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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说想在村里转转看看。”许强答道:“媳妇你说怪不怪,妞妞除了爱黏青城,这会儿的竟是又赖上阿离了。”
也不知是咋了,隐隐约约的,许强竟是觉得阿离跟柳青城似是有那么点神似,就好比两人的背影,那天阿离来时,刚巧跟柳青城站在一起。许强那一眼看过去,他竟险些分不出,哪个是阿离,哪个是柳青城来。
“还不是因为阿离跟青城一样,同样长得俊,笑起来也好看。”许婶一下找到了问题的关键点。
“对,对!是长得俊!”许强也这样觉得。“妞她娘,你说青城笑起来是不是有那么点像阿离?”不知怎的,突然说完这句,许强又在后面补了一句:“我就是说是不是有点神似!”
“哪啊!不像,一点都不像。青城长得比阿离俊。那笑起来能一样吗,当家的,你可别瞎说,人家阿离可是武状元的师爷,你这口无遮拦的,可得小心着点!”许婶没好气地很剜了许强一眼。
“当家的,你若不饿,我出去办点事,回来再烧饭啊。”说完,许婶便忙着进屋换干净衣服。
“妞她娘,你咋一身湿的回来啦?咋滴了,掉河沟里了?”许强不打听还好,一打听,便遭到许婶飞来的白眼。
“我说当家的,你很闲吗?要不,你去做饭吧。我下地趟。”
“下地?!”许强一听说许婶换衣服竟是要下地,便赶紧忙着找话拦着:“妞她娘,你看你刚回来,衣服又湿成了这样,下啥子地啊,地里的活儿有我呢。再说了,你看我粗手粗脚的哪里会烧饭啊,一会儿阿离公子就回来了,我这……”
“也对!”许婶附和了一声。
许强听闻不禁长舒一口气,可许强的气还没舒匀呢,就听见许婶接着道:“那你就别烧了。我下趟地,很快就回来,也耽搁不了烧饭。”
许婶换衣衫十分的麻利,三两下地收拾完了,便奔出门去,往许家的地头里奔。
“哎,哎,哎。”许强连叹三声,平日里媳妇往地里跑到没啥,唯独今天,这不是要命呢吗!许强忙蹍着许婶的身后追了出去。
“一,二……四!”许婶脚步没见停,头也没见偏,竟是直奔许家的西瓜田而去。许婶数来数去的她家的西瓜竟是少了一颗。
“当家的,咱家的西瓜怎么少了一个。”许婶觉得奇怪,便询问起许强来。昨天她家的瓜田里有七个西瓜的,摘了两个不是吗?!一个当场被他们三家分着吃了。另一个抱给柳老太尝鲜了,怎么竟是还少一个呢。还真是怪了。
“不少啊!”许强企图欲盖弥彰道:“哪里少了?你看,这不是刚刚好四个大西瓜,都在地里躺得好好的吗?”
“不对啊!”许强算了糊涂账,可许婶却一点也不糊涂:“昨天一共有七个吧。摘下来一个咱们吃了,还有一个抱去了柳家。该剩五个才对啊。”
“哪啊?!后来,阿离公子不是来了吗?我就从地里摘了个给阿离公子尝鲜来着!”许强赶紧编谎话哄许婶。
“是吗?”许婶将信将疑。
“是啊。你忙忘了吧,妞她娘,当时还是你说要我去地里摘个西瓜给阿离公子尝尝鲜的。”许强连忙提醒道。
“你原话是这样说的,你说阿离公子是武状元的师爷,要不,当家的咱们摘个瓜让阿离公子尝尝?当时,我还跟你商量说天色有点晚,要不明天吧。”
经许强这一提点,许婶似是忆起确实有这么一档子事来。“那这瓜是今天你摘给阿离公子吃的?!”
“是。”许强点头如捣蒜。
“哦,这样!”应了声,许婶迈步便往瓜田里走,抬手,便要将熟了的西瓜从瓜藤上拧下来。
“妞她娘,你摘瓜干嘛?!”一见许婶摘瓜,许强便连忙询问了起来。
“没啥,给那姜寡妇送去颗。”许婶动作倒是麻利,三两下的就把西瓜从瓜藤上给拧了下来,抱着瓜便往姜素琴家走。
“妞她娘。”许强一开始还笑着,可当他突然想起某件事时,他可就再也笑不出来了。赶紧冲上去拦着,不让许婶往姜家去。
“干啥?”许婶当即一脸戒备,见许强竟是想要上手夺瓜,她嗖的一下就把瓜给背到了身后。
“妞她娘,你跟姜寡妇不是一项不合吗?!送她瓜做啥,留着咱自家吃多好?”本来往日许强是巴望着许婶常跟姜素琴来往的,可今日也不知是咋了,竟是拦着许婶,不让许婶给姜素琴送西瓜。
“我给她家送个瓜咋了,咱家地里瓜又多,吃也吃不了。不如就抱个给她呗。再说了,我又不是抱给她的,她那不是还有个闺女吗?小孩子哪有不喜欢吃甜的!”原来是艾亚亚下山时的那番话起了效果。
许婶念着她今天确实是对姜素琴做得过分了,所以便想着给姜素琴和月月抱个瓜尝尝鲜。乡下人毕竟心思淳朴,哪有地方天天装着恨谁谁的!
“妞她娘,你还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啊。”听闻许婶说出的这番话,许强不禁偷偷窃笑。“是不是今个儿在山上出啥子事了?”
“没有啊,我告诉你,别没事尽瞎猜。”许婶哪里料到,这事,她家许强都能给猜着,当即脸色一拉,不快地剜了许强一眼。
“是,是,是!没事,没事!”许强说着朝前跨了两大步,没给许婶反应的机会,便将许婶藏在身后的瓜给抱跑了。“这瓜啊,我帮你送去吧,免得到时你再跟人吵起来。”
“你送,那算个咋回事,你给我,给我。”许婶假装要夺,实则,她也认为她去不合适,就她这鲁莽的性子,素来跟姜素琴面向不合,别真应了她家许强的话,送个瓜再吵吵起来,不过今日山上那点事,许婶也不怕许强知道,多半不等艾亚亚说呢,她自己就憋不住话的往出倒了。
许婶越叫,许强跑得越急。
“妞她娘,瓜我一定送到,你赶紧回家烧饭去吧。我送了瓜就回去。”许强边往姜素琴家的方向跑,边回过头对许婶叮咛道。
“嗯。”许婶应着正准备调头往家走。
忽听见地里的两个长舌妇对着她指手画脚地嘲笑了起来。
“你说这许家女人可真够笨的。”七大姑用看白痴的眼神望向许婶。
“可不!”八大姨连声附和:“竟让她家男人给个寡妇送西瓜。不知道的还以为许家的男人变了心呢。”
“就是。”七大姑接上。
“你们嘴烂生疮的乱嚼啥呢?我叫我家当家的给那姜寡妇送个瓜咋了,我那是看她孤儿寡母的可怜,换做别家我还不稀得送呢!”这两个长舌妇多半是嫌她们的舌头长了,竟是敢念叨起她许家的闲话来了。许婶这张巧嘴也不是善茬,用不着两句话,许婶就能把这两个长舌妇给噎得讲不出来。
可那是往日,换做今日,这七大姑八大姨显然是根本不吃许婶的这套。只见七大姑一扭她那有如水桶般的大粗腰。双手也毫不犹豫的往粗腰上一插。“许家的,只怕是你还不知道吧?你家男人背着你都做了啥好事!还有那姜家的寡妇都做了啥对不起你的好事!”
“她知道个啥?”八大姨一撇她那粗油条似的嘴:“她一早就上山去了,能知道才稀奇哩。”
“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意思?”许婶急了,高挽起袖口就往七大姑八大姨的身前趟。
“婶子,这是哪两个又嫌嘴不够大的在这乱嚼人家舌根呢?!”艾亚亚的清脆声正从田埂的地头上传来。
艾亚亚是想看她下山时播的那种,是不是结了果子了,这才赶着来许家看看,结果一见许家没人,她便找到许家的瓜田来了。
一听是艾亚亚的声音,两个长舌妇当即就唰的一下变了脸,艾亚亚的名号在村里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林家就被艾亚亚坑得做足了亏本的买卖,而上次柳家的两个儿子家来,也都没捞到半点的好处,还想讹着柳老太的银子,结果反倒是被讹了个七荤八素的。
现在村里人私下都偷偷传着这样一句话:“惹谁别惹柳家,欺谁别欺艾亚亚。”
“没,没啥。”八大姨一见艾亚亚来了,当即就怂了。再看见尾随着艾亚亚来的柳青城,脸沉得跟暴风雨前的天似的,这下八大姨嗓中一哽,竟是连话都吭不出声了。
柳青城被艾亚亚给骗了,待到他睡醒一睁眼,艾亚亚都从山里头挖了一竹篮的河蚌回来了。柳青城正打算把小女人叫屋里数落她的不是呢,岂料,艾亚亚钻得倒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影子。
艾亚亚前脚溜了,柳青城后脚就追出来了,要说艾亚亚腿到快,可她速度再快也跑不过柳青城的脚程啊!
周身气温顿降,艾亚亚便知情况不妙,她本是想好好收拾收拾田里的两个长舌妇的,可扭头一见男人那阴沉的脸,艾亚亚顿时没了指望,她苦哈哈地一咧嘴角:“我这就跟你回去,还不行吗?”面对盛怒之下的柳青城,艾亚亚只得争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了。
这还差不多!柳青城当即丢给小女人一记眼色来。
只是,艾亚亚跟柳青城的威慑虽是吓到了八大姨,却没能震住七大姑。只见七大姑,两手插在她那熊腰上,声势骇人地抖了抖精神道:
“许家的,那姜寡妇昨天晚上就偷了你家的一个大西瓜了。你竟还傻到今天主动的让人家男人再给人家送去一个呢?!”
“你说什么?”七大姑这一吼,一下就把许婶给吼傻了。
本是拎着艾亚亚要往家走的柳青城倏的也停下了脚步。奇怪!七大姑是怎么知道昨天晚上有人偷了许家的西瓜的?莫非她昨天晚上也在吗?!且她怎么会一口咬定偷瓜的姜家寡妇呢?莫不是她看见了?
“昨天晚上有人偷西瓜?”艾亚亚也被七大姑吼的微微一愣:“怪事啊!大姑是咋知道的?”
“我,我看见的。”艾亚亚一问,七大姑便结结巴巴地回了一声。
看见的?!柳青城眉头拧紧,若是他没记错的话,昨天夜里瓜田里除了他跟偷瓜贼,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她能看见那她莫非就是那偷瓜贼。
“哦,原来那圆轱辘似的东西叫西瓜啊!”八大姨如梦方醒般。
“咋招,你也看见那姜家的偷我家的西瓜了?”许婶这下可是慌了,怎么人人都说姜寡妇偷了她许家的西瓜,可她却不知道这事呢,也没听她家男人提过。
“可不。”八大姨连忙应道:“早些时候,我见月月抱着个圆滚滚的东西回家。三步一歇,五步一停的。后来你家男人下地看见了,帮着月月把西瓜抱回去的。”
“什么!”许婶的嘴巴长大,惊愕的说不出来话了。
“是从我婶子家地里头摘的?”艾亚亚突的又询问了一声。
“那倒不是,那西瓜就躺在人姜家地里。当时我们好些人都是亲眼看见着的。”八大姨虽是喜欢乱嚼舌根,可为人倒还算忠恳,说的话全是实话,倒是没掺假。
“准是那姜家晚上偷了,放地里,白天再叫闺女去抱。”七大姑的话就是猜测和夸大更多了些。
“姜家的……”许婶念叨着,拔腿便要往姜素琴家的方向冲,似是要找姜素琴拼命般。
“婶子。”艾亚亚一见许婶这般的模样,便拔脚追了上去,说来也怪,这会儿柳青城竟是没再扯着艾亚亚碍手碍脚。
柳青城锐利的视线浅浅地落在七大姑的身上,将七大姑的身形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个遍,柳青城越打量越觉得像,七大姑的身形竟与前一晚的偷瓜贼如出一辙。
柳青城认定前一晚就是七大姑偷了许家的西瓜,可他却不能站出来直接指认七大姑就是偷瓜贼,不然他也就暴露了。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依靠小女人的聪明才智了。
只是,他该如何给她些提点,将偷瓜贼的嫌疑往七大姑的身上引呢。这好像有些难了。
“婶子,婶子,您可千万别冲动啊!到时又弄得像山上一样,您再冤枉了好人。”艾亚亚追上许婶就连忙地劝了起来。
“我冤枉好人?”许婶这会气得已经快要七窍生烟了:“亚亚你说我对那姜家的还不够好吗?是,以前我是跟她不合,我看不惯她,我才想方设法的欺负她,可今天我觉得山上那会儿的我是做得过分了,所以一回家,我就让我家当家的给她送了个西瓜去,还是我亲手摘的,可你看看她!”
许婶长舒一口气,把气喘匀这才继续倒苦水:“她竟是偷我家的西瓜!”
“婶子,您这话无凭无据的可不能这样说。”艾亚亚倒不认为是姜素琴偷了许家的瓜。
“无凭无据的?”许婶听见这话更来气了:“我家的瓜都躺在她家的田里了,还不是她偷的吗?准就像七大姑说的那样,她是晚上偷拧下来藏到地里,然后早上再叫她家闺女去抱。肯定是这样没跑!”许婶认了死里,一口咬定就是姜素琴偷了她家的西瓜。
“婶子,您这样想,若真是姜大姐偷了您家的西瓜,那她干嘛还要起个大早的上山摘山桃子给她家闺女吃,在家等着闺女把西瓜抱回家,岂不是正好?有又甜又香的西瓜吃,谁还吃山桃子啊!”
“是哦。”被艾亚亚这么一说,许婶也觉得这话挺有道理,若真是那姜寡妇偷了她家的西瓜,干嘛还那么护着那又涩又酸的山桃子。“也没准,她是故意做样子给咱们瞧的。是怕咱们怀疑她!”
“那就更奇怪了。她是咋知道,咱们那会儿会在山上的?!”艾亚亚再提出疑惑。
“你忘了,不是昨天你跟我和赵家的订好的吗,她只要细听,就肯定能听着。而且,就算她没听见,今个儿一早一打听不也就知道了。”许婶怀疑上山撞见姜素琴不是偶遇,而是姜素琴蓄意诚心想跟她们撞见。
“可山头那么大,咱们又走的那么深,她若是想找咱们该是也没那么容易吧?除非有小宝子给她领路。”艾亚亚三人之所以能走那么深,能去挖珍珠,那全是因为之前小宝子带艾亚亚去过。艾亚亚记过路,若是没有认识人带着,一般人轻易不可能寻到那里。除非是同她们一样上山会偶然遇见。
“这……”许婶这下已是再无话说:“可我家的西瓜确实躺在她家的田里啊,若不是她偷我家瓜,那能是咋回事?”
“婶子,您有没有想过,还有一种可能。”艾亚亚忽的提出她的质疑:“偷瓜贼另有其人,而您家的瓜之所以会躺在姜家的田里,也是纯属偶然。”
“这……”许婶又被说得一愣:“亚亚,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为啥八大姨叫不出名字,只说是圆滚滚的东西,可七大姑却能一下子叫对名来。七大姑一口咬定姜大姐晚上偷了您家的瓜,依据难道就是因为您家的瓜早上躺在姜家的地头里吗?!”
柳青城撵上艾亚亚和许婶,忽的听闻艾亚亚说的这一声,柳青城不禁惊愕的眉头向上一捧,没想到,小女人竟是如此的聪颖,未经他的提点,她竟是自己分析出七大姑话语里的种种疑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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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素琴是被冤枉的,真正的偷瓜贼另有其人,艾亚亚能帮许家揪出真正的偷瓜贼来吗?
青城做给艾亚亚的‘礼物’已经完工,下一章他会送出手吗?
艾亚亚挖出这么多珍珠来,她究竟打算如何做珍珠生意卖掉换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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