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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中油热,用筷子插入其中,起了泡泡,证明油温起来了,将肉片倒入其中,大火爆炒。迅速出锅。接着残油爆香葱姜,放入芹菜,豆腐干丝,待过油后放少许高汤,最后入肉片翻炒,放少许盐出锅。黄大厨没见过炒菜,看的一愣一愣的,菜还可以这样做?几个人一人一筷子夹起尝味道,真的是香而不腻,特别是肉片嫩滑,仿佛鸡蛋一般,黄富伸出大拇指。黄大厨这时也收起了藐视之心,对面前这个小孩起了敬佩之心。
“小师傅,你这是什么做菜方法啊?”黄大厨不耻下问。
“炒菜啊!怎么你不会炒吗?”张曜宗故意问道。
“我们都是做的炖菜,肉羹,还真的不会炒菜。”黄大厨很诚恳的回答道。
张曜宗闻言也不好意思继续端着。“炒菜讲究的就是大火爆炒,主要是掌握火候,这个要多加锻炼。多少时间肉能熟,时间短了肉会生,时间长了肉会老。还有就是各种食材的熟成时间不同。要掌握各种食材的特性,分时下锅……”张曜宗把大火炒菜要注意的事项都告诉了黄大厨。让他有时间自己试验。
赶快又红烧了一个蹄髈,倒入黄酒煨煮。找了个竹片,用小刀一点一点的削,黄坚纳闷道:“竹子也能吃吗?张曜宗,你削竹子干嘛?”张曜宗笑而不答。看着就好了,原来是用竹刀切豆腐,那样豆腐就沾染不到铁气了,今天时间太短,就不做高难度的豆腐雕花了,只做蟹黄豆腐就好,其他食材备好,等待提刑大人和老大人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开炒。反正爆炒很快的。刚才炒的的菜就当是让黄富看看自己实力的试验品吧。
到了晚间,里正,周耆长,胡提刑,孙琉佚,几个衙役都来了。张曜宗该炖的菜也都炖好了,快火爆炒了几个菜送上去。凑够十几个菜一桌就行了,反正也没人给辛苦费。
孙琉佚也算是吃遍大江南北了,但是今天一看席面就是一愣神,御膳还赶上过一次呢。酒醋白腰子、三鲜笋炒鹌子、酒醋蹄酥片生豆腐、土步辣羹……还没见过这么清新脱俗的菜色。颜色鲜亮,绿的是芹菜,菠菜,生菜,白的是豆腐,白菜,白萝卜,山药。红的是胡萝卜……吃到嘴里,猝不及防的食欲大开。“这种香味……”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好吃,要多吃点。胡提刑他们也是如此,几个人连酒也顾不上喝,也没有什么上下尊卑了,吃着嘴里的,看着盘里的,手上筷子还得先夹上一筷子,生怕别人比自己多吃一口。孙琉逸到底是年龄大了,没那么大的胃口,第一个吃到吃不下了。
“老板,你这厨子可是厉害了,老夫吃过御膳也没你的厨子做的好,请出来让老夫见一下吧。”孙琉逸说道。
黄富呐呐无言,这么好的厨子还真不是我家的。“禀报大人,此厨子不是我家酒楼的。是专门过来给大人做一顿饭的”黄富还专门卖张曜宗一个好。未来就是生意伙伴了,他光彩就是自己光彩啊。“哦。还有这回事,请出来我见一下吧,这么阿谀奉承,怕不是有事要求老夫吧?”孙琉逸就是一本正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清廉。
张曜宗出来后,几人都是张大嘴巴合不拢,无比震惊,这么美味的一桌菜竟是一个孩子做的。
孙琉逸笑了,“说吧,孩子,就算你有什么不情之请,只要不违反国法,老夫替你办了。”
“大人,小子没什么不情之请,只希望大人能够尽早抓到真凶,为我老师洗冤。”张曜宗正色道,一顿饭能换什么要求,说是答应,但是恐怕说出来只会被人小瞧。张曜宗还没那么笨。
“真是知情重义的好孩子啊,老夫一定帮你抓到真凶,何况这也本就是我们这些人的职责所在。”孙琉逸越看张曜宗越喜欢,“我家有个小子,年龄和你差不多,上学缺个玩伴,你可有意思?”孙琉逸想让张曜宗和自己孙子一起上学,都说近朱者赤,也许自家的傻小子能开点窍。
“谢大人美意,家母身体不好,还要每日为全家生计操劳,父母在不远游,小子虽年幼,但每日在家可以为家母分忧,因此谢过大人美意了。”孙琉逸也不勉强,忙完此事直接找他父母商量即可,每月给他家两贯钱还能上学,没有家长会反对吧,何况这小子厨艺这般了得,在这乡村野地的荒废了。
酒足饭饱,话题就不由自主的转到凶案上了。调查邻里,大家都说黄夫子是个谦谦君子,秉持读书人的礼仪。虽说和大家不甚亲近,但是也是乡里和睦,谁家写个家书什么的,黄夫子也从不推脱,平日没有跟邻里发生过矛盾,因此寻仇的可能性不大。黄夫人也是知书识礼的贤惠女子,每日在家相夫教子,没有什么勾三搭四的事,情杀也不可能。劫财,黄家也不是什么大富之家,可能性也不大,那么很有可能的就是临时起意。
张曜宗插嘴向黄富问道:“黄坚说昨日先生来这里买酒,说是有朋自远方来,那么很有可能先生家来了朋友,不知伯父昨晚可曾看到谁和先生一起来买酒的吗?”
黄富仔细回想,真的不记得谁和先生一起来的,每日见那么多人,真的是不刻意记得话谁能记那么多事和人,叫了伙计询问,终于有一人说好像黄先生走的时候有一个身高比黄先生矮一点的男子和先生一起走的。只看见了背影,不知道长什么模样。
胡提刑急忙仔细再盘问一遍,还是没有所得。那个伙计除了记得一起走的人比黄先生矮了一点,其他什么都不知道,连胖瘦都不记得了。
但不管怎样,证明昨天晚间黄夫子是和一个男人一起喝酒的,家中酒桌上的两个杯子也能证明是两个人。胡提刑拿出黄夫子手里紧握着的那块玉佩,问张曜宗这可是黄夫子的物件,张曜宗仔细看看,摇头说从没见过。
里正也拿过去看了看,摇头说没见过,但是张曜宗从里正的眼神里发现了一丝慌乱,眼神很飘忽。如果真的不知道,应该是迷茫的眼神,但是现在看起来,里正好像隐藏了什么。
“小子,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孙琉逸还是对张曜宗很感兴趣。
张曜宗恭敬回答说:“张曜宗”、然后再不多说一句。
“这是前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阆州观察使张宪的四公子。”周得水替张曜宗补充道。
孙琉逸闻言,神情肃穆“汝父乃国之良将,你不要堕了你父威名啊!”除此之外,孙琉逸也不能再多说什么,毕竟自己还在朝廷任职,岳飞和张宪还没有平反,现在还挂着莫须有的罪名。但是心里已经对面前的这个孩子好感倍升。
转回案子,杀人手法大概已经摸清了,先以毒针麻醉黄夫子,再以铁钉入脑杀人。但是杀人动机现在还不清楚,杀人的凶手也渺无头绪。
孙琉逸这会对案子不是很感兴趣,案子自有胡提刑跟进,自己现在是对张曜宗感兴趣。“小子,你是将门之后,怎么会学得一手好厨艺呢?”
张曜宗才刚展露厨艺没几天,还没有想过有人会对自己起疑。一时愣了一下,眼珠一转,张口说道:“小子不久前偶遇一个乞丐神厨,才学的皮毛,还未登堂入室呢,倒叫几位大人见笑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师傅呢!”
话音未落,就听门外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小徒弟,咱俩还没分开几天,就惦记师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