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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权哪里有心思跟他多废话,只是说道:“把交待给你的工作先做好!”然后便挂了电话,站起身去外面拿报纸。
娱乐版块中程一笙的照片赫然登在上面,其中那站在马路边,上了一辆黑色的车那张最为显眼,殷权明白刘志川为什么要说让他给一笙配个司机的原因。
殷权又给刘志川打过去,语气生冷地问:“说吧,你都查到什么?”
有些事,作为特助都会做到总裁前面,比如说这件事,总裁看到肯定要弄明白自家太太上的哪个男人的车?昨晚的事刘志川了解,很显然她上的不是殷总的车,于是便敏锐地先去调查了。此刻果真老板问起,他答道:“昨晚您没去接您太太,她自己从片场出来的,然后便被记者们缠住了,她回答几个问题后脱身,然后走到马路上应该是想打车,不过陆淮宁的车恰好停到她面前,应该是偶遇,我查过您太太的通话记录,她没和陆淮宁通过电话,昨天唯一的通话就是您的手机号!”
殷权的眉紧紧锁了起来,沉声道:“以后没我命令,不要随意去查一笙的通话记录!”
他是觉得刘志川行事随便了一些,没有尊重她,没把她当成他的老婆,刘志川肯定不敢查自己的通话记录,就算是为了他,那也不行。
刘志川意识到自己拍到马蹄上,连连说道:“是、殷总,下次保证不会再犯错!”
他的话没说完,殷权的电话已经挂了。
殷权靠在沙发上,头仰在沙发背上,长长地叹了声气。昨天他情绪不好,忽略了她,没去接她,难道让她当着记者的面去打车?很明显陆淮宁没有死心,及时地出现在她眼前。殷权是绝不相信什么偶遇之类的,这事上没有那么多偶然。
不过还好,他的女人没有动心,否则昨晚也不会坐着陆淮宁的车找的是自己,更不会乖乖巧巧,虽然疼但依旧躺在他身下了。想起昨晚那次温存,他的心软得像化成水一般。他真是太不像话了,竟然让她遇到那样的难堪,他只是想着自己受到的伤,却没想到那个时候她正在委屈。
他决定的爱她呢?他又做到了什么?此刻他发现自己远不如她做的好,也远不如她有坚定的信念。他站起身,暗暗吸气,为了那些伤害自己的人去伤害爱他的人,这种行为简直蠢笨至极!
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到手机上的号码,微微皱起眉,但还是接听了,“喂?”
“殷权,我是爷爷……”
“有事吗?”殷权冷硬地问。
殷宗正有那么一刻怔忡,感觉不是太好,但是他把握住了这个机会,生怕殷权会挂电话,急忙说道:“一笙怎么又上报纸了?她上的是你的车吗?”
其实殷宗正是想用这件事来当个开头,跟殷权谈一谈,毕竟他离开殷宅的时候,情绪太坏。
殷权根本没去想爷爷有什么用意,毫不客气地说:“对不起,我已经不是殷家人,一笙是我的妻子,与殷家无关,以后你们不要去骚扰她。以后也不用再打来电话,恐怕打我也会不接的!”说完便挂了电话。
殷宗正握着电话,半天没回过神,他知道殷权生气,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殷权真的连他这个爷爷都不认了,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给了,这一刻,他难受起来,这是他的孙子啊,他最最怜惜的孙子。
虽然他不只有殷权一个孙子,但是这些孙子中,只有殷权最让他心疼与自豪。心疼是因为殷权经历过的一切,自豪则是因为殷权没有靠殷家便自己赚下庞大家业。然而此刻,他最喜欢的孙子真的不认他了。
殷宗正马上给殷建铭打电话,不顾一切地吼道:“殷建铭,你干的好事儿,殷权真的不认我了,我告诉你,马上给我把这事儿解决了!”
“爸……”殷建铭头疼。
“你的破事儿,真是气死我了,不行你把殷晓璇送到别的国家,反正马上给我弄消失!”殷宗正大发雷霆。尽管他也心疼孙女,可若真是和跟在他身边相比的孙子殷权来讲,孙女的地位便无足轻重了,更何况是一个吸毒、给殷家丢脸的孙女。
殷宗正任性地挂了电话,都说人越老越像孩子,他也越来越往孩子的方向发展了。他这是把从孙子那里的伤心扔到儿子那里。
殷建铭左右为难,他已经把女儿接回来,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能把女儿送出去,这是肯定的。他已经对不起殷权,也只能先对不起他了。
殷权那边挂了电话便不再想殷宅的事,他的脑子想得都是如何补偿他的女人。他坐在沙发上想了一想,又拿起手机给刘志川打过去,先问他:“昨天让你买的车,买了吗?”
“已经订了,今天等把车膜贴好,内饰做好就行!”刘志川说道。
“今天能送来吗?”殷权问。
“能!”刘志川心里明白殷总这么着急问这事儿就是因为心里愧疚,也是的,那么娇滴滴的老婆,让受这种委屈,平白的弄个绯闻在身上,谁乐意啊!说什么今天他也得给殷总办成了这件事!
“对了,要那种……hellokitty的座垫!”殷权想到她的喜好,嘱咐了一声。
刘志川没忍住,“噗”地一声笑出声,不怕死地问道:“殷总,您还知道hellokitty呢?”
电话那头沉默,刘志川仿佛看到殷权沉下来的脸,他立刻改口道:“殷总还有别的吩咐吗?”
殷权的声音又传过来,只不过比刚才冷了几分,“找个司机,人一定要可靠,最好身上有些功夫,可以充当保镖用!”
“是!”刘志川说。
殷权想了想,说道:“以后让司机开我那辆迈巴赫,一笙的车让她自己开。”他不想让别人碰一笙的车,如果她不想开车,就坐他的车。
“那殷总您开哪辆?”刘志川多问了一句。
“我开那辆A8就行!”殷权淡淡地说。
得,赚的最多,开的车最差!看样子殷总已经被那位娇美的老婆深深俘获了!刘志川挂掉电话,感叹一声,“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以前他以为讨厌女人的殷总是个例外,没想到殷总也是如此。
接下来的时间,殷权从网上查了补血的方子,开始做午饭。他想到昨晚她流了那么多的血,补一补总是好的吧!一想到昨晚,他又有些蠢蠢欲动,可是看她难受成那样,他知道自己不能做什么,只好强行打消了念头。刚刚开荤,难免想多吃些!
程一笙睡醒觉,殷权坚持不让她动,她坐在床上,过不了一会儿,殷权端着餐盘进来,她一看,盘内都是什么?红枣桂圆粥,就连菜也是补血的,她忍不住笑出声,“我又不是坐月子,老公啊,千万别让别人知道,不然非得被笑死不可!”
她从来没听说过新婚之妇第二天不下床,在床上大补特补的。她突然想得昨晚他同猛兽的样子,分明想控制也控制不了,她不由好奇地问:“其实昨晚你也是第一次是不是?”
他一直讨厌女人,又经历过那种事,除非他十五岁之前有过女人,以后估摸着没有。
殷权皱了眉,将盘子放到桌上,不予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沉声道:“快吃饭!”他忙活一个上午,还想听她的评价。她却问这种令他尴尬的问题,一个男人这个时候才跟女人有关系,很光彩吗?
可他越是闪躲,她兴趣就越大,好似发现新大陆一般,拽着他的胳膊,大有他不说实话她就不放过他之意,她摇着他的手臂,撒娇道:“快说、快说,是不是?是不是?”
他黑着脸,不想说可又让她缠得难以脱身,最后只能重重地哼了一声,算是承认下来。
她笑得一脸灿烂,这个结果令她高兴,不过他三十几岁才被开真是让她有的乐。
他被嘲笑了,不爽地说:“我没笑你老处女,你居然还笑我!”
是啊,她二十七岁不是老处女是什么?
她一听就瞪眼了,不依不饶地说:“我没说你老处男,你居然还敢说我?咱俩谁老?”
无聊不无聊?两个人居然为这个问题争执起来。
他觉得脸上无光,端了粥递到她面前,不自在地说:“我熬了半天,快喝!”
她端在手中拿勺子喝了一口,真是甜,甜到心里了。她又将勺子递到她嘴边说:“你也尝尝!”
“我又不是女人,喝这干什么?”他偏过头。
“你也要补嘛!”她心里嘀咕了一句,“虽然没流血!”
他无奈地看她一眼,张口喝了,眉微微皱起,说实话他不喜欢甜的东西。
这可是他特意给她做的饭,她非常给面子的全都吃了,当然他也没少吃,只不过下午就开始流鼻血,补大了。他就觉得浑身跟火烧似的,看着程一笙就像狼看羊,使她觉得遍体生寒。
下午将近黄昏,两个人懒洋洋地睡醒觉,躺在床上说闲话,刘志川打电话说把车送来了,殷权坐起身拍拍她说:“穿好衣服,送你礼物,在门外!我先出去!”
他说罢,下了床将浴袍随意穿上,向外走去。
程一笙听到有礼物,自然开心,谁不喜欢收礼呢?她马上找衣服穿。
殷权出了门,让刘志川把车开进来,刘志川跳下车问:“殷总,如何?”
殷权的目光打量着车,看都没看他一眼,说道:“迅速消失!”
刘志川这叫一个失落啊,忙前忙后折腾一天,连个表扬的目光都没有,他明白老板不想让老板娘看到自己,只好听话地迅速消失。
程一笙出门后,眼中露出惊艳的神色,“好漂亮的车!”
车型是保时捷卡宴,车身是磨砂玫瑰红色,车顶是黑色,车灯周围是黑色,黑与磨砂玫红相配,既不显媚俗,又艳气四射,着实符合程一笙的品味。
这款车哪里有这种颜色?殷权的要求简直就是强人所难,刘志川去为难卖车的,人家提议,可以贴彩色车身膜,这个建议解决了刘志川的难题,弄成这么漂亮,就是贴了车膜。
其实卡宴的车型并不算小,女人开显得有些大了。殷权考虑的是安全,这车看着挺结实,万一她有个意外,也要确保她这个人没事,所以才挑了款大车,只是这个颜色,显得车都跟着妩媚起来。一瞧就是属于她的车。
程一笙打开车门,看到里面全套的hellokitty,满眼的粉,她惊讶极了……
真幼稚!不过想也能知道这是出自谁的主意,八成是他看到自己喜欢那大猫,于是全都给弄成这种车饰。
“喜欢吗?”殷权看着她摸摸这里,看看那里,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
“这真是送我的?天啊,保时捷呢,多少钱?”她扭头问。
“不到二百万!”他轻松地说。
他的意思是说这车不贵。
她突然问:“怎么想起送我车了?”以前没有送,在这个节骨眼上送,她不能不多想。
“你是我老婆,送辆车还需要理由吗?”他反问,着实不明白她在纠结什么。
她突然兴趣全无,转身走回屋里,殷权怔了一下,立刻抬步跟上,在后面追问:“怎么了?”
她坐到沙发上,脸上表情显得有些郁闷。
这是怎么了?明明刚才还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他坐到她身边,揽过她的肩,问她:“我送你车,不开心?”
她闷闷地说:“我怎么感觉是陪睡换来的?”
他恍然大悟,不由好笑地说:“车是昨天早晨就让刘志川订的,就算你陪我睡完,也没那么快把车买来是不是?”
是她多心了,一听昨天早晨他就决定送她车,她的心情便好了起来,跟着眉飞色舞地问:“你的车二百万,还没那钻戒贵呢!”
“要不我再给你买辆贵点的?”他知道她是在调侃自己,所以也没当真。
“哎,你到底有多少钱啊?”她好奇地问。
“787878!”他说。
“这是什么?”她一头雾水,莫非是他财产?
“保险柜密码,想知道自己去书房看!”殷权面色毫无一丝变化,自然地说。
“真的假的?”程一笙不相信,保险柜密码设得这么脑残?还如此大方地告诉她?
“去看看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殷权靠在沙发上,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很明显让她自己去看。
她是真好奇了,站起身说:“我可真去看了!”
殷权抬抬眉,那意思是让她去。
她向书房走去,他在后面说:“所有密码都是这个,缺钱可以自已取!”
她没理他,走到书房,按他说的密码去拧,果真“咯”的一声,保险柜门开了。
“不会吧!”她嘴里低喃,惊讶居然是真的密码。她轻轻将保险柜打开,里面东西并不多,但是她随便拿起一个存折,那上面的数额就吓她一跳,长长一串,她还要去数,到底这是多少钱。这男人真放心,这么就让她开保险柜了?不过她心里还是掠过一丝窃喜,不是她看中这些钱,而是她欣喜于殷权对她的信任。
她将存折放进去,从里面拿出一块金条随意掂了掂,真是有钱人,金条就这么多。她放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还有个盒子,像是装首饰的,她拿出来打开,果真是首饰。
闪耀着星光的铂金链子将颗颗珍贵的绿宝石穿在一起,铂金与宝石形成一朵朵花的形状,最中间是朵大花。能在殷权的保险柜里放着,说明这套是真的首饰。如果是真的,这么大的宝石,那得多少钱?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为什么殷权的保险柜里放着套女人的首饰?他准备送给谁的?他不是讨厌女人吗?
想到这里,她的脸微微沉了下来,刚才的喜悦也跟着荡然无存。经过昨晚的恩爱,现在她只要想到他欣赏过一个女人,她心里就难受的不无法抑制,她想都没想,关上保险柜,拿着首饰就找殷权质问去了。
在感情上青涩的她,也很直率。
殷权看她走出来,不由问她:“怎么样?对你老公的财产还觉得满意么?”
她没有回答,而是站到他面前,将盒子递到他眼前,颇为负气地问:“这个,是你想送给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