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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落？”
“那家伙虽然不怎么讨人喜欢，但还算一言九鼎。”
韩灵肃伸手入怀，拿出一个信封，是用油纸匆匆包裹的，严丝合缝：“这是他临死前让青猴子转交给我的，相信里面就有找到残本的线索。不过这几天人多眼杂，我还没有打开看。”
“可以让我保管吗？”
她愣了下，陆子充连忙低声道：“师姐一行有关鲛人失踪的事件，接下来肯定会受到掌门严密监视，这东西放在身上，实在不安全。但我一直跟在掌门身边，最没有嫌疑，暂时先由我来保管，一定万无一失…”
“你解释那么多干嘛？”
韩灵肃笑了下，将信封塞到他手里：“倘若连你都不信，我在这世上便没有可信之人了！”
收好信封，陆子充松了口气似的，微笑道：“师姐，你尽管放心，我可以辜负天下人，独不负你一人…不，就算要我堕身魔道，你想要的，我都会为你完成，我一定会做到…”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韩灵肃看着师弟乌黑的眼眸，突然莫名有些心悸，连忙抬起手，轻轻拍拍他的脸颊：“傻小子，若耶派只剩咱们俩个，必须要全须全尾得道升仙，说什么堕身魔道啊？！不怕师父师兄托梦给你？！…你放心，我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不用你来保全！”
陆子充握住她的手，却没有立刻放开，低头凝视着她娇美的脸，心里如惊涛怒浪般的感情，却无法向她一吐为快，因为在她眼中，自己只是个弟弟，她可以为他付出生命，而不是成为他的女人…
再等等吧。
他心想，不用再过多长时间，等他成为更加强大的男人，一定会让她的目光，除了自己，无法再看别人！…
宋夣站在铜鸢楼的三层围栏后，不经意眺望庭院，却看见那两人正在走道上说话。
韩灵肃微笑着，即便相隔甚远，他还是能够感受到，面对师弟的时候，她的笑容是那样温暖和真实，她甚至在抚摸他的脸颊，而那天杀的陆子充，竟然就那样堂而皇之的握住了她的手…
首座弟子两手紧紧攥着黄铜围栏，努力让自己的气保持平和。
“你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才在众目睽睽下，处决了冥灵门的弟子？”
玄博天师站在他身后的，两手拢在宽大的袖口中，他依旧是清瘦少年的模样，五候二阶的修为让他凌驾于朢虚大陆修仙众人之上，那张苍白的脸却还是没有笑容，阴沉着，冷冷地看着首徒的背影：
“我无法相信，你是出于一时激愤，才做出这样的事情。解释吧，为什么不将东鳐押解回来，听我发落？”
“掌门，您这样问我的时候，心中应该已经有了答案吧？”
宋夣没有回头，淡淡说道。
轩辕齐冷哼了下：“妇人之仁。你是害怕我对他用刑，想要给他个痛快，省得遭罪？还是怕他熬不住刑，供出了同伙，而那个人，才是你真正想要保护的对象？”
“请您不要妄加猜测。东鳐罪大恶极，一己之力救走鲛人，这便是我得出的结论。”
宋夣转过身，冷冷的注视着他，语气中却不乏恭敬：“我作为首座弟子，本身就有规诫弟子的权利，当场处决了东鳐，也是为了以正视听，让不德法门挑不出理。更何况，丢了鲛人，我也有责任，现在回来领罚，只要能够让您和明真天师息怒，弟子万死不辞。”
说着，他缓缓抱手行礼，竟自顾自转身走开了。
轩辕齐冷冷的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光扫过黄铜围栏，却发现他刚才手握的地方，竟然陷下去十指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