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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否认,他这副身子确实有这个实力,即便他不完整,即便是个伤患,但依旧养眼。
甚至这种建立在完美身段之上的凄凄破碎感,更容易撩得女人怜惜。
但她这种有专业素养的除外。
一定的。
陆霜别开眼,低头打开手中的瓷瓶,将药粉倒在指腹上抹匀开来,然后往他伤口处轻轻按去。
她当时收刀还算快,钟黎皮肉伤得不深,但后续扮作采花贼时的一通打斗,将伤口拉扯开来不少。
而他在回来后短短时间内,就凝了血,开始呈愈合之态。
这样超乎常人的自愈力是与内力挂钩的,陆霜自愧不如。
她微凉的指尖触在钟黎温热的胴体上,缓缓摩挲,将药粉均匀地涂抹开来,药粉的气味浓郁,将钟黎身上那勾得人上头的味道压了压。
钟黎低头看着陆霜认真捣鼓,嘴里幽幽道:“疼啊,家主也不知道帮着吹吹。”
陆霜嘴角不自然地撇了撇,但想到这是报他的救命之恩的,这点要求着实不算过分,便鼓起小嘴在她伤处轻轻打着圈得吹了吹,药粉被吹散了一些,她又沾了些补上。
钟黎腿长,下腹与坐着的陆霜小脸齐平,以他的视角,只看到小姑娘长睫微垂,俏丽的鼻尖近乎贴到他的腹上。
他本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的,直到她淡粉的唇下吹出细密微凉的风,酥麻麻洒在他伤处,他才艰难地移开眼去。
若再不逼着自己移开眼去,他很难保证不暴露一些秘密。
陆霜认真地将药粉在伤口周边也带了带,道:“好了。”
她做好了钟黎还要挑事矫情一番的打算,没想到这次他出奇的乖巧,自己捡了衣袍徐徐穿上,回自己的小院去了。
她也得以安安静静地泡了个澡。
钟黎回到小破院里饮了一杯凉茶,靠在椅上默了良久,才从方才那种骑虎难下的感觉中缓过劲来。
另一侧的陈谨弈得知陆霜没被捉住,手中的瓷杯被狠狠杂碎在地。
他眸中阴霾,“无风,你练出来的人就这些水平?”
无风,是陈谨弈手下最有能力的暗卫,也是负责训练他手下暗兵的总练。
无风单膝跪地道:“属下失职。”
“本殿在你们身上投下多少家财,你心中有数,如果只能练出这样的蠢材,还有留你的必要吗?”
陈谨弈通过南河血药赚来的所有钱基本上都投在了培养暗兵和囤积军火上,而却只换来几个连陆霜都抓不住的蠢材,这让他很难不肉疼。
而如今血药这条最大的财路被断了,他本就经费有些紧张,内心便更加窝火。
无风神色惭愧,道:“殿下,是属下轻敌了。”
“那几个打点的如何?”
“殿下放心,都是死士,已经服毒自戕。”
陈谨弈轻嗯了一声,又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去清理一下,把这种水准的蠢才都赶走,本殿没有闲钱养废物!”
“若是下次还办不好这种小事,你就将自己也清理了吧。”
“属下遵命。”
无风领命后,转身欲离,却又回过头来,一副要走不走的样子。
陈谨弈不耐道:“还有何事?”
无风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殿下给的那根针……误伤到陆倩姑娘了,她此时还在琼酿楼内。”
陈谨弈伸手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半晌才开口的,“二十军棍,自己去领。”
“……是。”
随后,陈谨弈赶到琼酿楼时,陆倩已经衣衫散乱,春色绯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