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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没赢。
又结束一局，尚源拿着橡皮擦刚才落下的痕迹，尚林瞧他委屈得嘴都快瘪成一条线了，就他这样，估计今晚他妈又要轮到他洗碗。
只要这人一自闭，那晚饭不吃都可能，更别说洗碗。
想想不划算，新开一局终于让他赢了一把。
这时季清欢和陆程回来了，两人也不玩了。
季清欢没回自己的位置，直接坐进了赵卓卓位置，就在尚林前面。
尚林和尚源一起朝后看了眼，收回眼又看向前面的季清欢，尚源戳戳他哥手肘，小声说：“你去把赵小爷换回来吧。”
尚林：……“凭什么？”
尚源认真解释说：“我要问她题。”
“你前面坐着的学霸你眼瞎啊？”
尚源张张嘴，最后闭嘴了。
暗骂他哥白痴。
赵卓卓一到晚自习就去找小马哥，听他吹他萌芽的爱情，还打算周末跟着小马哥去看看她的未来嫂子。
这事儿马秦毅只告诉了赵卓卓，因为他五大三粗的形象怕说出来会让人笑话，其他任何事他都不介意，但这事儿就是不行。
这就导致，尚家兄弟两觉得赵小爷跟小马哥又密谋起什么大事了。
下了晚自习赵卓卓抱着书回到自己座位，她被尚林用欠他一百万的眼神死死盯着。
赵卓卓收拾着书包，“怎么了？”
尚林说：“晚自习你能老老实实待自己座位里吗？”
赵卓卓把画本藏在练习册里塞进书包，无情说：“不能。”
“为什么？”
“我怕。”
尚林无语，给她翻个白眼道：“跟老马坐就不怕了？”
赵卓卓已经收拾完书包，看了同桌一眼，他似乎还没收拾书包的打算，回答尚林：“不怕，万一地震小马哥会带上我。”
“放屁。”
赵卓卓确实已经从上次地震的恐惧中走出来了，但她去跟小马哥坐能偷偷画画啊，万一在自己位置上画，讲不定她同桌什么时候回来，那简直找死。
尚林耍无赖，“反正你明天别去了，前面没人怪难受的。”
有时候一抬头看到语文课代表，怪恐怖的，反正他浑身不自在，难受。
“哎哟。”赵卓卓稀奇，平时是谁怼她怼得最厉害。
尚林啧一声，“别去了。”又问尚源，“你说是不是尚源。”
“对。”
赵卓卓：“呵呵。”
有本事你别要生日礼物了。
两人软磨硬泡，“卓姐，赵小爷，明天好好待位置里行不，咱两。”尚林拍拍胸脯，“我跟尚源随时陪聊，包你不无聊。”
赵卓卓拎起书包走人，“滚，我同桌都没意见你两事儿那么多。”
尚林小媳妇似的委屈抱怨，张着嘴叫，“程哥，她欺负我。”
“滚。”
尚林：……
他不死心，抓住赵卓卓校服袖子道：“还有，你这两天跟老马坐一起的时候悄悄嘀咕什么呢？你们两有什么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
“都不能告诉别人了你还问。”赵卓卓挣脱束缚，拎着书包开溜。
看着赵卓卓背影消失，尚林收回目光问尚源：“你说卓姐跟小马哥之间有什么秘密。”
尚源看陆程后背一眼，回答他哥说：“我不知道。”
尚林嘀咕，“他两不会好上了吧？”
尚源又看陆程后背一眼，回答，“不可以。”
尚林给尚源一个爆栗，“不可以你个头，他两肯定是悄悄早恋了。”
尚源嘀咕，“我还没开始追呢。”抱怨完尚源终于忍不住了，戳了戳靠到他课桌上的后背，笑眯眯道：“那个程程哥，你后背压到我试卷了。”
陆程：……
某人立刻坐正了身体。
——
每天六道数学题很有用，需要陆程给她讲解的时候也越来越少，周三陆程用课间给她讲完两道错题，她又从草稿本里翻出一题，“这题也讲讲。”
陆程扫了眼题目，是道劣题。
一般做起来很费时间但实际练题效果甚微的题老师们都归类为劣题，学校老师不让学生自己乱买学习资料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如此。
“这题哪来的？”
赵卓卓说：“小马哥昨晚发给我的。”
陆程收回目光，冷漠道：“不会。”
赵卓卓：？？？
她瞬间感觉今天不是个问问题的好日子，其实她有时候都怀疑，她同桌是不是跟女生一样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特殊。
脾气阴晴不定的，没人性的时候一晚上布置双倍题给她。
赵卓卓不懂，每个人的生活不同，有的人每天都被幸福和温暖包围，但有的人，可能在谁也看不见的地方，矛盾和争吵从未停止。
一直在承受。
“这是道劣题。”
赵卓卓瞪大眼，半晌说：“好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手指顺其自然的抹干净陆程桌角上的一小处粉笔灰印渍，不知道他怎么弄到的。
她没放在心上，不过是恰好看到了，顺手擦掉而已，三秒钟都不用。
但陆程看在眼里。
可能大半节课后吧，陆程把草稿纸扔给她，是写满两页白纸的解题过程。
赵卓卓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