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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失声惊呼“轩辕神鹤!”一石激起千层浪,那些蛮族勇士无不骇然。便连几位蛮族长老亦是惊骇疑惧,这怔怔盯着白鹤,身子微微抖颤。黄帝当年横扫南荒,武功通神彻鬼,法术通天,蚩尤一战身死,南荒九夷族纷纷倒戈相向,视黄帝为神,敬畏如惧,不敢亵渎丝毫。虽三百多年已去,这种思想已然根深蒂固,见到轩辕神鹤如黄帝金身显现,顿时大骇。
夏禹脸上大变,十年前在帝都见过轩辕神鹤,当时便见识过它的厉害,现在竟然在这南荒峡谷中出现,而且是与象巴图二人一道,心下微微惊疑。皋陶震惊,传音道:“看来这少年绝非等闲,轩辕神鹤竟助其一道,想必这少年也不是什么奸恶之徒。”
鼓拓等人骇然望着白鹤,竟没有一人敢上前一步。
青花哈哈大笑道:“轩辕神鹤在此,尔等还不快快俯首拜倒!若是惹怒了它,可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瞧着蓝衣道:“美女姐姐还不放了我大哥么?”蓝衣登时笑的花枝乱颤,喜道:“好甜的嘴,姐姐也很想放了他的,可惜他已不是从前的那个象巴图了,而是水神的奸细,我可不能放手。”声音甜美,惹得青花心神一荡,嘿嘿道:“姐姐若是不放待会可要当心呀。”
蓝衣咯咯笑道:“小小年纪长得俊俏,我真想认你做弟弟,但道不同,只能是敌人喽!”说罢手上一紧,缠在象巴图身上的袖子陡地绷紧,勒得象巴图啊一声,全身骨骼啪啪作响。象巴图脸色涨青,呼吸不畅。“妖女···我···”说不出话来。青花先前与蓝衣如此客气便是以为她绝非坏人,对象巴图手下容情,却不料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不由大怒。“容颜虽美,蛇蝎心肠!”霍地一掌劈出,身形同时奔掠,朝蓝衣冲去。
蓝衣知他小小年纪真气卓然,不与他硬碰,扯起象巴图当做挡箭牌。青花大惊,先前对她的一点好感登时荡然无存,急急往回抽掌,螺旋飞舞,蓝衣厉声喝道:“妖孽在此各位还不快快动手更待何时!”气光陡然一涨,女儿索嗖地怒射。青花方才被蟠龙杖击中,经脉骨骼已然伤着,连番激斗真气渐渐不济,后背剧痛攻心,腹中翻江倒海,难受已极。“嘭”青花只觉当胸大力猛撞,护体气罩迸裂炸碎,喉中腥甜,摔倒在地。
群雄尽皆惊然,轩辕神鹤在此,蓝衣居然敢不敬黄帝之灵,一招将青花制住,都默不作声。
象巴图急怒交集,怎奈全身受制,说不出话来,瞪大眼睛狠狠瞪着蓝衣,怒火喷薄。白鹤嘶叫,走到青花身旁,用长喙轻轻啄动,咕咕怪叫。青花翻身躺着,睁开眼,露出一丝惨笑,擦去嘴角血迹,道:“鹤兄,我还死不了,以后还要做好多野味给你吃呢。”说着挣扎着颤微微站起。
白鹤扬颈欢声鸣叫,巨翅掀舞,似是分外高兴。
群雄疑骇更甚,这陌生少年接连与几大高手接招,身负重伤仍精神充沛毅力坚韧,惊骇之余,不由对他暗生赞许佩服。
蓝衣怒道:‘诸位贪生怕死,难道忘了将军遗愿么?如此畏手畏脚,岂能完成大任!少主殿下你说是也不是!”双目灼灼盯着一直作壁上观的夏禹。
夏禹霍地长身站起,双目如电,扫视一遍,道:“蓝衣仙子大义为怀夏禹甚是敬佩。”顿了顿道:“轩辕神鹤早在十年前便失去仙踪,一直没有音讯,无人得见,或许已经化羽登仙追随皇帝陛下英灵去了,大荒纵横九万里,奇珍异兽多如牛毛,一只巨鹤便叫尔等畏惧不前,着实不该。”皋陶一怔,旋即心领神会,微微点点头,以示认同。
群雄一愣,有几位见过轩辕神鹤之人更是惊疑不解,不知道少主此言何意,纷纷往他瞧去。
蓝衣一怔,满腹疑惑,心底暗道:“这小子此言意欲何为?”只听夏禹朗声道:“今日水妖奸细独闯南荒,落在我们手里,我等应竭尽全力铲除妖孽,若不然纵虎归山放龙入海,日后必后患无穷,南荒壮丽美景只怕尔等无命再见!”他一番话掷地有声,字字如锤,砸进群雄心口,当即就有几人大声道:“追随少主,铲除妖孽!”
夏禹霍地大喝道:“妖孽还不束手就擒。”身形猛地往前一迈。众人顿觉气浪四下扫荡,几位长老首领脸色难看,惊疑骇惧。
当是时乌云遮月,明暗参半,青铜盆中火焰吞吐,丝毫不减,山风吹来,呼一声高高窜起,直如火龙狂舞。夏禹黑发飞扬,白衫鼓舞,慢慢朝青**近。青花觉得此人好生熟悉,但他如山岳横移般逼来,每走一步都令青花胸闷烦躁,丹田气海犹如东海夜晚的潮水,澎湃怒卷往岸上狂拍,憋闷难受。
白鹤呼地掀起大风,朝夏禹拍去。夏禹拂袖一挥,荡开气浪,喝道:“大胆妖兽,还不滚开,当真猖狂!”说着,银光耀舞,绕着双臂滚滚如浪。“嘭”白鹤悲嘶鸣叫,翎羽纷飞,扑哧扑哧往后退去。青花怒极,身形方动,夏禹霍地一掌猛然劈出。
银白气光耀如日月,嗡地疾窜起三丈长滚滚气浪,众人呼吸一窒,惊诧疑然。还没回过神来,眼前忽然银光大作,什么也瞧不见,犹如置身北海雪原,到处是白茫茫。几位首领、长老脸色瞬时变得讶异,愣愣不语。银光气浪如箭扫射,群雄顿觉身上脸上火辣辣生疼,仿佛无数柄匕首割破皮肤,正自惊骇之时,不知是谁霍然惊呼一声:“元罡真气大法”。话音未落,只听轰地一声,茫茫银色中陡然激亮起一道青碧眩光,流星破空,昙花一现般一闪即没。“嘭”狂风四散,一团极为刺目的银青气浪应声炸碎,直照得峡谷内亮如白昼。狂风呼卷,几个蛮族勇士抵挡不住,呼吹卷起来倒飞跌落。几盏青铜火盆,嗡嗡震响,火焰狂乱摇舞。
过了小半会,谷内终于平静下来。群雄急忙瞧去。但见夏禹长身玉立,俊毅地脸上始终没有表情,白衫在夜风吹卷下猎猎鼓舞。另一端青花直直站定,二人眼神相对,静默无语。蓝衣奴一手紧缚象巴图,已然惊震,妙目瞬也不顺盯在夏禹身上,木刻石雕般怔怔呆立。
象巴图惊忧,震骇,亦微微有些高兴,急道:“青花兄弟!青花兄弟!”一丝血渍自青花嘴角渗出,他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苦笑一声,再也支撑不住,扑通瘫倒在地,昏死过去。象巴图顿时大惊失色,连唤数声“青花兄弟”。
“少主你怎能对一无辜少年痛下杀招!难道忘记了将军遗命么?象巴图不服!”他震怒担忧之下,憋住一口气说出。蓝衣奴妖艳的脸上瞬时绽放迷人微笑,手腕猛地发力,象巴图一口气喘将不上,不停咳嗽。“恭喜少主神功练成,蓝衣奴敬畏甚是,待杀了这叛徒,少主率领我等十二族勇士杀往中土大荒。将军遗志早日可成。”她咯咯轻笑道。
群雄此时方如梦初醒,愣怔一会,旋即欢声雷动。鼓拓略一迟疑,道:“少主方才一招将这小贼制服,真气霸道猛烈,可是传说中的‘元罡真气大法’?”
“元罡真气大法”群雄哗然惊呼,蟠桃李等人更是脸色一沉。
夏禹转身坐回石榻,冷冷点头。
元罡真气大法据传已有千年之久,本是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之时独创的绝学神功,威力极强。但因盘古神死后,他通天彻地的绝学也随之下落不明。大荒一直传闻是好事者杜撰虚构出来的,但七百六十五年前,那被大荒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绝世神功才得以现世。
大荒789年六月,四海龙神齐聚昆仑山,挑战金、木、水、火、土五族首领长老等高手。东海龙神敖胜海,南海龙神雨圣仙,西海龙神雷班以及北海龙神冰圣破,他们属于大荒海外,不受大荒五族管束,被大荒称之为野蛮之邦。但四位龙神野心勃勃,便在那一年的昆仑山五族会盟之际,趁各族首领长老参加赴会,四神联手围攻五族群雄。据大荒史官记载,当时四海龙神真气法术可谓是通神彻鬼,他们招来风雨雷电,斩杀五族数百高手。尤其是东海龙神敖胜海御使一杆玄铁棍名曰定海针,所向披靡,五族群雄竟无一人,一件神兵可敌。连战三日两夜,五族损失惨重。那一战东海龙神挥舞定海神针将昆仑山最高峰砸断,引发雪崩,乱石,湮没八千五族援军。战至第四日,五族所剩高手无几,金族首领一战殒命,群雄激愤,同仇敌忾。四位龙神虽然真气卓绝但仍寡不敌众,被五族群雄合围困在昆仑西侧万丈渊崖顶。
就在四神联手大战昆仑之际,四海龙族水军按照事先预谋,四路联合发兵,出其不意攻其无备,仅三日之内便先后大破水木两族水上部队。水族水军素来勇猛堪称大荒第一水军仍惨败而逃。战事传至昆仑山,五族群雄骇怒不已。火族首领烈焰极盛献出一块玄铁残片,说此乃是盘古大神遗物,由族内一人于南荒某深山中觅得贡献给他。上面刻有数十奇怪字符,找来精通上古文字能人异士,解读出来,竟然是一招旷古烁今的绝世神功。只因记载的文字艰涩难懂,烈焰极盛一介武夫对此着实头痛,是以一直以来没有修炼。此时大荒局势危急,刻不容缓,不得已他才献出此物。
五族群雄便共同钻研那块玄铁,欲从中求得那上古一大绝世神功。
好在五族之中能人异士甚多,几个时辰之内便破解其中玄妙。盘古大神遗留下来的神功绝学本就是至高无上的心法,时间紧迫群雄强行修炼一日便试其锋芒。那一日,可谓是惊天动地,五族数名顶尖高手一齐施展元罡真气大法,形成天地间浩然正气,一击将南海龙神雨圣仙击毙掉落万丈渊中,西海龙神雷班被斩去一臂,悲愤羞愧之余跳入万丈渊。北海龙神冰圣破与东海龙神敖胜海双双释放兽神,一白一青两条飞龙狂命挣扎。最后白龙一头撞在昆仑东侧悬壁之上,造成昆仑东峰断折坍塌。青龙眼见大势已去,狂吼声中撞入万丈渊。而他那件定海神针也随之下落不明。
而五族群雄因强行急进修炼元罡真气大法,尽皆真气耗尽,经脉错断,相依而逝。
这下群雄不由对这年轻的少主另眼相待,想他年纪轻轻便已然领悟这上古神功,一直以来竟隐忍不露,只这份坚毅,就叫人汗颜。
蓝衣眼珠转动,妖媚的脸上忽然露出妖邪地笑意。
此时青花昏死不醒,白鹤悲嘶痛鸣,围在青花身边。
鼓拓众人虽对夏禹神功疑惑,但不及想他,当即纷纷道:“杀了叛徒杀了叛徒!”鼓拓当先一步厉声道:“少主施展神功斩杀叛徒定然震慑共工那贼子,此乃一举两得之事,请少主定夺!”说罢单膝跪倒。道:“请少主定夺。”一时间群雄轰然应和。
夏禹扫视群雄,淡淡道:“尔等衷心恳请,我甚是欣慰,不过不能就这般草草了事,待将叛徒收押回去,再审讯一番,或许能查出有利于我们的情报也未可知。”他斜睨一眼倒在地上的青花,心道:“此子不除日后必是大患!”忽然杀心骤起。
夜色渐白,再有一个时辰就要天明。夏禹道:“恐怕这小子已经死了,将他的尸首丢入江中以作鱼食。”
象巴图惊骇狂猛挣扎,怎奈那蓝衣女儿索甚是坚韧,任凭他如何挣扎运气竟丝毫无损。
夏禹一声令下几个蛮族勇士手执长斧向青花走去,白鹤一瞧顿时长啸一声巨翅狂拍,那几个蛮族勇士自是斗不过,叫它劲风震翻。
鼓拓急忙上前道:“让我来斗他一斗。”言罢,扬起阴阳双锣,咣咣撞击,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白鹤仿若受了刺激哀声嘶叫,声嘶力竭也似,翎羽尽乍朝后急退。他一边敲打一边狞笑道:“妖鸟滋味如何?一会就感觉不到啦,哈哈哈哈”。
天上一道乌云遮住西斜的月亮,黑暗中陡然亮起一道炫光,众人还未回过神,青铜阴阳锣当啷急弹抛飞,鼓拓身子犹如遭大力击中跌飞。一个沙哑的声音自半空中缥缈而至“对待一只大鸟禽兽竟如此刻薄阴狠,当真禽兽不如。”伴着话音,山谷之中忽然刮起一阵强风。飞沙走石,浑浊不清。夏禹一凛知是遇见高手了,还未做出准备,但闻那缥缈的声音已然远去,“这少年便由我丢入大江罢······”声音越飘越远。夏禹凝神细看躺在地上的青花、白鹤已不见了踪迹。夏禹星眉微皱,双拳攥得咯咯作响,一旁的皋陶却在心中微微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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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青花昏死过去被一神秘人救走,便一直昏迷。迷迷糊糊中感觉身体轻飘飘,似是躺在云彩上,一直飘,无始无终。后来好像有人在呼唤他,声音飘渺,他极力想看清是谁却睁不开眼,周身酸痛无力。那人又来到他身边,一股清凉的液体滴入青花干涸发麻的口中,他脑海一阵激灵,感觉身子不再那般轻。
再后来那人每天都来给他喝一种不知名字的清凉液体,有时也为他输气运气。这般不知过了多少时日,青花的身子一天好过一天。当一点明媚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忽然睁开双眼,一个激灵坐起身。这时胸口却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胸口撕裂一般。他慢慢匀息一会,感觉好多才挣扎站起身。
这是一间竹屋,屋内陈设简单干净,倒是屋外青青碧碧,鸟语花香。他倚着门框往外一瞧,顿时惊呆。只见竹屋外围小溪如玉带环绕,溪水中卵石似珠玉般闪闪发亮,鱼儿穿游嬉戏,好不热闹。一片茂密的竹林屹立眼前,那竹叶苍翠欲滴,林间不时可闻声声鸟啼。四周群峰环绕,遮挡云天,一抹渐西的阳光倾泻而入,透过青青枝叶,洒落斑驳金光。这一刻青花忽然有种能在此生活不枉此生的想法,久久莫名。转而又想到我只是一个流浪少年,怎配这神仙住的地方,要是让我来住岂不糟蹋了如此美妙宁静之地。想到这里忽又想到那日在南荒山谷的情形,心道:“那日我被那白衣公子一掌击昏,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象大哥怎样了”······脑海波澜顿生。
“你内伤未愈就下地行走,要是残了废了可真枉费了我一番心血。”一个沙哑的声音陡然传来,青花一惊,循声而望,却见四周风景依旧,未见一人。刚要开口说话,但见一个黑裳男子自竹林中走来。青花瞧见那人裹在一团黑衣之中,瞧不清面容,此人身形瘦削,手里拎一颗青葫芦,那青葫芦通体青青与那竹叶甚为相似,青花长这么大倒是头一遭见过这般奇怪的葫芦。
那那黑衣人脚步甚轻转眼间已走到屋檐下,青花急忙谢道:“多谢老爷爷搭救之恩,青花定当牢记于心,不敢忘记。”那黑衣人看着青花嘿嘿一笑,沙哑道:“你小子倒也称呼的是,想我年纪做你爷爷也是理所当然。我果然没有瞧错人,可比有的人阿谀奉承强多啦。”说罢走进屋内,坐在竹椅上,将那青葫芦放在桌上,道:“再让你尝尝我自酿的仙露,保你活经疏脉,治伤医骨。来快将它喝了。”青花接过那青葫芦,只觉入手冰凉,清滑,打开塞子仰脖便一股脑灌入口。初入口中满口都是清凉甜蜜,落至腹中又转为热火般燥热之气,冲进丹田,冲进五脏六腑,冲进奇经八脉,似有一双轻柔的手轻轻抚摸,甚是舒服。那黑衣人嘿嘿怪笑道:“你一口便喝了底朝天就不怕我在其中下毒么?”青花道:“老爷爷救我性命又岂会再害我?再说了我已落在你手心里,要杀要刮我又能奈何。”黑衣人哈哈怪笑道:“果真气度不凡,我道救回来一个孬种,哈哈哈哈哈。”接着又道:“世间除了当年西王母所酿的仙酒可比之外,可没人能与我这仙露相提并论。”青花细细回味,听他说起,笑着应道:“老爷爷所言极是,一如口先是清凉之感,俄后转为热火之气,在体内冲涌,就像冬天洗了热水澡,好舒服啊。”
黑衣人道:“小子你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些人要对你狠下杀手呢,将你奇经八脉灼伤,骨骼击碎。而你年纪轻轻却已具备雄浑真气,要不是有这股真气护体,你小子恐怕早死几十次了。”
青花心底闪电一过,心道:“虽然他有恩与我,我却答应过象大哥不能将那日之事说出去,我岂可言而无信。”当下心底已有计较。道:“我从小便身子虚弱,体内燥热,时有时无······”当下将从小到大之事说给黑衣人听,至于其中答应别人的以及自己不愿说起的自然略去不提。黑衣人听罢望着青花心中微微笑道:“这小子还不肯如实告知与我,嘿嘿,不过也算信义之人。”
那黑衣人沉思一会,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想来你是万中无一的先天之人了,自幼便拥有雄浑真气,可惜你却不会善加利用,小时候没被那股真气胀死已是万幸。你居然一掌能将辛夷击退,夺了他的混天绫,着实不简单,只是你还为将体内那股真气运用如斯,否则也不至于轻易受伤。”青花道:“那日老爷爷又是怎样将我救走的?”黑衣人道:“那晚我急着赶路,半道上看到有许多蛮族之人,我想必有大事发生,于是紧跟他们来到一处山谷中,正好看到你与他们相斗,情急之下便出手相救了。”青花心中一急忙问道:“那我大哥象巴图与白鹤怎样了?求老爷爷告诉我。”黑衣人叹口气,点点头道:“我救你之时那只巨鹤紧追我而来,我也摸不清状况便将它抛在身后。至于你那异性兄弟我就不知道如何了。”青花似是想到什么,道:“我昏迷了多久?”黑衣人道:“小半月,十二日了。”
青花闻言吃了一惊,惊道:“十二日,那我大哥,那我大哥怎么样了,那些人会不会杀了他,不行我得去找他。”话音未落,转身便往外走。甫一用力,胸口顿时痛彻心扉,险些站立不住。黑衣人嘿嘿轻笑道:“似你此时的模样莫说去找你那位义兄,就是走出这山涧也不可能,还是养好伤,从头计议,不要意气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