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顾言的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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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言把东西搬到高二一班，这所中学果真是偏向文科，整个高二只有一个理科班而且人还少，偌大个教室就只有四十几个人。座位稀稀拉拉，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位置，大家都没有同桌了。

    顾言看看两边的同学和自己隔着过道，不由得想起了青悠然。顾言心想：青悠然的教室在楼下，想着要不要去看看。但是刚刚她已经和我说过再见，我该用什么借口去呢？还是不去吧，以后时间长，有的是机会。

    接下来的日子并不像顾言想象的那样，他们见面的机会很少，偶尔见到青悠然也对他点头招呼一下，就走了。突然的冷淡让顾言有点不知所措，每天晚上都在想高一同桌的日子。

    国庆收假，已经是秋天早上太阳还是那么刺眼，学校广播放着集合的音乐，班上的人大呼为什么又要开始做早操了。虽不情愿大家还是走出教室，顾言刚出教室门就被班主任叫到过道一边，两人站在过道阳台上，班主任正要说话，物理老师叫到班主任商量要上今天的晚自习。

    顾言转头看看操场，他一眼就看见青悠然，她穿着白T恤牛仔裤帆布鞋，扎着高马尾，站在那里，她用手遮着额头，挡住阳光，看上去干净清新，那一眼，深深的映在心里。

    顾言看得有点出神，物理老师和班主任说完都没有注意到，还是班主任叫他名字，他才回过神，班主任希望他去竞选学生会干部，给理科班占个名位。顾言表示考虑考虑，随后就跑到操场。

    课间操响起，顾言边做操边看侧前方的青悠然，还好，他们班人少，只有两纵队，他刚好挨着青悠然那一纵队。做完操，顾言想追上青悠然，想和她说好多话，但是青悠然一直挽着徐珊珊。

    楼梯间，学生们都拥在一起。大家都在慢慢排队爬楼梯，顾言一直在青悠然身后，尽量让别人不要挤到她，到了三楼，青悠然像是解脱一样从人群出去，头也没回的走向她们班教室。顾言有点小失落，继续爬楼梯。

    顾言和其他男生不一样，两年前父母离婚后，父亲远走，母亲也远嫁，虽说他被判给母亲，但是因为母亲再婚，他被寄养在大姨家。大姨对他很好，只是时不时要在他面前抱怨他父母的婚姻问题。父母基本上不会回来看他，只是每月按时寄钱给他。顾言觉得自己像没人要的小孩，把自己扎在学习中，当别的青春期男孩情窦初开时，他认为那是一种暂时的感觉。没有责任的爱情，都是小孩玩的过家家，说散就散。读这个学校还不是因为校长看重顾言的理科成绩优异给他开出了免学杂生活费。大姨劝顾言考虑清楚，这个学校毕竟以文科见长。顾言清楚自己的情况，父母现在有各自的生活，没有人能保证他们会不间断供养他，他必须想办法存一笔钱，以备自己以后需要。更何况他寄住在大姨家也不是办法，这个学校离大姨家远，可以住校，避免了不少尴尬。家庭的原因让顾言总是做出最坏的打算，因为他知道他以后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顾言刚开始认识青悠然内心有点抵触。时间久了，顾言慢慢习惯了身边有青悠然，喜欢和青悠然聊天，喜欢和青悠然笑，觉得很轻松自在。看着班上同学情情爱爱，顾言觉得自己和青悠然就是正常的异性朋友，哪怕同学起哄，他也认为他们之间是友谊。

    顾言的室友兼初中同学刘飞莫名其妙的在寝室发着花痴，说喜欢二班的徐珊珊。并让顾言想着办法搭线，顾言一本正经说他是过家家，不要害了别人徐珊珊。刘飞软磨硬泡装可怜缠着顾言想办法，顾言实在是受不了，让刘飞写好情书，他明天去给徐珊珊。其实顾言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想去看看青悠然。

    一个早自习的时间，刘飞就写好情书，拿给顾言让他马上去送给徐珊珊。顾言盘算着青悠然早自习完后应该去吃早饭现在肯定没在教室。推脱刘飞说第一节下课去，刘飞心急让顾言马上去，顾言无奈说徐珊珊去吃早饭了，到食堂去给她。但是悄悄把情书留在课桌里。

    到了食堂，两人果真看到徐珊珊和青悠然在一起吃早饭，刘飞让顾言去送信，他去买早饭。顾言走向徐珊珊和青悠然，青悠然看见他笑笑问他怎么没有吃早饭。顾言回答别人帮忙去买，自己正要过去找他。

    招呼完后，顾言去找刘飞。告诉刘飞情书忘拿，刘飞气急败坏，顾言保证第一节下课马上去送。

    第一节课可真难熬，下课铃响，顾言马上就跑到三楼，高二二班。文科班人可真多啊，教室就像坐满了学生。两边两张桌子，中间四张桌子，留了两个过道，这简直是理科班的两倍。在这么多人中找到青悠然还真是不容易。这时徐珊珊走到门口问顾言在干嘛，顾言把情书递给她，让她保密。

    徐珊珊回到座位，一脸莫名其妙。顾言视线跟着她移动看见了她后面的青悠然。顾言看着青悠然坐在教室最里面靠窗子的位置，她现在正在看窗子外面。他满足了，回到自己的教室，告诉刘飞信送到。顾言觉得自己没有刘飞的勇气，只有这样默默的看一眼。

    徐珊珊让刘飞吃了憋，刘飞还越战越勇，死缠烂打徐珊珊，顾言真心佩服刘飞。无奈自己没有那个勇气。

    顾言在学生会选举中当上副会长，顾言无心这种职务，无奈班主任要求。可是学生会每天晚自习都会去巡查班级纪律。顾言主动要求巡查三楼，反正不能巡查自己所在班级。

    每天晚自习，顾言总是在二班外面走得很慢，他的视线也只有青悠然。每天看见她那一刻，心情是愉快的。后来他看见，青悠然和她的同桌老是笑嘻嘻的，两人好像在小声说话。顾言心里不是滋味，也不好说什么，就这样看着！自己以前也是这样和青悠然聊天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