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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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言选了一些自己喜欢的菜，并没有刷卡就走了，后面的刘飞向徐珊珊解释顾言为什么不用刷卡，徐珊珊说自己早就知道顾言是校长招的优等生免除了各种费用。

    顾言原本以为刘飞会像以前一样，和自己一起吃午饭。然而刘飞和徐珊珊却径直走向食堂柱子边上的四人小桌，去那边的还有两人——青悠然和苟川。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那一排的四人小桌全是谈恋爱的一男一女，两个人坐四个人的位置，没有人打扰，确实像在约会。难怪刘飞早晚那么兴奋，就算是青悠然和徐珊珊关系再好，他们四个也并没有坐在一起。

    从那以后顾言每天都看见苟川打好饭等青悠然去吃，吃完了苟川就去洗碗，偶尔青悠然也会洗一下，那都是很少数情况。洗完碗后，青悠然会和苟川一起回教室然后再去小卖部，买点零食，夏天就会去买巧乐兹。每天如此，每次看见苟川给青悠然买完东西然后自己一个人回宿舍，女生宿舍楼上总是会有一个人的眼睛跟着苟川的背影走，尤其是夏天他们两个人手一只巧乐兹活脱脱像情侣冰棍，让顾言也是看得急火攻心。这样热的夏天，上火的不止顾言一个人，还有女生宿舍上的那一位。顾言经常看见她，两个人有一样的落寞。

    这样的落寞时常会因为青悠然和苟川两人之间争吵冷战转变成兴奋，并且期待每一次争吵变成他们两人的最后交集。然而在第一次见他们吵架冷战后，顾言以为两个人从此以后形同陌路，可是刘飞却劝顾言保持冷静，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和好，顾言心里当然一万个不相信。不相信的还有一个人——那个同级女生。她也在时刻关注苟川和青悠然，在他们第一次吵架后，苟川一个人去食堂吃饭，那个女生尽然主动坐在苟川旁边，看得顾言是目瞪口呆，刘飞是连连赞叹，徐珊珊她们几个句句离不开“贱人”两字。而青悠然呢？一个人在小卖部泡方便面。在徐珊珊告诉她食堂的事后，她也只是一句“都分开了，关我什么事！”似乎周围的人都比青悠然更愤愤不平，因为大家都看到苟川也深知那个女生的目的，远远的离开她重新找位置坐，这样的举动当然深得徐珊珊她们几个女生的青睐，纷纷替苟川说好话。吵架中的青悠然怎么会听得进去，正在气头上一肚子的气，早就冲晕了大脑。

    这样的状态当然使顾言觉得机会来了，刘飞劝顾言冷静，可能是因为害怕再次错过，顾言也被冲昏了大脑。刘飞只好与他打赌，三天之内他们两人必定合好。没有到第三天，两个人就合好了，顾言输了一顿午饭。午饭中刘飞告诉顾言，像他们这种动机不纯的人往往会适得其反，人家两个现在正在热恋就算吵架也是谈恋爱的另一种方式，趁虚而入结局就是那个同级女生。顾言想着刘飞的话，觉得一顿午饭很值得，差点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而落得以后见面当作不相识的结果。自己还是好好做一个旁观者。从第一次吵架后，他们两个人也经常吵架，有为周末去哪里而争吵，有为电话不接而争吵，有为说错话而争吵，有为食堂吃饭打的菜不是青悠然喜欢的而争吵……还有一次因为王凯文回校单独找青悠然被苟川知道了而争吵。各种理由的吵架并没有让两个人像其他谈恋爱的人一样分手从此互不相干，相反他们之间的争吵似乎成了两个人感情的调味剂。每次吵完架，苟川都会自己一个人去吃饭，青悠然就回寝室。到下午或者晚上苟川就会拿着面包和牛奶或者买方便面泡好放在青悠然的座位求青悠然原谅。吵架的次数越来越多，合好的时间也越来越快，周围的人都习以为常，曾经满怀心思的同级女生也不再抱有幻想直接转学走了。就连刘飞也常说这两个人可能就是一辈子了，听得顾言内心一阵酸楚。顾言连忙反驳，可是刘飞说吵吵闹闹的两个人在一起才经受得了风雨可以一辈子在一起，那些平常不吵不闹看着恩恩爱爱的两个人，一旦吵架就天崩地塌全世界都要完了那他们也就完了。顾言冷笑，自己的父母何尝不是这样，在外人眼里两个人相爱而且相敬如宾，从来不争吵一句，凡事都是心平气和的说一声，但是到了后面矛盾爆发争吵的那一刻，我的世界天崩地塌，就像刘飞说的那样，吵了就完了，我父母就是那样吵了两个人就彻底的完了。青悠然和苟川是不是真的像刘飞说的那样一辈子，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做一辈子的旁观者？自己未来会怎么样？这些问题一直在顾言大脑里打转，显然自己放不下青悠然，但是又不能明目张胆告诉青悠然，王凯文就是自己的例子。那个躲王凯文的青悠然自己也终于看到，要是有一天青悠然像躲王凯文那样来躲自己，自己又会怎样？

    作为旁观者，当然也看见过他们两个恩爱如同小夫妻一样，一起吃饭，一起洗碗，一起离校……每天晚上都是苟川送青悠然回宿舍后自己再回男生宿舍，也曾见过女生宿舍停水苟川替青悠然打水，更见过晚自习时青悠然说肚子饿，苟川去小卖部买方便面然后回教室后面接开水，然后一杯开水一杯开水的替青悠然泡面，掐好时间下课就能吃，苟川是很宠青悠然的，顾言要不是因为自己是学生会的，晚自习巡查纪律怎么会看到这些在别人看来甜蜜，自己看到嫉妒的画面。如果是在大学两个人估计会出去租房住。每每想到这顾言总觉得自己像被抛弃的小孩一样，孤苦伶仃。自己第一次敞开心扉的人，甜蜜的笑容是对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