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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跟着!”王晓荷不顾众人的反对,吩咐他们谁都不许跟过来,自己一个人往西街去了。
贩夫走卒四处游走,扯开嗓子吆喝,不过顾客不算多,空间也便不会狭窄。
王晓荷向卖糖葫芦的人要了根糖葫芦,一问价钱吓一跳。
“什么?八两银子?你抢劫啊?”王晓荷震惊道。
“姑娘,我看你穿的体面,是个大户人家的闺女,哪敢为难,这八两银子真不算贵!”卖糖葫芦的老伯卖力解释着。
一旁的大婶听后也站出来解释:“姑娘想必足不出户,所以不清楚,莫说这根糖葫芦,就是我这里一个地瓜也要十两呢!”
说的这样紧凑,天知道他们不是合起伙来做生意,专欺负顾客的。
“姑娘你就放心吧!我这里童叟无欺,都是这个价钱。”老伯愁眉苦脸,但看到沿街许多的小孩子望而却步,有些强拉着父母买,但父母仍然狠心推开他们的场景,王晓荷便信了几分。
也许是真的有点贵吧!王晓荷掏出钱来,买了几串送给沿街的孩子们。
“谢谢姐姐……”
听到孩子们稚嫩的声音,王晓荷心里有几分暖意,为什么这里的东西这么贵啊?
杜鹃和童姥见她迟迟未归,分外着急便寻了过来,王晓荷上了玉撵,不断的回想着刚才的事。
东西都卖那么贵,自己那点私房钱怎么够花?王晓荷暗自窃喜,她是什么人?十多年的网络书虫,种田文看了那么多,不愁将来不能够富甲一方。
秦朝的“寡妇清”富可敌国,连秦始皇都对她刮目相看,以后自己也要向她一样,经商致富。
来到陈以乘家中,看房子就知道这是一个清贫人家。白屋寒门,没有高楼玉宇,招待她的不是琼浆玉露,而是村酒野蔬。就连唯一一个兽毛毡子陈旧的掉渣。
堂堂的朝中一品大员,居然住的像乞丐。按礼男丁须候在屋外,王晓荷便携了陈以乘的夫人进去闲聊。
看着穷酸的景象,王晓荷诧异地询问陈夫人,“大人贵为朝中一品,为何不住宽敞些?”
陈夫人笑道:“老爷说如今百姓生计艰难,许多人家破产,变卖田地,甚至卖妻典女,成为奴隶,无家可归。而他身为朝中一品大员却不能为民请命,食禄而无所为,无颜面对乡村父老。”
王晓荷心里被责任二字碾压,沉甸甸的。陈以乘大概就是壮志难酬的失意之人,一品文官地位如此不堪,报国无门的他唯有选择与民共甘苦。
“大人他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王晓荷叹息着。
“娘娘所言极是。”陈夫人惋惜道,但神情却表现的波澜不惊,看不出几分忧愁。
“适才我去西街集市买了一个糖葫芦,却要八两银子,普通人家如何买得起?”王晓荷知道她必定清楚其中的原因。
陈夫人含蓄地说道:“车臣国一应物价皆是如此,娘娘只身在外切不可随意走动,莫让有心人有机可乘。”
显然她在转移话题,她不告诉王晓荷是因为一条后宫女子必须坚守的准则:后宫不得干政!
“本宫听闻夫人以前经商有成,为何如今却不做了?”王晓荷问道,她更想从中了解一下经商的要道,也免得自己赤手空拳上阵。
陈夫人笑道:“都是些陈年往事,不值得一提,让娘娘笑话了。”
“怎么会呢?本宫只是好奇像夫人这样才艺双全的奇女子,为何甘于平庸?”王晓荷直入她的心田。
陈夫人月牙似的眉毛轻轻蹙着,心潮澎湃,往事如烟,如今再提,就好像再重新经历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