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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小老头的形象。
桌案上还留着一摊可疑的水渍。
东方锦就坐在凤小鲤左侧,看到这一幕,挤眉弄眼道。
“叫声东方哥哥,我就帮你。”
凤小鲤红艳艳的小嘴一张一合。
“要在强兵,破驰说之言从横者,争利于天下,禁游客之民,精耕战之士……”
稚嫩的嗓音,清脆悦耳,虽然吐字还有些不清晰,可每一字每一句,都准确无比说了出来。
东方锦和一干童生们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不是吧,大春明明在睡觉,怎么郭老先生说的,她全都记下来了?
独孤小锦也有些意外,将自己写好的小纸条收了起来。
“老爷爷你今天讲得是《楚律》变法篇。”
凤小鲤挺起小胸膛,小脑袋昂得高高的。
睡觉归睡觉,听课归听课,一心二用鲤可没偷懒哦!
郭老先生那双浑浊的老眼里,迸出了喜悦之色。
这孩子,果然是名不虚传,神童也!
“背的很好,你们都要像大春学……共勉。谁来解释下《楚律》这一篇具体释意?”
郭老先生示意凤小鲤坐下,今日上的课的确枯燥乏味了些,天(童)班的学生虽然聪明,可年纪小,背诵尚且可以,要解释,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东方锦坐得笔直,他的外公纳兰太师曾经和他讲过这一篇。
郭老师先看向独孤小锦。
可独孤小锦却低下了头,避开了老先生的眼。
“小锦,也太懂事了。”
郭老先生心中惋惜,收回了目光,看向东方锦。
“东方锦,你来回答。”
东方锦起身,周围的童生们都满脸的羡慕。
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东方锦已经习以为常。
他刚要开口,忽觉得口中剧疼无比,舌头上居然长出了一个奇大无比的包,他一张嘴,那包就疼得厉害。
东方锦脸都变了,他嗯嗯啊啊了起来,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坐下吧。”
郭老先生蹙蹙眉,不免失望。
以东方锦的学问,他娘亲是纳兰湮儿,外公是纳兰太师都是学富五车之辈,怎么会没说过楚律。
东方锦有口难言,刚要坐下,可屁股才刚挨到凳子,锥心之疼袭来,他惨叫一声,在众目睽睽下,就如被火灼到了般,捂着屁股跳了起来。
他的屁股上,突然冒出来几个尖疮,一挨到凳子,就剧疼无比。
“岂有此理,你怎能在学堂上喧哗,你以为次次考第一,就能目无法纪?楚律里有明文记载,皇子犯法和庶民同罪论。”
郭老先生拉长着脸,东方锦此举在他看来,就是目无尊长,尤其是今日他才刚教了楚律。
东方锦想要解释,可他说不了话,连舌头都撸不直,只能眼睁睁看着郭老先生拿出戒尺。
啪啪啪啪——
戒尺结打在手掌心上,结结实实就是十下,只把东方锦的左手打得肿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