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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说我肾不好,真是淘得让人牙痒痒,想打,舍不得。”
“苒苒社交恐惧症蛮明显,为什么可以和周则相谈甚欢?周则会说话?我也要去多看两本笑话。”
“笑话不好看,没有苒苒好看,看笑话不如看苒苒,学习不如看苒苒,做作业不如看苒苒。”
“苒苒被人说三到四。”
“苒苒哭了。”
“苒苒吃鱼,和小鱼儿一样。”
“苒苒起床气好重,但是不吃早饭对胃不好,小纠结……以后要怎么叫醒她呢?”
“……”
所有的关键词都是苒苒,所有的描述都简单不加丁点修饰。
纪苒柚顺着日期翻阅下来,将每句话每个点都和记忆中的画面完全契合在一起,和自己面前那个永远纵容、永远温柔、永远宠的大男孩重合在一起,也和外人眼中那个永远清贵,永远遥不可及的国奖男神重合在一起……
蓦然,她本柔软的一颗心上好似落了片雪花,伴着一个个细小的黑体字慢慢融化。
视线落在他四个小时前“听苒苒怏怏一声好,我觉得自己不能参照成功学的员工管理原则撑到年会结束了”,纪苒柚终究没忍住。
【二复v】:我在和草草她们在打麻-将,我发现了你的小号,听所有人祝我生日快乐,我好像都没什么感觉……只想你马上出现,抱抱你,说想你。
几乎是进度条转完的同时,对方回复。
【苒苒不是诗人】:宝宝,开门。
紧接着,“嗡嗡”的门铃震动声响起。
下一秒——
众目睽睽下,懒得不喝水不想去厕所的寿星姑娘倏地推牌离座,一路赤脚奔到了门口。
开门的瞬间,她像个树袋熊一样蹦跶到来人身上,毛茸茸的小脑袋蹭啊蹭:“你终于来啦,我好想你啊。”
“怎么不穿鞋?”顾沉托稳她的身子,顺势握住她微凉的两脚,圈着她地换鞋。
纪苒柚在弯身抬头的动作中勾紧他的脖子,带点撒娇的意味:“来给你开门,忘记了……那你呢?有没有想我?”
提问:她不穿鞋和他想她,有关联吗?
回答:有,因为这属于千丝万缕。
换好鞋,顾沉没急着出玄关也没回答。
眸中含笑地与屋内人致意完毕,他低头和她咬耳朵:“有几个我不认识,可不可以麻烦他们转过去一下?”
顾沉话音一落,纪苒柚一愣,话中人率先反应过来。
“艾玛,我胡了!清-一-色两家!!”
“沈清朗你特么是故意让的牌吧!”
“上一把你不该加-注,你这水平还好意思说会玩德-州-扑-克?!”
“……”
打麻将的继续打麻将,押注的继续押注,一下子,客厅恢复至开门前的状态。江渊最后收回眼神的霎时,顾沉喉结滚了滚,温热手掌扣住自家小姑娘的后脑勺,在沸反盈天又无人注视的背景中,直接吻了上去……
蜻蜓点水地吻,吻得克制又压抑。
。
等到两人一起进门,纪苒柚牵着顾沉给几个亲戚介绍说“男朋友”的时候,她的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
介绍完后,她把顾沉拉到自己座位上坐好:“我来教你打麻-将吧!我们这儿的特色!我今天手气很好,加上你是新手,肯定虐得他们片甲不留!”
顾沉不动声色把她屁-股下的小软凳朝自己身旁拉近一截:“好。”
自麻-将发明以来,麻-将桌上好像有个奇怪的玄学。
如果是一个老人和三个小孩打,赢的最可能是老人。如果是一个男人和三个女人一起打,赢的最可能是男人。反之,亦然。
刚刚他们的阵容明明是楚冰河男,其他三个女,可连放-炮的楚冰河完全不符合这条定律。于是,霍大美人口无遮拦:“其实我们这桌不该看男女,应该看二爷是总-攻,我和清扬是姑娘,至于楚冰河咳咳咳……是零不是一?”
当时楚冰河气得脸都白了,又无从反驳。
这厢顾沉上桌,纪苒柚在旁边:“对,这个三筒留着进张,打八条,八条靠不住。”
“艾玛!!又是龙七对!!好厉害!!”
………
一两个小时输一两千是小事儿,迎上霍星叶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楚冰河直接覆了牌:“懒得和你姑奶奶较劲,快十点了我要滚回去睡觉了,明早还有发布会。”
沈清扬一拍脑门:“艾玛!我明天也有玩具车比赛,一早的机票我也滚了。”
江渊起身:“我和你一起走。”
沈清扬微笑:“不熟。”
江渊强行跟上:“那放锅里煮煮?”
两个欢喜冤家闹腾着第二个离开,德-州-扑-克也说散散……
最慢的霍星叶临走前倚在门栏上朝纪苒柚眨眼:“我之前说好的礼物在你卧室里……长夜漫漫,好好玩。”
纪苒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之前说好的礼物……诶诶!”
“啪嗒”,门合得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