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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东西打落在脸上,辰夜隐隐感觉到下雨了,等他被人从风筝上放下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个废人了。随后他被扔进马车里,不知跋涉了多久,来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地方。最后他被人扒去外衣,关在了一个巨大的金色鸟笼里。
“你醒醒!醒醒啊!”
辰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依稀看到一个女孩蹲在跟前,正一脸焦急地望着自己。她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皮肤苍白略显病态,但依然遮不住她的秀美。
“你是谁啊?”辰夜虚弱道。
“我给你带了些吃的,先吃两口吧。”少女将鸡腿递到笼子里,辰夜一看到吃的就两眼放光,立即接过来狼吞虎咽。她欣慰地笑了笑,又递了许多东西给他吃。
辰夜边吃边说谢谢,丝毫没发觉自己没穿衣服,浑身上下只有一条白色亵裤。少女有些难为情道:“委屈你了,殿下就是喜欢折腾人,把你折磨成这样真是对不起。我会想办法劝劝他,求他早点把你放了。”
“谢谢姑娘的好意,恐怕他不会轻易放过我。”
“为什么呀,指不定他哪天心情好就放了呢?”
辰夜狡黠地挤了挤眼睛,“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因为我踩到了他的脸,还差点儿踢坏了他传宗接代的地方。”
“传宗接代的地方?”少女说着脸上忽的一红,不禁用衣袖掩住嘴唇轻笑了一声,“你胆子可真大,他没杀了你还真是万幸。”
两人对视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料身后突然传来一句:“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说出来我也开心一下。”
少女愣时吓得跌坐在地,邪务见状立即走上来,故作亲切地扶起她道:“晚了天会变凉,云泺你身子骨弱,就不要出来吹风了。”
“让殿下操心了,我这就回房休息。”云泺的声音细若蚊哼,都不敢再看辰夜一眼。邪务冲身后的女奴使了个眼色,女奴便把云泺送出去了。
这时邪务不知从哪拿来一副卷轴,戳了戳辰夜的肩膀道:“我想了想,实在觉得你有点眼熟呢,我们除了上次在客栈,是不是还在哪里见过?”
辰夜本来不想搭理他,但他脑海中灵光一现,忽然想起了那些街头传闻。据说皇子一直对神偷念念不忘,而原主之前就来皇宫盗窃过,所以这货很可能见过原主了!
“这画卷上的人,你认识吗?”邪务说着将卷轴摊开,画像上是一个姿容绝色的红衣女子。
“挖槽,这不是那个!”辰夜眼睛一瞪,记得那次和巫晓在客栈里吃饭,当时人们正拿着神偷的画像议论,他还很生气被人画成了女人呢!
“这画上的女子是个绝世神偷,自打那晚见过她之后,我就再也忘不了她。”邪务说话时一脸痴迷之色,他用手背轻抚过辰夜的脸颊,“我觉得你要是穿上女装,也许就跟画上的丽人一模一样了。”
“可我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辰夜傲慢地躲了开去,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这货该不会已经识破自己的身份了吧?
“但你却有一张比女人还好看的脸。”邪务说着便把金笼打开了,“我派人给你准备了一池热水,还替你裁了件衣裳,你先去洗个澡吧,待会儿换好了给我看。”
辰夜内心是拒绝的,但仍然笑着答应了。没错,他没有晋斯的杀伐决断,更没有风舜的绝顶聪明,但他偏偏有着一肚子坏水。
沐浴半个时辰后,辰夜赤着身体走上水池,穿上了那件质地极好的红裳。他望着宽衣镜中的自己,胸口半裸,衣摆拽地,不由得自嘲道:“啧啧,我骚起来连自己都怕。”
他扬手拨了拨自己的长卷发,手指从流苏里摸出一枚银针来,望着银针邪笑道:“你以为把我扒光了,我就没辙了吗?”
此时,邪务正坐在床前小酌,时不时望向内间的方向,然后一袭绯衣的辰夜便走了出来。邪务惊艳得手里的酒杯都掉了,急忙迎上来握住辰夜的手臂道:“你果然跟她很像!”
“那是我美还是她美?”辰夜故作娇嗔道,接下来又到了考验他演技的时候了。
“当然是你!”邪务眼神极尽温柔,勾住辰夜的腰部一转,将他整个人压在了大圆床上。这时辰夜无意瞥见房门口有一抹蓝影,意识到那就是邪务的贴身女奴,他便假装害羞道:“你让她出去。”
“凌初,去外面候着吧,不准打搅我的好事!”
女奴得令便退了出去。
邪务一把扣住辰夜的双手,迫不及待地开始掠夺猎物。热烈的吻像暴雨席卷而来,还有疯狂的抚摸和喘息。
辰夜眼角微微抽搐着,心里咒骂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老子姑且让你占点儿便宜,待会儿有得你受!”
邪务显然是吃了上次的亏,所以才要狠狠扣住辰夜的手,不让猎物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就在他即将吻上辰夜的嘴唇时,辰夜忽然歪头避了开去,主动吻向邪务的脖子。邪务被这突来的热情惊艳到了,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辰夜勾起一抹邪笑,嘴角闪出一点银光。
突然邪务双眼一瞪,脖侧袭来一股尖锐的疼痛,竟跟上次被毒针刺中的感觉一模一样!怎么会这样,明明给这小子搜过身,他不可能还藏着毒针,更何况他的手一直被自己钳制着!
不等邪务想明白,辰夜就一掌劈向他脖侧,将他打晕了过去。
“没想到我会把毒针含在嘴里吧?”辰夜抹了抹脖子上的口水,满脸的嫌弃。随后他起身四处探了一下,这里是邪务的寝宫,门外都有侍卫把守。
辰夜在房间里面转悠了片刻,窗外忽然有人敲了三声,他冲过去兴奋地打开窗子道:“师父你终于来啦!”
“拿好,这是你要的道具。”少仪君将一包东西扔了过来,辰夜接过一看,里面是仿真的人脸面具还有假发等等。
“对了,族里现在怎么样了?”
“幸好撤离得及时,然后又下了一场救命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辰夜这才松了一口气,少仪君便扶住他的肩膀道:“你一个人在这里没问题吧,我来时差点儿被抓住了,要不了片刻敌人就会追查过来,恐怕没时间跟你多说了。”
“好像貌似应该没有问题……”辰夜心底也拿不准,这时少仪君警惕的回头望了一眼。
“我去把他们引开!”她说着身形一闪便消失了,辰夜只得赶紧把窗户关上。
接下来,辰夜便开始了换脸*,他用道具将自己易容成皇子,然后又将皇子易容成自己。接着再扒掉皇子的衣服,用铁索拷住他的四肢,再把他扔进那个大鸟笼里。干完这一切,辰夜便惬意地躺床上睡了。
翌日正午,邪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见一个金袍男子正翘着腿坐在跟前。恍惚间,他猛然瞪大了眼睛,因为他发现那人竟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你是谁?!”邪务一脸惊悚,可喉咙却似被什么堵住了,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来。他看自己的四肢都被铁索拷住,气得奋力用锁链击打金笼,发出一阵刺耳的乒乓声。
“啧啧,我劝你还是省省吧。”辰夜掏着耳朵走了过来,他本想把邪务扒个精光,但一想到这货用的可是自己的脸,只得给“自己”留份薄面,赏了他一块羞耻的遮裆布。
“你想知道我是谁吗?”辰夜将一面铜镜举到邪务跟前,当邪务看到镜中自己的模样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当下就要举手把脸皮撕下来。
“不能随便撕的哦,你这脸皮我可涂了好多层胶呢,像你这么用力一扯,搞不好会把原来的脸扯得血肉模糊哟!”
邪务瞬间僵在了那里,为什么这家伙连声音都跟自己这么相似?
辰夜一把扣住邪务的下巴,丧心病狂地大笑道:“哈哈哈,你有没有发现,我不仅变成了你的模样,就连声音和神态都和你一模一样?凭我的演技和口才,你觉得还有谁能认得出来?”
邪务愤恨地瞪着辰夜,似乎在用眼神诅咒:“你等着,我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告诉你,你现在这张脸,只是我常戴的脸皮而已,谁也不知道我的真面目,更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就算你想报仇那也只能想想而已,我会一直占据着你的位置,直到本大爷玩腻了为止!”
说到最后辰夜玩味一笑,论整人的点子他可不比邪务少。想着今日才十四,明晚才是月圆之夜,他决定先浪一浪再偷赤火玉。毕竟要把邪务“伺候”好了,他才肯招出宝物的下落。
于是,辰夜派人乘上一桌美味佳肴,就坐在邪务跟前大吃特吃。起先邪务还保持着高傲,但辰夜每次都假装喂给他吃,等他一张嘴又立即把东西收回去,自己再美滋滋的吃掉。
“你一定饿了吧,告诉我赤火玉放在哪儿了,就给你吃一口哦。”辰夜贼兮兮道。
邪务扭过头去闭上眼睛,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可肚子的咕咕叫声却出卖了他。
辰夜嘲讽地笑了起来,边吃还边形容口感,一副贱死人不偿命的样子。吃饱喝足后,他便摸着肚子道:“真爽啊,你应该庆幸今天没有风,不然我一定把你放上天。”
邪务闷不吭声地蜷缩在笼子里,心想自己的贴身女奴去哪儿了,如果她在的话,只看他一个手势就能拆穿这个冒牌货!
“我看这寝宫里到处都是鸟笼,你似乎很喜欢鸟啊,不如我派人去给你捉几只过来玩玩呗?”辰夜嘴上说几只,实际派人抓了几袋子过来。
“既然你那么喜欢鸟儿,那我就让你和它们来一次亲密接触,保证你从此以后见到鸟儿就想吐!”辰夜坏笑着指挥侍卫们,将一张巨大的网罩在了金笼上。
邪务错愕地瞪着辰夜,一时间几袋鸟儿竟全被放进金笼里,上百只鸟影在头顶扑打着翅膀,叽叽啾啾地盘旋着,鸟屎像下雨似的打落下来。他在狭小的牢笼里无处躲避,腥臭的鸟屎不断落在身体头发上,那一刻他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哈哈哈……”辰夜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鸟屎雨足足持续了一刻钟才消停,此时邪务满身都是鸟屎,真叫一个惨不忍睹。
辰夜开心的拍手叫唤道:“来人啊,把他拖下去洗一洗,给我用力的搓,搓得干干净净,不得残留一丝臭味!还有千万不能碰他的脸,谁敢碰他的脸本皇子就把谁的手剁下来!”
“是!”几名侍卫听令走上前来,在邪务嘶哑的惨叫声中,将他拖进了偌大的澡池里。
“你……你……我不会放过你的!”邪务奋力挣扎起来,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像这样,被几个大男人强按着洗澡!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此时辰夜笑得直不起腰来,余光不经意扫过窗外,正有一道清丽的人影经过。他忽然想起昨晚给自己送食的苍白少女,不由念道:“原来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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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澡池内不断传来杀猪似的嚎叫声,等邪务被人从水里拎出来的时候,身上的皮肤都被搓得红肿不堪,唯有那张妖孽的假脸皮还保持着原貌。
此刻殿堂内香烟袅袅,辰夜正斜靠在梨木美人榻上,一个娇丽的女子依偎在他怀中,悠闲地剥葡萄喂给他吃。
“真好吃。”辰夜爱怜地轻抚着云泺的脸庞,“可我现在不想吃葡萄了,想吃你怎么办?”
云泺娇羞地垂下眼眸,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你们!”邪务气得要喷出血来,她可是他的未婚妻啊,此刻竟在一个冒牌货的怀抱里!他咆哮着拖着厚重的枷锁冲了上去,不料被两名侍卫强按着扑在了地毯上。
云泺眼神微微一动,低声道:“殿下,这个人……”
“管他做什么?”辰夜捏住云泺的下巴,俯下脸来要亲吻她粉嫩的唇,心里只想着要把邪务气死了才好。云泺红着脸推了推辰夜的肩膀,“别……这么多人看着呢。”
“正因为大家都看着,才能证明我有多喜欢你啊。”辰夜深情地看着她,优雅地牵起她纤细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记吻。虽然比起女人他更喜欢男人,不过这种泡别人的妹子的感觉还真不错耶。
“可恶!”邪务一拳狠狠捶在地毯上,无奈他嗓子疼得厉害,只能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声。而辰夜一边和云泺秀恩爱,一边有意无意地瞧着邪务,眼底尽是得瑟之意。
尔后,辰夜命人把邪务关进大鸟笼里,自己则和云泺一起在宫里散心。当然,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熟悉各个通道,好在明晚盗得赤火玉后逃跑。
不知不觉逛到了山茶花园里,辰夜见四下无人便试探道:“对了,我记得我有一块会发热的宝玉,忽然忘记放在了哪里,你可还记得?”
云泺蹙了蹙眉,不解道:“在我这儿呀,三年前殿下悄悄送给我的,不记得了吗?”
“怎么在你那儿!现在就带在身上吗?”辰夜吃惊道。
云泺点了点头道:“殿下知道的,我天生冰髓之体,常常四肢发冷浑身无力。我的故乡本在北方游牧族,正是由于这病的缘故,我举家迁徙到了南夷夜郎族。这里常年气候温暖,我的病症也减轻了许多,只是阴雨连绵的时候,难免还会发作。”
“三年前我们初相识的时候,殿下就说我的手冷冰冰的,便把那块赤火玉送给了我,还要我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呢。”云泺娇羞地垂下了脸,从那时起她便觉得,这辈子跟定他了。
辰夜心想既然邪务对云泺这么好,那为什么她似乎很怕邪务的样子?他狐疑地挑了挑眉道:“反正现在四周无人,你把玉拿出来给我瞧一下好么?”
“赤火玉我一直是贴身系在腰间的,这恐怕……”云泺难为情道,言外之意是要脱掉衣服才能把玉拿出来。
辰夜便贼兮兮的附在她耳畔道:“那咱们去找个隐蔽的地方,你把玉拿出来给我看好不好?”
“这……”云泺还没答应,辰夜便拉着她往花园外走去。她心里既欣喜又诧异,感觉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他还是当初那个潇洒不羁的少年,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该多好啊……
两人穿过花园后,前方石道上迎面走来两名男子,左边那个红衣翩翩,右边那个锦衣楚楚,可不正是风舜和竹阳!
“握了棵草!”辰夜不禁顿住了脚步,这尼玛真是冤家路窄啊!他第一反应就是扭头往别处走,但意识到自己现在用的是皇子的身份,皇子岂有给臣下让路的道理?于是他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去。
“好巧啊表哥,我们正在巡视呢!”竹阳笑嘻嘻地打了声招呼,风舜也微微鞠躬行了个礼。
辰夜冷冷哼了一声,停在风舜身旁道:“某人可要提起十二分的戒心,一只鸟儿也不要让它飞进来,明晚本皇子要是丢了什么宝贝,那可不是挨挨板子就能解决的。”说着斜了风舜一眼,便拉着云泺阔步离开了。
“你不觉得皇子有点奇怪吗?”
风舜回头望向辰夜的背影,记得上次皇子这么看自己的时候,视线是略高于自己的,因为皇子的身材十分魁梧,而刚才那人的视线似乎比自己还低一点!如果是同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几天内有如此明显的身高差距?
竹阳不以为然道:“我看是你的错觉吧?他不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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