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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处转了一圈。
颜阿福还呆在自个儿杂役房里,里头是八人的大通铺,其余人等早已回了,只剩她在慢慢地收拾物什。
“怎么,不愿放假?瞧你没精打采的模样。”她推门笑道。
颜阿福见她来了,淡淡笑了笑,又低下头去整平了为数不多的衣物。
她只一个年迈的祖父在家中,至今为止,还不敢将被贬为杂役之事告诉他,那干瘦的老人还以为孙女儿是太医院的得意弟子。
阮小幺摘下钱袋子,从里头翻了翻,找出一颗小银锭,递给她,“这是你的月钱。”
颜阿福一呆,慌忙摆手拒绝,“李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再次已然是受了你的大恩,莫要再折我寿了!”
“拿着,这是你几个月的月钱攒下来的。”她道。
那小银锭子差不多有五两,不仅够她们爷孙过个好年,省一省的话,将来半年吃用都足够了。
颜阿福抵死不收,“杂役哪有月钱!?“
阮小幺摸了摸鼻尖,“真有,不骗你。只不过你别与旁人说就是了。”
杂役月钱六十文,算个蚊子肉。只不过一院儿二十来个杂役,每月从没发过月钱。都被上头吞了。
总之太医院是个学医之人炙手可热的地儿,你不来,别人还挤着来呢!
颜阿福嚅嚅收了下,又问了一句。“真的是我的月钱……?”
“嗯,放心吧,我也穷,没多余的钱给你施善心。”她道。
颜阿福露了个笑容,终于手脚也利索了许多,将银子藏到了包袱最里处,连连道:“多谢李姑娘、多谢李姑娘!”
阮小幺笑着摆了摆手,又与她说了会话,便告辞了。
手头这二两银子,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中。买些小玩意儿能有一大堆,真要买点像样的物事,可就怎么都不够花了。
她挣扎了半天,带上从前做掌事时攒下来的银子,径直到了一户绸缎庄。
进门便招呼。“小二,那绸袍给我做好了么!”
前月她托人在这陈记缎庄订了件衣裳,咬咬牙花了身上全数银子,总共十两,全做定金了。选了匹上好的月白色绸布,上头还有浅淡的云纹,瞧着静雅温润。正配叶晴湖。
后付的银子还需十两,只是阮小幺身上掏不出这许多银子。皇帝赏了她五十兵士、赏了她医使之位,可就是忘记赏赐几件金银珠宝。
那小二与她手中契书一对,笑道:“原来是这位小公子!正巧着呢,前两日那袄子刚做好,您瞧瞧。绝对是一等一的体面!否则我家不收您的钱!”
他从后屋捧了件衣裳出来。
展开来一瞧,通身月白,袖口领襟处有行行墨竹摇曳,衣面儿上的云纹光泽而不喧嚣,竟似活了过来。当真君子温润的玉般神彩。
“好!”她一声赞叹。
剩下来便是付银子了。
陈记是家老店,也厚道的很,也知晓她家中根底,很爽快地收了五两银子,约定最后五两分几个月付还,便扯了细布,做成包袱给她带走了。
阮小幺笑意盈盈去找了叶晴湖。
她敲过门,四伯似乎早已等候着,门一开,“哎呦”了一声,道:“姑娘,您回来了!”
他将人迎进来,又探头往外去看,怪道:“少爷没与你一处来?”
阮小幺:“啊?”
四伯道:“少爷还亲自去接你了……”
于是两人又在前院等了半日。
直到晌午,叶晴湖才回了来,面色似乎有些不好,然而在见到冻得鼻尖通红的阮小幺时,愣了好半晌,这才风晴雨霁,雨过天晴。
阮小幺抱着包袱坐得腿也麻了,道:“师父,你没事去接我做甚?”
“过年无人瞧病,我无事便去了。”他道。
结果去了太医院,发现里外都是空荡荡的,大门紧锁,也没个门子招呼,平白在外头等了半日,扑了个空。
阮小幺笑得眼中亮晶晶一片,点点头,“哦……”
她拉着他的胳膊便往屋内去,“这几日有好些个事儿,我与你一一说来!”
叶晴湖被她带着往前走,上扬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她似乎已经忘了前些时日他咬的那口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有鸟雀偶尔啾啾清鸣,薄暖的阳光落在两人身上,添了一层明媚的光泽,院中草树已尽凋零,却因着前头女子的欢声笑语逐去了所有寂寥,却多了一丝静谧。
阮小幺将他带进了屋,先抖开了那衣裳,比着他的身量,上下左右瞧了半天,笑道:“正好!”
“这是什么?”他道。
她把他推进了里间,“你换上试试!我花了好多钱才做的这一件!”
叶晴湖愣愣的,盯了那衣裳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