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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都是嫉妒又羡慕,然而这份亲密却被江涞的出现骤然被打破。
江涞的存在简直是她生平最大的侮辱,白茴生平所有的不如意全都是来源于江涞,或者说来源于江涞那个死鬼母亲。
那个贱女人让她和丈夫不痛快,如今那个贱女人的女儿又让她和最是亲近自己的外甥有隔阂,这对母女简直是阴魂不散。
自己的外甥是堂堂的中考状元,日后说不定还是高考状元,未来的前途无限,光明高远,结果现在这个傻小子竟然被这个贱丫头勾引的放弃前途光明的一中,反而来到这个全市有名的垃圾九中,简直是……简直是气死她了!
“小姨我——”
“你给我闭嘴!”白茴转过头吼道,心中怒意滔天,却是没有对他发,而是转向江涞,指尖直指她的鼻尖,质问道,“说,是不是这个死丫头勾引你,让你来九中,她这是要毁了你,你不知道啊?”说完,目光凶狠的转向江涞,“我告诉你江涞,你有脾气冲着我来,再敢勾引诺言学坏我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江涞转过头看着她,目光清冷,垂在身侧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半晌才压抑而隐忍道,“阿姨,你说话注意一点。”
“阿姨?你别叫我阿姨,我听着就恶心!”白茴毫不留情的打断她,想到这几年,自己忍着外人嘲笑的眼光把那个贱女人的孩子养到这么大,每每思之,尤如毒刺在喉,她就恨得不行,此刻看着眼前这张青春美丽的脸庞心里更是说不出的厌恨,“我秦家养着你这么多年,就是一条狗也养熟了,我不求你回报什么,可你竟然把诺言往坏里带,真是忘恩负义的东西。”
自古以来,中国人都有一个称不上是好的习惯,那就是看热闹,自己过的好的,希望看到别人过得不好,得意一下,自己过得倒霉的,希望看别人更倒霉的事借以安慰一下,于是还产生一句老话,叫看热闹不嫌事大。
此刻看着场面越加压抑隐隐有种加火就爆的场景,一个个围观的众人都不由热血沸腾情绪澎湃起来,个个都狠不得上去加把火,让场面更宏大火爆一些。
于是,教室里教室外一群人毫不客气的指着几个人‘窃窃私语’,那胆子大的,早早的找了好位子坐了上去,掏出口袋里的瓜子嗑了起来,一双大眼不错神的观注着几人还不忘招呼身边的同学一起讨论起来。
“哇,这怎么回事?”这是下课上厕所刚回来错过开头的。
“真的假的啊,江涞和纪诺言是那种关系啊?”这是脑子慢半拍经人解释才明白深层意思的。
“没看出来啊,原来学习好的人也会早恋啊!”这是吃惊讶异不敢置信的。
“傻,我告诉你吧,学习好的第一法宝就是早恋!”这是得意洋洋奉歪理为人生信仰的。
“鬼扯!”这是啐他的。
“哎哎,你们别不信啊,我说这可以有历史根据的,你看看,这历史上的人为什么那么多有成就啊,就是因为他们早恋啊,人家到咱们这个年纪孩子都会跑了!想我如果在古代都已经是孩子他爹了,可怜我到了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枚,唉,时代误我啊!”说着还摇摇头做出一副惋惜无奈的表情。
“滚回你的古代吧!”众人一起鄙视他。
有人忙将偏的没边的话题重心拉回来。
“江涞长得也不怎么样嘛,还是个瘸子!”视线来回自江涞身上溜着,平心而论江涞长得真不错,可是这瘸腿的确给她减了不少分。
“你没听这女人说嘛,是江涞勾引的纪诺言,我挺好奇她是怎么勾引纪诺言的。”他对瘸不瘸不感兴趣,他只好好奇两个人的…嘿嘿。
话说,同学,你能不笑的这么猥琐吗,没看到周围同学都自动远离你一厘米了吗?
“才不是呢,我跟你们说,其实是纪诺言一直喜欢江涞,但江涞根本就不理他,这不江涞前脚来九中,他后脚就追来了!”这是有看不过去,站出来说公道话的。
江涞听着四周的议论声脸色发白,咬紧了牙关站在那儿,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一团。
纪诺言一张脸也胀得通红通红,神情又是难堪又是尴尬,只能不断的扯着自家小姨,“小姨,你先回家吧,咱们晚上回去再说,好吗?”
白茴本就怒气腾腾此刻听到围观的众人说是自己外甥追着江涞跑心里哪能受得了,在她心里外甥是那天边的明月,皎洁明亮,江涞算什么东西,比之地上的污泥都显肮脏,根本不配和她外甥同时被提前,更遑论是他外甥会追着她跑,简直是可恶之极,她转过头看了一眼在那儿交头结耳的学生,又看向江涞,眼里的鄙夷和厌恶毫不掩饰,“难怪你来九中,这可真是蛇找蛇鼠找鼠,一窝垃圾货。”声音不大不小,带着讥讽意在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到。
这句话却是狠狠犯了众怒,原本众人只是单纯的围观看热闹,不加杂立场,可她此话一出立马将众人扯到了她的对立面,一个个看着她的眼光都不善起来,要说正常人是绝不会在这种时候给自己树敌的,不拉拢别人就是好事了,哪会蠢的在这时候犯众怒,然而在白茴心里,九中就是脏乱差的代名词,九中的学生根本不知道她去言语讨好拉拢,惹怒他们她根本一点都不在乎。
所以对众人愤怒的眼神她毫不在意,嘴角一扯又道,“我到是小瞧了你,看来你到是得了你妈的真传,这在勾引男人方面功力确实不俗。”
江涞一下子气白了脸,出口反击道,“我母亲从来立正身形,毫无让人诟病之处。有话说智者见智,淫者见淫,不知是不是阿姨自己行事不干净所以看着别人行事都和自己一样龌龊不堪。”以往无论白茴怎样折腾羞辱她她都强自忍耐,然而独独不能忍她说一句母亲的不是。
“有理,有理,我看这个女人也不像是什么好东西!”刚刚无辜被波及的同学此时毫不犹豫的跟风道。
“可不是,看她一把年纪了,还打扮的这副夸张模样,有脸说别人风骚,不先看看自己什么模样!”旁边的人附和。
“就是,就是,自己是屎还嫌别人臭!”说着还夸张的掩住口鼻。
“可惜纪大状元怎么有个这么不靠谱的亲戚,要我都不好意思领出门!啧!”
为了报复刚刚被人说成是一窝垃圾,这群围观的同学此刻更是可着劲的糟蹋白茴。
白茴大怒,却没有和这些人对质,反而转身把怒气全都撒在了江涞身上,“没教养的贱丫头,由子看母,看你这副风骚劲,也知道你母亲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也不会婚都不结就不知廉耻的生下你这么个贱东西!”
“不知廉耻?哈!”江涞怒极反笑,眼中的怒意与恨意再也不加压制,看着眼前一脸轻蔑的看着自己的女人恨声道,“不知廉耻的是哪个?抢人丈夫的是哪个?抢了别人丈夫还在那儿舔着脸说别人不知廉耻,你真是——”
“小贱人,你给我闭嘴!”白茴暴怒,抡起巴掌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