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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你就咬定我的意图,我却毫无分辨之机会啊,再说,我云三在你心里,果真是那种强行霸道之人?靠几个糕点强取你的发钗?”
若胭细细回想,惊觉当时云懿霆的确没有说过想要发钗的话,就有些讪讪,偏偏倔强又嘴硬,不肯向他认错,只轻轻的咬着唇不吭声,心里却强词夺理:你如果不是想讨美人欢心,你进屋来找我干嘛,不过是我嘴快先道破了你的心思罢了,这才有你今日的拒不承认,正咬紧牙关不说话,却听云懿霆突然问,“为什么不愿意?刚才为什么不愿意?”
若胭一愣,吃惊的看他。
“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见她不回答,云懿霆又问,目光专注的与她对视。
若胭心神一荡,不禁苦笑,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在这个男尊女卑、一夫多妾的世界,自己想要的生活只怕根本不存在,深吸一口气,避而不答,转了话题,“我该走了。”
云懿霆微微垂睫,似有些遗憾,却是笑道,“也罢,归雁若是久不见你,估计要大喊起来。”
遂领她在树丛中穿行,不知怎的眼前景冒出一扇小门,几乎隐在树丛之中,若胭惊喜的扭头看他,却见云懿霆目光一冷,伸手覆上她的脖子,“受伤了?”
若胭这才想起自己脖子上还有伤口,刚才这一惊一哭,自己都忘了,遂尴尬的笑了笑,“无妨。”又扯了扯衣领。
云懿霆一脸高深的看着她,变戏法似的手中出现一小盒药膏,并作主张的拧开盖,轻轻沾取些许,很自然的抹在若胭伤口,若胭下意识的后退闪躲,却怔怔地没挪开步子,只清晰的感觉到脸颊、耳朵一丝丝的变得火热,最后是整个脑袋都蒙了,傻乎乎的瞪着他,似乎有个什么念头在使劲的往外挤,却说不出是什么,眼睁睁的看着云懿霆动作娴熟的抹上药然后盖上盒子,又把盒子放她手心,“说是归雁送的就行,一会让归雁陪你去一趟芒池,记住了。”
若胭仍有些反应迟钝,呆呆的点头,注视着他轮廓清晰的脸庞,突然挤出个怪异的笑容,闷声说,“动作很熟练,你经常这样做吗?”
云懿霆闻言一怔,似有些纳闷话中之意,随即意识到什么,嘴角上扬,刚欲说话,若胭已经深吸一口气,沉着脸极其严肃的道,“我走了。”然后转过身背对他。
这次轮到云懿霆晕乎了,他疑惑的打量她的后背,终是没有解释,“一直往前走,归雁在等你。”
若胭拉开门,头也不回,飞快的跑了出去,云懿霆静静的站在门口,望着她纤巧的身影,如同一只鲜活精灵的蜻蜓,在花丛中翩翩飞舞,阳光下随风轻扬的衣裙,将她的身姿撩拨的如梦如幻,情不自禁的将修长的手指轻轻覆上潮湿的衣袖,清凉的触觉从指尖敏锐的传入身体,蓦然,惊觉心头一点点多了些什么。
殊不知,就在他失神的那一瞬间,后方高墙一角一道人影急闪而过。
云懿霆敏锐察觉,疾回身,目中光芒顿厉,长身而起,如闪电般追了上去。
云归雁扑过来,一把将她抓住,“若胭,你去了哪里?这么久不回来,可把我急死了。”
若胭猜想着归雁尚不知道自己偶遇齐王的事,云懿霆也没有机会告诉她,只好笑道,“我迷了路,在花园里转晕了,回头再跟你细说。”
“三哥说去寻你,怎么,你遇上三哥了吗?”云归雁拉着她急问。
若胭点头,“见到了,多谢云三爷为我指路。”
云归雁不但没有高兴,反而紧张的问,“三哥没有为难你吧?他前几天被爹训了,这几天都板着脸,我还怕他给你脸色看呢。”
“云三爷做了什么事被侯爷责备了?我瞧他刚才还好,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样子。”
若胭忍不住打听,心思飞快的回想刚才的情景,隐约在小院里,自己正被齐王抓住手腕强迫宽衣时突然见到他出现在门口,那惊现的一刻,的确是不太高兴的样子,而且是非常不高兴,面容冷肃、目光如刀,莫不是因为归雁说的,被侯爷训斥的原因?
云归雁嘻嘻一笑,说道,“你不知道,三哥前几天花了四千两银子买了个腰扣,被爹知道了,骂他是个败家子呢。”
“啊——”
若胭惊得张大了嘴,这个败家子,还真的买了啊,陈掌柜也好样的,没给打个折什么的?
反正也没人知道,也不怕我追问后事嘛,还这么实诚,这桩事刚才怎么没见他提及呢,她要真的当面说起,自己是该取笑他还是该道歉呢,毕竟也是自己一时贪玩戏耍他而已,谁知道这个败家子较真了,说来多少有些愧疚,对着归雁也就别扭的笑笑,岔开话题问梅映霜在哪里。
云归雁笑道,“你且放心,我四姐姐陪着呢。”
若胭也就安了心,想起云懿霆的话,就问芒池在哪里,云归雁一时不解,“就在不远,你瞧湖的对岸,那一大片芦苇滩,就是芒池,三哥让你去那边做什么?这时节的芒池并没有什么好玩的。”说着话,猛地想到什么,就上下打量若胭,目光落在她的手心的小盒子上。
“你受伤了?三哥把你弄伤的?这个莽夫,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越说越来气,干脆骂起来。
若胭忙拉住,“并不关云三爷的事,你可别冤枉他,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还要多谢云三爷送我药膏,呃,应该是归雁送的。”说着,歪着头露出伤口给她看。
云归雁定睛一看,脸色刷的就变了,她自幼跟着老侯爷习武,虽未上过战场,却也熟悉刀光剑影,只一眼便看出来若胭这伤口虽浅,极细且长,却无疑是剑伤,思及来时三哥哥将她拉到一边,叮嘱她不必赴宴,只在园中玩耍,随时听他安排就知道有异,刚才太子带着十余宾客浩荡而来,云懿霆只需暗中一个手势,自己就心会意领将其截留,此刻再看若胭的伤口和云家独创的伤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带了若胭往芒池跑了一圈,指着一池芦苇笑道,“这苇叶甚是锋利,一不小心便会划伤,伤口细且长。”言下之意与剑伤颇有些相似,普通女眷根本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