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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他突然从地上抬起头。
完全违背了我的人体构造的常识。
他的头竟然能扭动一百八十度,就像是脖子上的一层皮挂着他的一样,他就这样仰着看着我,但他的身体却半跪在地上。
僵尸,这绝对是僵尸。
动作僵硬,行动迟缓,眼神涣散,而且没有任何的痛感。
我心中大呼不好,我可不想跟这样一个家伙对视,直接闭上眼睛,用土枪的枪口对着他的眉心,瞬间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血雾四溅,还夹杂着那深绿色的浆液。
里面竟然还有密密麻麻的乳白色小虫,还在蠕动,而这些虫竟然在吃他的脑浆,大概是受了惊吓,突然齐刷刷的朝我立了起来。
极度恶心,还好今天我没吃东西,不然绝对会吐个痛快,不敢久留,我用手捂住鼻子,赶忙将土枪的火药上好,一只手拖着土枪往门前跑去。
“血,血!”
歇斯底里的咆哮,好像是在叫“血”这个音节,床边的那个东西突然发疯了一样,整个身子不断抽搐,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体里一样。
然后猛地全身僵直,脑袋一下子抬起来,我终于看清楚了,他不是眼神空洞,而是他的眼球直接掉到了地上,就像两颗核桃一样滚到我的脚下。
“啪”的一声,还没等我靠近木门,上面突然掉下来一个东西,脖子挂在一根绳子上,整个人就这样悬空在门前,舌头吐在外面,眼睛里满是血丝。
又是一个死了的家伙。
我现在已经无法盘算,这个破旧的鬼屋里到底还藏着多少死人,到底还有多少僵尸准备围攻我。
我抓了一把生糯米,口中念了一句经文,然后直接洒在我前面的地上。
“嗞”的一声,生糯米刚刚碰到血浆和深绿色浆液的时候,直接燃了起来,阵阵黑烟弥漫在整个屋子里,呛得我有些难受。
而那个发了疯的东西似乎有些害怕,本来想冲过来,但又屡屡在生糯米燃起的火焰前停下,狰狞的面孔上划过不甘的神色,张大了嘴一直朝着我哇哇直叫。
我目瞪口呆,我确信这些死尸已经丧失了神智,似乎对于活人和血液的气味格外敏感,而他们最后的意识就像是人的本能一样,咬人,吸血。
我摇了摇头,狠狠的吐出一口气,这短短的几分钟,我感觉我的神经都彻底绷紧了,虽然没有被它们咬到,但是心中的恐惧紧张还是让我有些后悔,更加后怕。
我用枪托将门上挂着的这个尸体往旁边挪了挪,抬起脚直接踹到木门上,轰的一下,大片的阳光直接照到我的脸上。
我回头看了一眼床边的家伙,发现在阳光照射的瞬间,他的好似很怕,妄想用手挡在身前,但是那宛如鸡爪只剩一层皮的双手瞬间开始冒烟。
“啊,啊,啊。”
我能感觉到他遭受了怎样的痛苦,但是我绝对不能心软,直接往门外跑去,可是突然,我听到了什么声音。
破风声,那是因为极快的速度而与空气产生剧烈摩擦产生的。
极度的不安,我本能的转过身,将土枪竖立在我的面前,手上突然一阵温热,腥臭的气味瞬间让我胃液翻滚。
一条巨大的,乳白色的虫从这个家伙的嘴里冲了出来,没有眼睛,没有鼻子,甚至没有皮,只有一张血淋林的嘴,和一排排细尖的牙齿。
如果不是我的土枪正好挡在身前,我不敢想象被他咬上一口的后果。
不忍直视,我大叫了一声,直接扣动扳机,“砰”的一声,火药直接在这巨虫的嘴里炸开,但是它还没死,全身蠕动,就算断成一截一截的,还没有彻底死掉。
刺眼的阳光直接烧灼在这巨虫的身上,火星骤然燃起,那一截一截的散落的身躯在挣扎了几下之后,全部化作飞灰。
我久久才呼出一口气,很小心,很谨慎的往后挪动脚步,直到我站到了太阳底下,确认不会再出现什么意外之后,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将衣服脱了下来。
手上被这巨虫的毒液给沾到了,为了怕出意外,我将桃木枝砍下一小段,磨成粉末,和生糯米搅拌在一起,涂到我的伤口上。
瞬间感觉一股灼烧感,痛得我龇牙咧嘴,好在看到一抹浅绿色的烟雾升起,应该将这毒虫的毒性给清理了,用布条裹在手上,这便直接朝着鸡鸣山走去。
鸡鸣山在我们这一带算是小有名气,关于鸡鸣山的传说不少,大都跟鬼怪灵异有关。如今这方圆几里之内都已经荒无人烟,我走到十里亭上休息了一会。
看了一眼附近的地貌,大多是平地,要么就是高山,而荒坟里的女鬼却说十里亭附近有一座坟,毕竟按照她的记忆都是成百上千年里的事情了,说不定早就被人给掏空了。
心中有些泄气,若是白来一趟倒不要紧,万一没能把东西带回去,这女鬼突然发起狠来,我可是招架不住。
靠着亭子躺在地上,脑子里一直在盘算这坟墓的事情,当我看到日落西山之时,夕阳就在远处的两山之间,这两座山的投影和附近的连绵山脉的影子突然形成了一个图案。
顿时,我心中突然醒悟,原来这里真的有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