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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

    此时,殷容疏也是站了起来,“我也敬二老一杯。”这么多年,多亏有他们照顾凡儿了,否则,自己也不会遇上凡儿,这一杯酒他是该敬的。

    南宫霖夫妇也是笑着受了他们的敬酒。

    “我也该给爹娘敬杯酒的,可是我现在怀着身孕不方便,就以茶代酒了。”南宫夏菡笑道。

    南宫夫人却是按住她的手道:“行了,这茶你也别喝了,喝汤吧。”这汤是她专门嘱咐厨房熬出来的。

    南宫夏菡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娘啊,你可真是够可以的啊,让我用汤敬你跟爹,也罢,我也就用汤敬你们了。”

    众人又是一阵笑闹。

    苏辛成本来也就只是送初羽过来,在这里稍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家里的人还都等着他守岁呢,初羽公主送他出门,回来的时候,却是看向笑嘻嘻地看向幻薇道:“贺公子在外面站着呢,我看他那样子,他在外面应该已经站了很久了。”

    苏慕凡这才想起,贺天佑说要来泽王府看幻薇的,这家伙该不会从宫中出来,就直接跑到这里等着了吧?这该是等了多长时间啊。

    “幻薇,既然他都已经来了,你就出去见见吧。”这个贺天佑该不会是用什么苦肉计的把戏吧?

    幻薇略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出了泽王府,南宫夏菡一脸好奇地看想苏慕凡,“他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了?能不能成啊?我看幻薇听到贺天佑在外面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什么高兴的表情,反而是……”南宫夏菡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形容才好。

    “有些纠结。”苏慕凡接口道。

    “对,就是有些纠结。”南宫夏菡点头道。

    “幻薇是个聪明的女子,感情的事情她自己会想明白的,就任由他们自己发展好了,这件事我们也插不上手,且看看这个贺天佑究竟有没有本事打动幻薇吧,但是我想这应该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幻薇是个极其理智的女子,在感情方面也是如此,她考虑的事情会比贺天佑多上很多,她有她自己的顾虑。

    京城中,苏慕凡他们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守岁,夷陵郡,殷泽沛和独孤介就有些孤单的味道了,不过好在还有那些士兵陪着他们,两人回到南宫府的时候已经喝了不少的酒,虽然两人都是有些醉意但却不肯上床睡觉,偌大的南宫府安静极了,两人又是取了酒在南宫府的后花园喝起酒来。

    南宫府的后花园中点起了大红色的灯笼,这是当地的官员找人给他们布置的,倒也有些过年的气氛,再加上外面的炮竹、烟花声,两人也觉得不那么孤寂了些。

    独孤介环顾了一下四周,手中轻抚着玉色的杯口,“当初她们两人竟都是在这样的地方长大的。”独孤介的语气里颇有些感慨。

    殷泽沛嘴角有一丝笑痕,“是啊,夏菡和苏慕凡她们两个都是在这里长大,可是却这般不同。”他现在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南宫府时候的样子。

    独孤介轻饮了一口酒,“认识她们真不知是我的幸还是不幸。”独孤介轻叹了一口气。

    殷泽沛略微有些醉意的眼睛看向独孤介,“介,其实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要问你,你是不是……”殷泽沛问了一半却又有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问出口。

    独孤介却是轻然一笑,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殷泽沛,“你是想问我,是不死还喜欢着苏慕凡是不是?”自己跟泽相处了这么久,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心思,其实这个问题应该不止是他想问吧。

    “泽,爱上一个人之后,并没有那么容易忘记的。”独孤介举起酒杯放在手里把玩,“当初我是真心爱上她的,要这么快忘记是没有可能的,但是我正在试着去忘记她。”

    殷泽沛伸手轻拍独孤介的肩膀,他理解独孤介的这种心情,爱上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忘记,介的心里想必也是不好受,“王惜夜是一个好姑娘。”当初母后把她指给自己之后,她更是想办法主动让自己的父亲退了婚,这一点,足可以看出王惜夜这个女子也是性情中人。

    独孤介点头,“我知道,我在娶的时候就已经告诉自己了,无论如何,既然我娶了她就一定会好好对她,这一辈子绝不会再娶任何的女子了。但是,我们两个人的关系还是有些别扭的,当初我们决定成亲的时候,就已经很明白对方并不是真的喜欢自己,我们两个只是为了摆脱麻烦而成亲。”或许自己跟惜夜两个人这一辈子都不会爱上彼此。

    殷泽沛轻叹了一口气,“有谁想到,当初在京城迷倒万千女子的平南王世子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

    独孤介微微一笑,“还说我,你不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殷泽沛举起酒杯看向独孤介,“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喝酒吧。”

    而本应该在夷陵郡,此时却在京城的秦沉言他们,这除夕之夜过得也是相当地别有一番滋味,他们已经从苏慕凡那里得知,夷陵郡的造反军已经被打败了,他们的亲人也都很好,而他们也决定在京城过完新年之后,就动身回夷陵郡去。

    这是向青岚嫁给秦沉言之后过得第一个新年,可是没想到却是异乡过的,向青岚的心情很复杂,准确地来说是有些沮丧,无论是从夷陵郡那次瘟疫爆发的事情,还是从这次京城打仗的事情,她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夫君对于苏慕凡这个女子是豁得出命来的,这让身为秦沉言妻子的自己心中很不是滋味。

    秦沉言自然也看得出向青岚的郁郁寡欢,他知道这件事在自己妻子的心里是一个结,所以等守岁结束,他们回到房间的时候,秦沉言决定跟向青岚好好聊聊,他想把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跟向青岚说清楚。

    “青岚,我知道你的心里在介意什么,但是,我想跟你说,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在成亲之前,我已经跟你承诺过了,这一辈子我绝对不会纳妾的,这一点,我绝对会遵守。”

    向青岚嘴角浮起讽刺的笑意,既然他想说,那今天就索性把所有的话都说开吧,“你不想纳妾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她?如果不是伯父伯母逼着你,只怕你是连我这个妻都不想娶的吧?你心中装着她,自然是不愿意纳妾了。”

    外面的炮竹声稍稍掩住了向青岚的话,但是秦沉言依旧听得清清楚楚,秦沉言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向青岚道:“青岚,在成亲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了,我对你的感情只是像对妹妹那样,我们成亲之后,我会试着爱你,但是,我不得不承认,直到现在我还是把你当做亲人一样,但是青岚,当初你说是理解我的,我也在努力地试着忘记她了。”这是他一地从青岚的嘴边看到讽刺的笑意,一向温文而婉的青岚以前从来都不会这样的。

    向青岚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水,“是,当初在成亲之前你就已经跟我说过了,你说你只把我当做亲人,我当时以为自己可以等的,可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真的没有办法这么一天天无望地等下去,你能给我一起期限吗?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忘掉苏慕凡?”

    秦沉言轻拍向青岚的肩膀,“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我心里一不好受,我已经很努力地忘记她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忘记,或许这一辈子都不能忘记了。

    向青岚突然靠近秦沉言的怀中,“我们明天就会夷陵郡去,以后永远都不到京城来了好不好?”远离那个女人就会好些了吧?只要沉言不见她,是不是就能忘记她了。

    尽管沉言说他现在还是没能忘记苏慕凡,还是没能爱上自己,可是自己还是没办法放弃沉言,就算自己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沉言究竟有没有忘记那个女人,就算自己失了都活在担忧之中,自己还是不能放弃沉言,如果可以的话,自己这一辈子都不想再来京城了,但愿自己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苏慕凡。

    除夕之夜,虽然是守岁,苏慕凡也没能熬多久,子时的钟声刚敲响没多久,苏慕凡就困得不行了,殷容疏便带着她回了容王府。

    回到容王府之后,苏慕凡刚躺在床上就睡着了,殷容疏淡淡一笑,也就随她去了,伸手为她脱去外衣,自己也是躺在床上,耳边听得烟花爆开的声音,墨色的天空都被照亮了,殷容疏在苏慕凡的额前落下一吻,也是闭上了眼睛。

    大年初一的这天,秦沉言他们就动身离开了京城,而此时的苏慕凡还躺在床上睡懒觉,等她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秦沉言他们都已经走远了。

    苏慕凡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中午了,她睁开的眼睛的时候,殷容疏正坐在她的床前看着她,看到她醒过来,轻轻抚摸着她额前的碎发,轻声道:“你终于醒了,这都什么时候了?”

    苏慕凡微微眯起眼睛,喃喃道:“有什么关系?反正也没什么事。”

    殷容疏轻捏苏慕凡的手背,“好了,起来吧,该吃些东西了,睡到现在也该饿了。”

    苏慕凡这才慢吞吞的起床,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翟景耀的那些属下有没有说出些什么?”一天不抓到翟景曜,她的心里就不踏实。

    殷容疏轻轻摇头,“没有,翟景耀那个人你也知道,他训练出来的属下怎么可能回乱说什么,而且你也很清楚,就算他的那些属下真的说出翟景耀有可能的藏身之地,翟景耀也不可能再出现在那些地方了。”

    苏慕凡微微垂眸,“这个时候他会去哪里呢?他现在手上所拥有的势力已经全部败光了,跟在他身边的属下,应该也只有从夷陵郡逃走的那些,他已经没有能力再做什么了,还是他会铤而走险?”苏慕凡微微怔住。

    殷容疏看向苏慕凡也是点头,“我也觉得他有可能会做出铤而走险的事情来,翟景耀这个极其谨慎,却也极其骄傲,这样的惨败是他没有办法接受的,现在的他很有可能会有两种做法,一种是在临夏国找一个地方躲藏起来,利用他仅存的势力来对付我们,翟景耀这一次栽在我们的手里,他的心里一定很想要报复的。”而对自己最终的就是凡儿和小澈儿,所以,殷容疏想,如果翟景耀要来找自己报仇的话,一定会从凡儿和澈儿的身上下手的。

    这一点,苏慕凡也想到了,“还有一种做法是,他可以去西域,毕竟他跟西域的那些人达成了某一种协议,或许他会借用西域那些人的势力来达到自己报仇的目的。”

    “你认为这两种方法里,翟景耀有可能会用哪一个?”

    “第二个。”苏慕凡轻声道。

    殷容疏轻笑,“为什么是第二个?”

    “因为第一个显然不可取,我的身边整天都有幻薇和暗卫跟着,翟景耀根本就找不到机会下手,而澈儿向来都是在容王府里带着,容王府这般戒备森严,他们想要得手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去西域找寻帮助是最可能的。”苏慕凡看向殷容疏,“所以在这之前,我们就得提前做些什么了,西域各国听到翟景耀战败的消息之后,应该会有所惊慌吧。”

    而当天,就有几个人骑着快马往西域而去。

    临夏国迎来了新的一年,那场速战速决的战争已经逐渐被人们所遗忘,百姓们在热闹之后又回归了日常的生活,街市上依旧是热闹无比,殷泽沛和独孤介也从夷陵郡回到了京城,虽然没能抓住翟景曜让殷泽沛很是遗憾,但是经过这一次战争,翟景曜身边所剩的属下已经是了了无几了,现在的他已经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了。

    而正如苏慕凡和殷容疏所料,翟景曜知道在苏慕凡和小澈儿的身上根本就动不了什么手脚,于是翟景曜就带着自己身边仅剩的一点下属去了西域,他知道羌卢国的二王子跟自己一样都对殷容疏和苏慕凡耿耿于怀,若是有自己在那二王子的身边出主意的话,或许真的有可能打败临夏国。

    但是他没想到,此时西域各国的国王已经十分不安了,眼看着临夏国的军队愈战愈勇,而他们已经开始有些吃力了,临夏国的国力毕竟在那里搁着,而且这么些年他们的军队在这里驻扎就是为了要攻进西域,所以对西域的一些作战方法都是很了解的,他们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了。

    初春,刚刚回京没有多久的平南王世子独孤介又是带兵出京前往西域,没过多久之后,前线便是屡屡传来捷报,西域各国的盟军节节败退,临夏国的百姓均是称赞独孤世子很有当年其先祖的风采,不愧是武将的后代。

    这年的二月,西域各国同盟中出现了裂痕,西域各国陆续撤军,到最后只剩下羌卢国仍在抵抗,可是国力、兵力之间的悬殊,让这场战争已经没有了悬念,最终以羌卢国的投降而告终,羌卢国终是以战败国对临夏国俯首称臣,献上的贡品除了奇珍异宝之外,还有从临夏国逃去西域的翟景耀,当然还有被软禁在羌卢国王宫地牢里的六王子也被放了出来,重新登上了王位,在这之前,羌卢国的二王子已经死在了独孤介的剑下,羌卢国都颇为恼恨因着二王子的私心给羌卢国带来的这场战争,所以六王子的重新坐上王位也是顺应民心。

    至此,翟景耀一切的希望都是破灭了,他知道自己的这条命终究是保不住了,翟氏一族也要断送在自己的手中了,想想真是不甘心啊,翟氏一族苟且偷生、汲汲营营这么多年,却只能有这样的结果吗?

    负责押送翟景耀回京的人是独孤介,他知道这一次,绝不能让翟景耀从自己的手中给逃走,泽说了,他要亲手了结了翟景耀,这个翟景耀诡计多端,若是这一次被他逃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抓到他,所以独孤介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翟景耀。

    而殷容疏也派了炎暝带着几个桐定山庄的人沿途严密监视着翟景耀,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在自己的眼皮子逃走,所以,这一路上,翟景耀虽然找寻了无数的时机想要逃走,可是终究还是失败了。

    一直把翟景耀押进了天牢之中,独孤介才算是真的松了一口气,天牢中机关重重,更有重兵把守,翟景耀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听到翟景耀被押进天牢的消息之后,殷泽沛立即就去了天牢,跟他一起进去的还有殷容疏和苏慕凡,苏慕凡对这个一直带着银色面具的翟景耀也是好奇得很。

    天牢常年阴暗潮湿,里面有一股重重的霉味儿,苏慕凡随着殷容疏进去,翟景耀就坐在牢房里那个茅草铺就的石床上,依旧带着一副银色的面具,身上的衣衫肮脏破烂,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是他的眼睛里却依旧有着莫名的骄傲,苏慕凡心中暗道:你都弄成现在这副样子了,不知道还在骄傲些什么?

    看到他们进来,倒是翟景耀先开口,“这下人总算是到齐了,好久不见了,摄政王殿下。”

    殷容疏淡淡地看向翟景曜,“翟景耀,幸会。”虽然自己一直在跟他对抗,可是他们真正有接触的还真没有几次。

    翟景曜却是看向苏慕凡,“容王妃,我一直有一个问题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不死人的事情的?甚至知道控制不死人的办法,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世间根本就没有任何关于不死人的事情流传下来。”

    苏慕凡轻声道:“临夏国曾经发生过的两起骇人听闻的事情,你应该也听说过吧?”

    “可是这也不足以判断是凶手是不死人吧?”

    “你以为关于不死人的书籍没有流传下来,可是却还有人言的存在,民间还有关于不死人的传言,就是从前朝传下来的……”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苏慕凡也不介意把所有的事情告诉翟景曜。

    翟景曜听完之后,才轻叹一声,“我竟然输在了这件事情上。”言语间甚是惋惜。

    苏慕凡却是轻声道:“你以为我们找不到克制不死人的办法,你的计谋就会成功了吗?夺天下和治天下最重要的就是民心,而你是不得民心的,就算你暂时攻进了京城,最后还是要铩羽而归的。”

    翟景耀轻笑,“容王妃的这番话只是假设而已,如果我能攻占京城,就一定有办法坐稳这江山。”有苏慕凡和南宫夏菡在自己的手中,殷容疏和殷泽沛还有什么是不能答应的,自己自然有办法可以名正言顺地坐上这个皇位,夺回原本就属于翟氏的江山。

    苏慕凡微微一笑,“而这也不过是你的假设而已。”

    “你的琴艺很好。”如果她不是自己的敌人的话,他想自己应该会很欣赏这个女人的。

    “多谢。”

    殷泽沛却是沉声道:“好了,别跟他说什么废话了,翟景耀,我告诉你,这一次你是绝对活不成了,这一次由我亲自来行刑,我要为死去的皇兄报仇!”

    翟景耀轻声道:“成王败寇,随便吧。”既然被他们抓住了,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心中难免是有些恼恨的,翟氏苦行经营的几百年的基业,竟是被自己全部给毁掉了,到了地下,自己也没脸见翟氏的列祖列宗了,他一直以为自己会是翟氏中能够光复大业的那个人,可是没想到,自己竟是毁掉祖宗基业的那一个。

    “翟景耀,你的未婚妻还在我们手里,你想见她一面吗?”殷容疏沉声道。

    翟景耀微愣了一下,他一直以为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没想到殷容疏他们竟然没有杀了她,“不见了。”也没什么好见的,自己也从来没有把她当过自己的未婚妻。

    苏慕凡却是颇感兴趣地看着翟景耀脸上的银色面具,“你为什么要用面具把自己的脸遮起来?”这句话纯属是好奇,因为据苏慕凡的观察,他那露在外面的半边脸一点都称不上难看,甚至可以说是好看的,但是为什么却是把自己的另外半边脸遮起来呢?

    翟景耀闻言,眼睛里闪过伤痛,随即却是释然一笑,“小时候,有一次我练功偷懒了,娘亲便是用烧红的铁钳烙在了我的脸上,从此便烙下了伤疤,虽然知道能用药去掉,但是我却没有想过要去掉,因为这会时刻提醒着我,我的使命是什么。”

    苏慕凡轻叹一声,神色复杂。

    最终,翟景耀被执行了死刑,而正是殷泽沛一剑刺中了他的心口前朝皇室从此再也没有了后裔。

    谁能想到,前朝皇室的后裔在临夏国隐藏了数百年,苦心经营自己的势力,终于得以举事,却是这般昙花一现。

    严寒的冬天即将过去,苏慕凡倒是生出了些许的不舍,却又是满心欢喜迎接着春天的到来,到了春天便是澈儿出生的日子了,澈儿马上要一周岁了呢。

    春暖花开的日子里,微风和暖,陌上花来,柳树上的嫩芽分外惹人喜欢,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来,苏慕凡躺在殷容疏的腿上悠闲地晒着太阳,却陡然想起一件事情。

    苏慕凡坐起身来,“容疏,”她喜欢叫他的名字,一如当初,“如果当初你的病没有治好的话,你真的会抛下我一个人离开吗?”

    “不然呢?我要带你一起走吗?”殷容疏反问。

    苏慕凡失望,跟自己想要的答案相去甚远,“你应该说,就算是死,我的魂魄也会一直跟你在一起的。”

    殷容疏微微皱眉,否决,“你会害怕的吧?而且人死如灯灭,哪会有魂魄?”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怎么就没有魂魄了?”苏慕凡重新躺回自家夫君的大腿,还不忘暗瞪他一眼。

    殷容疏失笑,俯身亲吻苏慕凡的眉心,“凡儿,能这样跟你在一起真好。”

    “启禀王爷王妃,泽王和泽王妃来了,说要一起去郊外走走,问王爷跟王妃要不要一起?”侍女前来恭敬禀报道。

    “夏菡现在这样,殷泽沛竟然还会让她出来?简直是不可思议。”苏慕凡轻笑道。

    “幻薇呢?怎一直没有看到她?”殷容疏疑惑问道。

    “贺天佑那个家伙又来缠着她了。”苏慕凡微微眯上眼睛,阳光透过树叶撒在她的脸上,温暖的一如自己嫁给容疏那天,他伸过来握住自己的那双手。

    殷容疏忍不住低头吻了苏慕凡嘴角的笑痕。

    “凡儿,你们……大白天的不会去房间里啊。”南宫夏菡大声道。

    苏慕凡抬手扶额,你可以说,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说得那么大声啊……

    殷容疏轻笑着拉着苏慕凡的手站了起来,而殷泽沛则是轻轻揽住南宫夏菡的肩膀,“走吧,去郊外,马车都已经备好了。”

    殷容疏轻握着苏慕凡的手,两人相视一笑,苏慕凡轻声道:“走吧。”

    春日阳光正好,马车向郊外驶去,他们四人终将会成为临夏国最为人传颂的佳侣。命里带煞的丞相嫡女嫁给不久于人世的病弱王爷,带来不是绝望,而是甜蜜的生机,他们的相遇本是天定,不是在最好的时候,却是在最正确的时候遇到你,从此,你便是我生命的全部……

    ------题外话------

    明天开始更几篇番外,不多,最多三四章,关于容疏和凡儿的女儿,还有欧阳北榆,秦沉言初遇凡儿,贺天佑和幻薇,还有小狐狸……

    令,简的新文已开,《冷王溺爱丑颜医妃》。为报太后救母之恩,一朝出谷,入宫行医,以丑颜示人。若有人辱我欺我,我自会加倍还他,见招拆招,她亦从容。谁知故人再遇,姻缘渐深,从此她便再也回不到那避世的日子了,只因他说:此后,有我护你。

    有兴趣的亲们可以看看,爱你们,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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