垫子。
她乖顺地被养父抱着走进房间，然后被轻轻地放置在沙发上，勉强睁着肿了的眼睛尾随养父走来走去的动作。
过了不久，坐在沙发上快睡着的凌书被很轻的一声“啪”惊醒。
她默默抬眸，
楚昂将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放在桌子上，朝着她露出非常浅非常浅的微笑：“饿了吧？”
凌书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上破裂的口子，然后默默地放下了手，她看着桌子上热气腾腾的牛奶一会儿，然后从裤子屁股蛋方向上的口袋里抽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我现在喝不进，你有药膏吗？
上校先生绝逼不会承认他忘了受伤要先涂药膏这件事情了。
楚昂凝视了凌书一会儿，然后默默地从卧室里找住医药箱，然后放在桌子上，“你自己会用吧？”
凌书看着药瓶上奇奇怪怪的符号，很果断地摇了摇头。
楚昂叹了口气，露出无奈的表情：“我怎么养了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笨蛋呢。”
坐在沙发上的凌书莫名浑身一抽，可楚昂的下一个动作让她几乎来不及思考，他牵手将她领进了浴室。
“把衣服脱了，我帮你先洗干净。”
父亲应该帮孩子洗澡，这样能增加与孩子的互动。 ——《育儿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