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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邬行言脸上浮上哀伤之色:“论亲戚,我和他没关系,可他的父母愿意信任我,将他的后事委托于我;论朋友,我虽然没有个门面,可也从来不曾像那些人一样落井下石,论爱情,”他往前逼上一步,“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方宁介一下子就怔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也张得老大,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
什么意思……邬行言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听不懂?还有,空气是堵在喉咙里了吗?快不能呼吸了……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邬行言抖着手覆上他的脸,月下他的眼间浮起一层水光,凑过去眷恋地用鼻梁蹭过他的,轻声问,“你不是江穆,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每一字每一句,都像一把剑戳进他的身体里,要把他撕裂,然后从最深处取出那个没有人知道的秘密。
不是江穆,就没有资格说不可能,代表他们之间可以有恋人关系……
是江穆的话……
这是一个死循环,他无法打破。
邬行言这个人,在娱乐圈浮浮沉沉,终于打磨出一个沉重的枷锁,一步一步走来,似乎是想要给他戴上。
“我……”
方宁介的话在喉管里上上下下,就是不能痛痛快快地吐出来。
为什么非要逼我说?为什么非要把我逼迫到这个地步才开心?难道我是你的仇人吗?
他浑浑噩噩地想。
邬行言移下一只手,托住方宁介的下巴,轻轻往上一顶,就把唇覆了上去。
方宁介的眼泪也在一瞬间掉下,他的神经在多日的紧绷下终于有些奔溃,给了邬行言可趁之机。
邬行言用他略微粗糙的指腹轻轻划过他的眼角、泪沟、颧骨,把泪痕擦掉,同时,他轻轻磨蹭着方宁介的唇瓣,让他放松,最后无意识地打开了门关,欣喜地将那条湿滑的舌头伸了进去,舔舐他的牙齿。
方宁介闭上眼睛,手忍不住摸了上去搂住了邬行言的腰,然后靠着他,把全身的重量都压了过去。
这姿势,就像是太累了,想要找个依靠。
邬行言没有像以前那样采取侵略的姿态,只在那张唇的家门口附近徘徊,不敢有半步僭越。
他的算盘打的极响。
方宁介亲着就感觉不对劲了,老舔着那一块儿干嘛啊?就算是冰淇淋也得换个地方啃啊?
他不满地睁开眼,看见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肾上激素就被吓得分泌的更厉害,脑子里也是警铃大作。
邬行言一直都是半睁着眼,看到他惊吓的眼神,就识趣地退了出来。
“你、你!咳咳。”
方宁介发觉自己整个人都偎在他怀里,连忙松开手,一脸惊慌失措。
邬行言一回生二回熟,贴心地接了下句:“我知道这是个意外,你把我当做唇部按摩师好了。”
方宁介偏过头,有些尴尬,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我饿了。”邬行言知道他心软,搭着他肩膀靠了过去,声音柔和,还带了点儿鼻音。
“我也饿……”
这么大个人靠他身上,再加上那带着讨好的声音,方宁介有些不是滋味,怎么感觉在哄大龄儿童似的。
邬行言趁他分神,靠的更紧了,手上一用力,把他拐走了:“我带你去吃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哎?!不对!你干嘛!邬行言你要带我去哪儿?!你放开我别靠过来!”
“带你吃好东西。”
邬行言两只手都搭在了他肩上,搂的紧紧的,然后侧过头对着耳垂亲了下去。
半秒后,他抬头对方宁介笑道:“这是耳朵按摩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