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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如何作答。
恰好众宾入席,三人便上前各自回归母亲身后。
杜氏见她平安回来,只是微微而笑,目光扫过她的衣裙,眼中顿生疑惑,却没说话。
若胭生怕杜氏看出什么,自然不敢主动说话,低眉顺眼的坐着,一举一动都恪守礼节。
宴席之中,笑语欢言,大家把盏换杯,热闹非凡,京州的这种名媛贵妇之间的宴会,很频繁,也很随意,花样百出,喝酒、看戏、吃点心,划拳、赌马、论诗词,应有尽有,杜氏也饮酒作陪,若胭紧张的低声劝,“母亲,饮酒伤身,您的身体不宜饮酒。”
杜氏温和的笑道,“无妨,这点酒,没大事。”
若胭虽然担忧,但看杜氏难得高兴,也不再劝止,趁大家各自欢畅,悄悄的寻找归雁,环视一周,不见人影,想必是听云懿霆的话已经回雁徊楼了。
大奶奶何氏陪坐在二夫人身旁,为婆婆布菜,恭谨温顺,一脸柔顺的笑容,若胭细细打量她,隐约觉得她内心不安,目光闪烁,不知是否感应到若胭在看她,突然也抬起头往这边看过来,两人目光相对,何氏明显吃了一惊,慌忙垂下头去。
若胭几乎在这一瞬间认定,她主动热情的指派香琴为自己带路是另有目的,或者,香琴故意绕道瑾之,也是何氏授意为之,那么香琴之死必定与她脱不了干系,却是猜不透她的真实用意,自己初次登门做客,与她无怨无仇,何必要害我性命?
心念至此,心口猛地一跳,若香琴骗自己去瑾之真是何氏指使,那孟彩衣的出现是否也在何氏的预谋之中?借孟彩衣之手杀我?这太可笑了,对孟彩衣来说,我最多是个意外而已,她自有太子的安排,这些,云懿霆想必已经知道,那么何氏与太子又有什么关系吗?
若胭倒吸一口凉气,暗觉自己越想越离谱,越思索越可怕,即便早就知道越是接近权力中心,越是是非阴谋不断,也没料想自己赴宴两次,就见识到皇权与贵族之间的阴暗,而自己所见不过管中一斑,可想而知,富贵与危险并存实乃真理,怜惜归雁看似风光,旁人都羡慕她侯门嫡女,呼风唤雨,又有几人看见她如今日一般面对刀剑杀戮的淡然,这种淡然又是怎样练出来的?还有云三爷,似乎也有他的难处。
若胭心事重重,面对美味佳肴也如同嚼蜡,对面席上的雪菊多次点头示好,若胭只好依礼回敬,却也兴致缺缺,不愿过去说话,最后还是慧姐儿跑了过来,若胭见她可爱,将心事放开些,便逗弄起慧姐儿来。
梅映雪坐在旁边,眼神妒嫉冒火,见慧姐儿来,也凑过来说笑,倒也热闹。
杜氏极轻微的皱了皱眉,倒没有制止,任由姐妹俩抱着慧姐儿玩,这大约是宴席上最大的乐趣了。
散席后,大家自由赏花,京州传说云府的花景堪比皇宫御花园,可见其美不胜收,在场女眷们少有几人能有幸入宫逛一次御花园,就是云府美景,也不是能常见的,自然不能辜负此行,要尽兴赏游,杜氏饮了酒,略显倦意,若胭就陪着缓行慢走,大夫人身为主人,须得众人照顾周到,也时有过来相陪,两人赏花论诗,言谈甚欢,两人聊到兴致酣畅之时,甚至作诗互评,引得众人纷纷喝彩。
若胭第一次见杜氏这样的神采飞扬,举手投足之间优雅明朗,与东园那个淡如青烟、苍白羸弱的梅太太判若两人,一时恍惚,不知哪个才是真正的杜氏,也许这就是当年韶华正好、才情冠京州的杜小玉,可惜世事弄人,生活如刀锉,是怎样将当年风华绝代的女郎一点点蚀磨成一具槁枯冰凉的石雕。
闵嘉芙满脸的崇拜,“若胭,梅太太今天真是让所有人都大开眼界了,以前只是听母亲说起,还以为只是传说罢了,原来梅太太真的才思了得,你不在那会,梅太太和大夫人和诗,出口成章,字字珠玑,两人又一起书画,大夫人画了一幅画,梅太太题诗,当真是诗是画语,画是诗颜,相得益彰,简直绝了,她们俩不愧传言的京州双姝,那场面,你没见着真是可惜了,所有人都说,此生从未见过如此盛况,堪称本朝才艺史上一段佳话。”
若胭惊得说不出话来,甚至后悔不该去找归雁,该留下来亲睹杜氏风采,“那诗画呢?”若能看一眼也好。
“昭仪娘娘想要,大夫人不给,昭仪娘娘撒了娇,大夫人没办法将两人对的诗,着人书写下来送给昭仪娘娘了,那副两人合作的诗画,是死活不给的,当时就宝贝似的收起来了。”
若胭怏怏,原来东西都没给杜氏啊,那自己就再也看不到了,看来也是终生遗憾了,长长的叹息一声。
闵嘉芙故意幸灾乐祸,“谁让你自己先跑了呢,我先前还难过不能和你一起找六小姐玩,现在看你这蔫耷耷的模样,倒是庆幸自己没去。”
这样明目张胆的炫耀,自然少不得赢得若胭好一通白眼,梅映雪倒是与闵嘉芙走的近,过来拉闵嘉芙结伴游玩,闵嘉芙叫若胭,若胭疑心在杜氏身上,不愿走开,两人便有说有笑的走了,又主动邀上雪菊,逗着慧姐儿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