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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不到你,但今个儿忽然听说一件事,颇为重要,我这乐于装聋作哑享清福的人也不得不问个清楚。”
老太太一开口,张氏便不由得抿唇笑,老人家就是老人家,这话讲的太损了。言景行五六岁就被带去边关,回京后便到他外祖父镇国公府读书,再后来又跟许家儿郎一起进了书院。一般子孙的晨昏定省,他做的可是相当不到位。府里人闲话,景少爷原本就是为着亡母嫌忌祖母继母,特意躲出去的。那玉佩不是许氏陪嫁而是言家所有,他招呼不打就给了人,把当家主母当聋子瞎子。老太太这是终于忍不住发作起来了。
言景行只道:“祖母请讲,孙儿有问必答。”
“那麒麟玲珑玉乃是和田暖玉玉晶,并非一般羊脂白料子,更难得是玉上花纹自成五彩,冬生温夏生凉。雕工是国初名匠乌天工的手艺,正看为麒,反看为麟,一抱球一怀子,自成阴阳。价值几何姑且不论,这东西却是世界上独此一件。我们言家向来只有买东西没有卖东西的,随便到了什么人手里,或者莫名流落到什么地方,可是要被人看笑话的。”老太太语重心长句句在理。
言景行简短得答了个是字,不多一言。等他认错的老太太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言慧绣看看老太太,细声细气的道:“祖母,您莫要着急,哥哥那时候年纪小,并不知晓这后头的干系,我们铁定能寻回来的。”她整整绣着折枝玉兰花的红罗衣襟站起来,模样十分乖巧:“哥哥是最懂规矩的。只要他说了您老人家讲得对,想法子去,那自然会解决的。您只管盼着就是了。”
言景行轻轻敲了敲几案:“那你的意思是,若是没找回来,就是我没想法子了。”他看了张氏一眼,道:“送出去的玉还寻的回来,砸碎的砚台却收不起来。听说女先生要辞馆?白淑文当了那么多人家的西席,性子刚烈也是正常。”
言慧绣立即白了脸。张氏一怔,立即呵斥她:“你祖母训话,你插什么嘴?”
“好了!别吵了!”老太太皱眉道:“玛瑙碟翡翠碗珍珠缸,平日里打破多少?我可有罚过哪个?我为着物件生气?气的是你顶撞先生,牵连亲友。别人犯错就是你犯错的借口?尊师重道不懂?莫说先生没骂错,便是骂错了要你打板子你也得忍着。你在外人面前代表的永远是侯府颜面!年纪虽小也不可如此糊涂!”
张氏也白了脸,拉着言慧绣跪下赔罪:“慧儿不懂事,让老太太操心了,我今儿就领了她,捧着戒尺去找先生,磕头认错,补功课抄作业。您当心身子别气着了啊。”张氏虽惊实乐,女儿被罚是她意料之中,老太太亲口定了言景行的错,这才是她想要的。
“罢了,都起来吧。”正襟危坐耗费体力,老人家不愿意再耽误下去,又看着言景行:“哥儿也大了,自然不会连个物件的主都做不了。我也不是问责的意思,白说一句,也让人知道我老婆子不是白活的。落一件东西便是落一个口实,哥儿以后是要入金殿出紫薇的,万事小心,不可恣意行事!”
言景行起身听训。
“当年战乱,兵灾未消,人口流离,骨肉分散。一家子亲眷尚且七零八落,何况一个孤女一块玉佩?我也没指望能寻回来。但既然知道了,就不能放着不管。这事是景哥儿做的太随意,你老子也由着你任性!”
老太太并不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所听也只是张氏的转述。这却是张氏某天听言家某个族老说到那麒麟玲珑珮,麒为公麟为母乃是言氏家传,一代留一代,一直都有当家主母保管。她这便起了心思,问宁远侯言如海求要。言如海不愿详谈,随口道幼子不懂事,拿着送人了。张氏慌了,逼问送了谁。最后却只知道落在了某个军官之女手里。老齐已死,齐暖香下落不明,言如海无意多做纠缠。
但对张氏来讲,住不进正院是她侯夫人头上厚重的阴影,对这种事自然格外计较些。于是,转了个不算大的弯,这事终于让老太太知道了。
“我去寻回来吧。”言景行淡淡的道。
老太太怔住:他不过是要找个借口不留在府里,偏偏还拿自己的手造理由。
“又不是大海捞针,那玉佩是独一无二的。要寻自然寻的回。”言景行俯身请罪:“祖母教训的是,孙儿十分惭愧。但求补过。”
“可是你父亲-----”张氏急了,言景行视若未见,起身离座,给老太太回话:“而且,祖母,那不是随便什么人,是忠勇伯嫡女齐暖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