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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任礼、蒋贵率大军进剿鞑靼残部,执其左、右丞,鞑靼汗阿台已陷入绝境。”
霓娘口中“行在兵部”中的“行在”二字大有来历。宣德皇帝对南京有特殊的感情,当初议定了迁都南京一事,未及成行便已圣体违和,迁都一事被搁置了下来,所以,原先准备随宣德皇帝南迁的六部在名称之前加上了“行在”二字,如行在兵部、行在工部等。如今南迁之事被无限期搁置了,但“行在”二字还是沿袭了下来,数年后方取消。
朱祁铭闻言倍感震惊。毫无疑问,大明在步北宋的后尘,就像当年大宋对金一样,大明对瓦剌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见鞑靼已是日薄西山,便欺弱畏强,拿大明的人力物力替瓦剌打开扩张空间,并一步一步地将鞑靼残部推入瓦剌的怀抱,如此荒唐的决策,竟然出自饱学之士云集的庙堂之上!
以史为鉴似乎永远都是一句空话!与洪武、永乐时期相比,正统年间各级官员的文化层次上了好几个台阶,但其见识与智谋却远逊于前人,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历史现象。
霓娘并无品史论今的闲心,见朱祁铭神情恍惚,又抛出了一道内幕消息:“整个北境都有瓦剌人窥伺、骚扰,巡抚陕西的行在工部侍郎罗汝敬将此事上奏给了朝廷,朝廷廷议的结果是:对瓦剌人要以礼相待。”
霓娘置盏入水,眼中浮起深意,“故而瓦剌是大明的友邻,而非敌邦。”
缓缓漂流的酒盏突然向后倾斜,旋即沉入水中,而朱祁铭的心也在沉沦。
耻辱!
(本章未完,请翻页)历史有其固有的发展轨迹,总会在关键节点上出现惊人相似的一幕。妥协苟安是最舒服、稳妥的策略,最易成为庙堂上的首选,大宋如此,大明亦如此。
就在这一刻,朱祁铭似乎明白了皇祖母的良苦用心,并在内心深处开始直面未来的使命:大明须避免重蹈宋之覆辙!
笃定此意后,朱祁铭把心思重新放到霓娘身上。霓娘透露出来的朝中大事,恐怕连方正都不知情,而锦云阁却能了如指掌,锦云阁有此能耐,他们倚仗的一定是近水的楼台!
“锦云阁替人搭桥,肯定是有价钱要谈的。”此刻,朱祁铭对锦云阁的兴趣,抵得上云娘、霓娘对他的兴趣了,便以霓娘方才的“桥论”作引,想探出更多的内情。
“锦云阁的财路极易遇上麻烦,霓娘的几个姐妹命如浮萍,无所依托,说不定哪天就成了弃子,做了替罪羊,还会累及家人。要是有贵人相护就好喽,譬如,像卫王那样的人,稍稍使点力,霓娘又何愁朝不保夕!霓娘如今做件善事,结个善缘,指不定日后会收到意外的回报。”霓娘似乎不愿再伪装下去了,语气中带着分真诚,也夹杂着一丝伤感。
原来如此!朱祁铭心中顿悟。也是,锦云阁的后台看似可以通天,一旦锦云阁东窗事发,其抛出的替罪羊或许只有亲王能救。
而霓娘她们无缘结识堂堂亲王,如今身在北境,若巧遇的“公子”正好是个王子,并顺手救下,那就给越府、卫府留下了莫大的恩情,日后自然就能成为两家王府的座上宾。
这是一笔回报极其丰厚的投资!
不过,这样的说辞仍不足以为信。况且,她明知本座有锦衣卫相护,又何必多此一举?难道霓娘怀疑锦衣卫的能力?
凝思片刻,朱祁铭动了找方正查问锦云阁内情的念头。
“你与方大人交情颇深?”
霓娘瞟一眼门外,淡然道:“多年的交情了,要不然,霓娘如何能前来伺候公子?多亏了方大人相容,霓娘总算清楚了公子的底细。不过,人心隔肚皮,交情也是面上的交情。方大人离京两载有余,如今变得有些让人琢磨不透了。”
这是何意?朱祁铭心中一惊,莫非方正与霓娘,或者说锦衣卫与锦云阁颇有瓜葛,但又保持着距离?
见朱祁铭神色淡然,霓娘急道:“锦衣卫果真保得了公子的周全?公子······”
这时,方正快步走了进来,从容中带着几分焦急。
“公子,附近有陌生人窥伺,行迹十分可疑,锦衣卫需入内近侍,以防不测。”
朱祁铭略感诧异,遇到警讯,调动人手在外围上几圈警戒就是了,何必入内近侍!自己与霓娘正谈到紧要处,锦云阁的秘密说不定会露出一二分,此刻被锦衣卫不经意搅了句,十分可惜。且曲水流觞的游戏还算有趣,如此草草收场,实在是扫兴!
随着一队锦衣卫的到来,霓娘被请出了膳房,途中她回眸一望,神秘的目光似触动了朱祁铭的某根神经。
他的心隐隐动了一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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