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逢著仙人莫看棋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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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自家女儿一样心疼,这会儿要是江弦歌去那边抱怨他们杨家亏待她,那顾家那三位岂不是……
杨隆兴心里纠结这该如何收场,宛鱼和宛蝶将两杯喜茶奉到他面前,拜见公婆,杨夫人喝了,他也犹犹豫豫地接过喝了口,脸色越来越难看。
拜礼完毕,杨容安去扶她们起来,却被杨隆兴突然喝止,“礼未完就起身算什么规矩?”
他们讶异地看向杨隆兴,杨隆兴看看新人,愠怒的目光吓得双生子浑身一颤,然后随着他的目光看向旁边空着的位置,杨隆兴道:“新人进门,怎能不向正室敬茶?正室未受,这礼就成不了!”
宛蝶宛鱼茫然无措,心有戚戚,用我见犹怜的目光向杨容安求助。
杨容安想了下,宾客当前不能直说江弦歌不在,不然就是指江弦歌的不是,只能找理由掩过,道:“可是父亲,弦歌此时不便出面……”
杨隆兴起身了,看看他,又不屑地瞅瞅双生子,道:“那就等到她方便出面的时候!不敬正室,这礼数不得全!暂止于此!”
杨容安在猜他到底是什么心思,宾客看着他们,他难堪起来,劝解道:“那让她们先起来吧,待弦歌方便时,再去敬茶吧,这婚宴还得进行啊……”
“不行!新人之礼就是新人之礼,未完怎能不顾?喜宴是喜宴,照样开席!两不耽误!”杨隆兴沉着脸,大手一挥,让管家传宴开席。
见杨隆兴脸色不好,他们心里虽然乐得看笑话,可面上还不敢说什么,众亲友只好装着一切正常,一边瞅着里面,一边退出礼堂,去正厅入席吃酒。
宛蝶和宛鱼就被晾在了这里,杨容安让她们起来,杨隆兴随即一个眼神抛过来,她们哪还敢妄动分毫,只正身对着一张空椅子跪着,一人手里还奉着一杯茶。
若不是杨夫人在旁边拦着,杨容安当场就要跟杨隆兴大吵起来,后来杨夫人避开耳目把他们父子俩拽到后堂。杨容安怒不可遏,羞愤难当,直接质问杨隆兴是不是有意阻碍他纳妾,还说既然舍不得这对美人,为何当初要同意把她们送给他?
父子之间的这层纱纸就这样被他毫不掩饰地戳破,再丑陋不过,杨容安实在是无法忍受了。
杨隆兴还硬扛着,心中羞愧,又是对着自己的儿子,自然变了态度,跟他好生解释自己的顾虑,父子俩这才消了误会。
得知杨隆兴今日这并非无理取闹而是无奈之举之后,杨容安心中更是难平。
他的父亲竟然畏惧顾家人至此?
呵……
杨容安被杨夫人推推劝劝地出了后堂,杨氏夫妇装作满面喜气,正常与客人交际去了,杨容安经过礼堂,看着那对弱水佳人承受万般委屈可怜兮兮地跪在那里,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宛鱼见他出来了,没有再为她们争取的意思,心里是寒凉一片,面上却是带笑的,眼中噙泪,大方地对他勾唇一笑以示安慰,捧着茶托,跪地笔直,惹得杨容安心中百般滋味,爱怜更甚,怨气也更甚。
他与她们无言对视,无言地从她们身边走了过去,投入宴席当中,会客喝酒。
就像一场荒诞剧,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每个人都在向他贺喜,也有朋友叹他艳福不浅,场面热热闹闹,融洽无间,但他知道,今日出现在这个喜宴上的人,都是最会伪装的人,他们一面说着客气的贺词,一面在心底笑开了怀,狠狠地嘲笑他,以至于他们整个杨家,而他,和他的父母,还要撑着,去应付这些……
就是这么可笑,就是这荒谬绝伦……
他不断笑着,穿梭在宾客间,不敢回头看礼堂一眼,不停地往自己嘴里灌酒。
后来天渐黑了,宾客都心照不宣,今日无有洞房可闹,陆陆续续地告辞,人越来越少。
杨隆兴和杨夫人在天黑前就走了,他们也在派人寻江弦歌,可是有消息了有怎样呢?他们做公婆的还能腆着脸去请她不成?他们心中气极,杨隆兴更忐忑不安,不知顾家人后面会不会找他们的麻烦。
侍郎府前苑渐空,杨容安醉倒在酒桌间,将酒瓶杯盏砸了一地。
没人敢靠近他,下人默默收拾这宴会的残局,那对双生子已经跪到麻木了。
“夫人!夫人回来了!夫人回来了!公子!夫人回来了!”管事欢欣的嚷嚷声从外面传进来。
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张熟悉的面孔闯进他朦胧的视线中。
“容安……”
江弦歌跪坐在他旁边,俯身看他的醉态,想要唤醒他。
杨容安睁开了眼,看着她,自己撑起上身,无力地问她:“这一天你都在哪……”
江弦歌回道:“我……我在顾家……”她皱眉看杨容安,或是因为紧张,发白的脸上又有些泛红。
她还要解释,杨容安却直接摆手示意她闭嘴,一边起身一边指指礼堂的方向,道:“去,把喜茶喝了,她们终于能起来了……”
江弦歌试着扶他,他避开了,跌跌撞撞地往婚房的方向走:“礼成了,让她们进来,洞房……”
江弦歌不知所措,迷茫地看着他,面色越来越不好,棠欢扶她起来,她犹豫了下,先往礼堂去了,这才了解了今日这礼堂上发生的事。
她喝了那两杯凉透的茶,扶宛蝶宛鱼起来,向她们致歉,还让棠欢叫人找大夫给她们查看膝盖的情况。
棠欢不乐意,宛鱼心里有气,也不想再忍了,硬撑着站起来,扶着宛蝶,推了江弦歌一把,往外走道:“不用了,大喜之夜还是先洞房吧,今晚我们在下面,用不着膝盖……”
双生子出了礼堂,去往她们的洞房。
棠欢气极,跺脚道:“太过分了!怎会有这么放肆这么粗鄙的女子!小姐……”
棠欢正要撒气,为江弦歌叫屈。江弦歌突然双手握住她的胳膊,似乎在找支撑点。
“小姐……”
江弦歌的脸色虚弱至极,整个人完全脱力,摔了下去……
……
婚房内,宛蝶宛鱼为杨容安宽去了外衣,同时褪去了自己喜服外赏,将裙子掀开,露出光洁纤细玉腿,杨容安的指腹在她们膝上的淤青紫块边缘打转,怜爱地亲吻这伤痕。
“我不应该让你们受这种罪的……以后,我会疼你们对你们好……”
她们依在他肩上,听着他柔情蜜意的话。
芙蓉帐暖,春宵难得,这个她们期盼已久的柔情时刻,被丫鬟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公子!公子!不好了!少夫人晕倒了!”
头脑昏沉的杨容安一闻言便从榻上挣了起来,放开怀中佳人,鞋都顾不上穿,直奔到门前,开门问情况。
丫鬟回道:“少夫人感染了风寒,发着高烧,方才晕过去了,管家去请大夫了,公子你快去看看吧,少夫人病得很严重……”
在丫鬟的提醒下他穿上了鞋,急忙往江弦歌所在的房间跑,将婚房内的新妾搁下了。
棠欢告诉他,今日江弦歌会失踪,并非故意不着家,而是因为,江河川被绑架了,一天一夜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