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近在咫尺心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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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燿抱着的她的手瞬间变得无力，隐忍着思念之情不舍地松开了她。
“素儿，我会让时间证明一切的……我以前是犯浑过，但经历这么多我已经自我反省了，我什么都能失去，唯独不能失去你……”
“若是没有你，我早就死在了战场上，若是没有你，我也早在几年前被那叛变的心腹给刺死……”
秦燿喃喃说着，嗓音中的思念和愧疚如荒草蔓延，却怎么都进不了方静月的心。
方静月累了，不再回应他任何，也任由他继续待在梧桐苑。
那个男人在她眼中，好似透明般的存在。
这一晚，秦燿留在了梧桐苑过夜。
尽管他没有和方静月同寝一屋，但自己要留宿在梧桐苑而没有被她拒绝，已经让他甚是欣慰。
他坚信，假以时日，她定能慢慢尝试接纳自己……
纵使以前他也常独居梧桐苑，但因为屋子里的女主人不在，所以他没有睡好过一次。
可这次，他却睡得额外安稳。
半年多来，头一次睡了整晚觉，没有噩梦，没有半夜惊醒。
醒来时，他心心念着的人就在隔壁房间。
秦燿甚至连鞋都没有穿，直接蹑手蹑脚走了过去，然后轻轻打开门，见到床榻上的人儿依旧闭着眼睛，他屏住呼吸往里走。
曾经日夜思念的人就近在咫尺，让他怎么都觉得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他想碰碰她，亲亲她，感受到她的存在。
秦燿这般想着，也如此做了——
他轻轻啄了啄方静月的额头，那温热的触感让他意识到，一切都是真的。
他的素儿，真的回来了。
方静月睡意很轻，被他这么一碰便立即睁开了眼。
那带着一丝慵懒和迷离的眼神，在秦燿脑子里炸开了花。
“素儿……”他嗓音暗哑了几分，还想再吻一吻。
重新将自己的心肝眼珠子找回来，他一心想将其融进骨血中，早已蠢蠢欲动。
只是方静月眼底溢出的排团队斥让他猛然清醒，恋恋不舍地保持了距离。
“我……就是想问你早餐想吃什么？想不想吃我做的面条？”秦燿顿了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缓。
方静月自床上坐起来，整个人还处于一种防备状态。
她尚未说话，外头传来了婢女的禀告。
“夫人，贺庄主到了苑外，说是给您探病……”
“快请进来。”方静月对外回应道。
自床上起来，她披上了外衫，然后开始梳整头发，丝毫没有搭理床畔坐着的男人。
秦燿感觉自己受到了重击，那心痛感久久都缓和不了。
“素儿，你就连跟我说句话都不肯么……”他沮丧道，声音中带着受伤的语调。
方静月一眼都未朝他看去，径直往门外走。
见到贺凌走了进来，整个人还处于气喘吁吁的状态，额头上也冒着丝丝细汗。
“今日外头温度还不至于这般炎热吧？”方静月问道，忙从旁端杯水递给他。
贺凌一饮而尽，这才缓过了神。
“这府上着实有半个林子大，我绕了好几个圈都找不到你的住处，外头人都用异样眼神看我……愣是不愿意告诉我梧桐苑在何处……”
秦燿实在是将他安顿得离梧桐苑太远，并且还要七拐八拐走好几个弯，才能从他那院子里出来，出来了再寻梧桐苑，虽没有大海捞针那般夸张，但着实不易。
“待我醒了自会去寻你，你又何必跑这一趟，快坐下歇息……”方静月让他坐下，随后又给他倒了杯水。
另一旁，秦燿看到他们两人一副温馨和睦的样子，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
但他还是压制住情绪，忽的想到了什么，他猛地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