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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给我漏过,要是救不了玉瑛,我让这帮庸医全部下地狱去。”
卢三娘从未见过李少峰有如此的暴怒,心里也不尽咚咚跳了起来。
一个多时辰后,县衙后院站满了各色各式的郎中,有老的、有小的,有胖的、有瘦的,有满脸富贵的,也有满身寒酸的。说实话,一家县令的权力实在是太大了,招点郎中来,实在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到底是什么病,是不是麻疹?”李少峰向一个已经诊过脉的郎中问道。
“老朽认为,应该是麻疹。”
“你呢,你怎么看?是不是麻疹?”
“好像是麻疹。”
“你呢?”
“像麻疹,但看着也像天花。”
“到底是麻疹,还是天花?”
“说不准。”
“你呢?”
“是麻疹。”
“你呢?”
“晚生刚刚习医时间不长,说不大好。”
“说不好也要说,说,是什么病?”
“应该是天花,不是麻疹。”
“你呢?”
“你认为是什么病。”李少峰挨着不停地向站在房子里面的郎中问道。一个老者回答道:“鄙人行医多年,看病不怎么样,但是对病症还是把握的比较准的。鄙人认为,是天花,不是麻疹。”
“怎么治,有什么好办法?”李少峰问道。
“都是没有办法的,即使扁鹊、华佗在世,也回天乏力,根本是救不了。”一个年龄大一点的郎中说道。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李少峰暴怒的呵道。卢三娘知道李少峰现在正在暴怒的边缘,拉了拉李少峰,轻轻说道:“不要对郎中生气,我的父亲也是郎中,不管是麻疹还是天花,谁都没有办法的,你对他们发脾气,一点作用也不起,我们还是赶紧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果遇到别人说这样的话,李少峰此时杀人的心都有,但是听到卢三娘这样说,心里平静了不少。李少峰不耐烦的说道:“都滚吧,滚吧,全是一帮庸医。”听到李少芳发话,一帮郎中如蒙大赦,仓皇地向外边涌去,好像一刻钟也不愿意多待。事实是,他们确实一刻钟也不愿意多待,愿意多待的都是傻瓜,像这样的病,传染性极高,和病人多待一刻钟,就多了一分染病的可能。
李少峰对麻疹和天花的认知,仅仅停留在讨饭生涯中老人的传说中,对一些具体的情况实在没有过多的了解。他心里也知道一点,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不治之症。但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有治不好的病。整个下午,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李少峰都一直陪在刘玉瑛的床边。期间,卢三娘曾多次劝李少峰离刘玉瑛远一点,以避免被刘玉瑛传染,但都被李少峰呵斥而退。到第三天的时候,刘玉瑛还是昏迷不醒,持续不断地发着高烧,额部、面颊、腕、臂、躯干和下肢出现的皮疹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