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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儿先行制止地对七花说道。
因为最近自己总是被这样摇。
“啊。”
于是,七花如说的那样做。透过这样的七花的肩膀,咎儿窥探到了少年的样子。
“咦?这是——”
“请,”
少年,还留有微弱的意识。从伤口这么大来看,还以为会晕死过去,虽然七花这样想——
“请,请……救。”
少年,断断续续地。
以微弱的似乎快要消失的声音,也不望向七花地,这样说道。
“请……请救命。”
“啊。明白啊。别说了。现在,给水你喝——血,似乎也停住了……不过,应该进行一下消毒?”
“搞,搞错了——别,别管我。不用管我。”
无袖的忍者装束。
身上卷着铁链的特殊样子。
少年。
真庭人鸟,这样说道。
“请去救——凤凰大人。”
以前的事。
丹后。
远离京之都的山中,有孤单一人,挥舞着一心不乱的真刀的年轻人的身影。
健硕身材的年轻人。
手中拿着的,也是相当的名刀。
年轻人一语不发地,只是一味地挥舞着刀——细眼一看,似乎是在挥刀去斩身旁树上飘下的树叶。虽然有如达人般的试炼——可是,年轻人连一块树叶也,没有斩中。
练习,似乎不能用这么温纯的词去表示。
训练,但还是不像。
这是——修行。
在国家混乱,战乱四起的乱世中——年轻人只是一味地,在人迹罕至的深山中磨练着自己的技艺。
可以说是高傲的举动——又可以说是自我的行径。
然后,在那。
“没趣呢。”
在人迹罕至的山中——有一个向年青人搭话的男人。
在什么时候,
从哪里来到此地的男人——在年轻人的背后,极其自然地,有如面对相识十年的知己般地对年轻人说话。
“简直是小孩子的游戏——还真打算以这样的身手,立志于剑道之上。”
“……”
年轻人没有转身。
没有听到没有注意到似的,只是,挥舞着刀。
男人,豪不在意没有转身过来的年轻人的态度。
“所以才说你是,”
继续说道。
“小鬼哦——你可以说一丁点也没有用刀的才能。技艺低下,练而无型……而且,最重要的是完全感觉不到斩人的气势。”
“……”
年轻人依然没有转身。
“这样的树叶,就算斩多少万块也不能提高身手吧——要提高用刀的身手的话,首先若然不去斩人的话那么根本没法开头呢。因为刀就是为斩人的武器。所以剑士就是啊——斩三百人后,终于才可以说是半吊子哦。”
可是年轻人依然毫无反应。
就算这个男人也,扫兴地“真是的真是的”这样说着。
“听闻在深山之中有勤于习武这样的有为青年,百忙之中,来到这远离繁华的京之都之地来看看——这样。不就是一个非常没趣的小鬼——吗。我也年老体弱了——就算是我也,看不到由完成至完了的道路,不像样地焦躁起来吗。”
“……由完成到完了?”
此时。
男人咯吱咯吱地挠着头,刚想转身之际——年轻人终于对男人所说的话感到兴趣,停下了手中的刀,缓慢地转过身来。
然后确认了一下男人的样子。
完全想象不出以这样的轻装就进入了深山之内,而且好像没有大件的行李。
年轻人瞟了一下手中的真刀。
虽然不知道男人为何为目的——但若然相信男人说的话,看来就是为了拜访自己而来——就算有什么万一的时候,手持刀的自己更为有利。
似乎是作出了这样的判断。
就像读懂了年轻人心中所想似的。
“放弃吧,小鬼。”
这样男人先发制人地:
“这世上的所有的刀都是我的同伴——不,这世上所有的刀都有如我部下一样之物。就算你的身手不是那么不值一提,这把刀也斩不了我哦。”
“……由完成到完了这样说过吧?”
年轻人无视男人所说的话,说道。
狠狠地盯着男人。
“究竟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样的意思啊——还不明白?似乎是与别说完了离完成还有很多距离、未成熟的身手的你无关领域的话啊?”
“我的刀还未成熟这样知道啊。”
年轻人说道。
“所以才这样,努力地,专注于修行不是吗。”
“努力?这份决心确实值得称赞——可是小鬼哦。这样磨磨蹭蹭的话战国就要结束了。”
“啊?”
“在山中深居简出,就不知道时间形势发展了吧——如今的世局已与你所认识的战况有了很大变化啊。”
“战况什么的无关系呢。”
“哦?”
“我只对磨练自己的身手有兴趣——只有意探寻剑道之究极。时代是战国也好盛世也好,我前进的道路没有改变。”
“咔咔咔。”
“有什么好笑。”
“不,真的只有这份决心确实值得称赞哦——而且,喜欢你这种与世无争的性格。虽然认为白走一趟……嘛,算是勉强及格吧?”
男人说道。
“我也实际,对世间之事没啥兴趣——因为与我为对手的,可是历史这个混蛋。世间中的世界中的任何一物,从历史全体来看,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历史?这样?”
年轻人对男人的话疑惑地皱着眉头。
“怎么了,你——刚才开始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自大妄想狂还是其他什么的?”
“这种表现不见得就是错误啊——嘛虽然对于大部分的人类,我就是这样的立场。所以我才必须用结果来分出胜负——可是这样,有少少进展不顺。果然还是素材有问题呢——总是这样也无计可施啊。”
“素材?”
“啊,没材料的话,制刀也就做不了啊。那么,你是勉勉强强合格吧?不,你想听的是由完成到完了这局话的意思吧?”
“……并不是。”
年轻人,对这完全摸不着头脑,越说下去越充满谜团的男人的话感到厌烦,事到如今连当初转身也感到后悔般地,把头转向了一边。
“似乎刚才的谈话很无谓——能给我回去吗?我还有必须完成的事。今天的预定还未进行到一半呢。”
“预定的指的是无什么益处的修行?所以才说给你听哦——始终,不去斩人的剑士的身手无法提升哦。”
“三百个后才半吊子——这样?”
面对重复着同一台词的男人,年轻人问道:
“说得就好像自己已经独当一面那样——那么,斩多少人才能算一流?”
“难说啊。这个时代,能够说是一流的剑士本来就有吗——净是不能善用我的刀的三流剑士。”
“你是——做刀的?”
“哈?没有说过?”
男人说道。
威风凛凛地说道。
“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剑士——是刀匠哦。”
“刀,刀匠?”
“虽然原来是占卜师,不过已不能这样下去了——嘛,先不说我的事。小鬼。为使你这家伙的可歌可泣的努力能得到回报这样,不适当地计划一下吗?本来,能否稳稳地扎根于成功之上,就要看你的了,鑢一根——”
这是数百年前的往事。
世上还是被称为乱世,国家还是被称为战国之时的事。
以前的事。
之后的虚刀流的开山师爷、鑢一根——在那个时候就已和传说的刀匠、四季崎记纪的初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