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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姑娘打扫不便干别的事情,好在她手脚特别利落,清扫完毕理都不理我俩径自朝外走,大炮作戏作全套自然追出去了,死缠着人家还是要电话,说什么没法当男女朋友当普通朋友也好。
“发展地下情找别人去!”
那姑娘一把捋下门把手的牌子,留下这句推车扬长而去,大炮第一次在女人这儿挫败,表情还挺难看,我看了眼手机招呼大炮抓紧时间干活。
男人不像女人那么麻烦,出门不会带很多东西,所以找起来也非常方便,这些家伙就带了俩行李箱一个背包,我在背包里翻到一个人的护照和身份证件,大概扫了一眼直接揣进裤兜,另外两个人的却没找到,大炮推测不是在行李箱里,就是被他们随身带走了。
凭我的经验,身份证件这种东西可能是会随身携带,但护照这种比较重要的,要是我一定会锁箱子里,但这经验套在其他人身上不好说,反正一个人的证件已经到手,我也不想继续冒险,就跟大炮提议就这么撤吧,有了这货的身份,总可以顺藤摸瓜查出点儿蛛丝马迹。
但大炮不甘心,他说好不容易都走到这一步了,这么好的机会浪费太可惜,我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近半个小时,心里打鼓,总觉得这么耗下去要出事儿。但大炮一直研究那行李箱的密码没撤退的意思,我也不好自个落跑,只能舍命陪君子催促他快点。
大炮这街溜子以前混街头的时候总跟些不正经的混混混一起,简单的开锁技术也难不倒他,他用一扁平的铁条捣鼓了两下就打开了其中一个,翻了翻里面都是衣服,而且尺码很大,应该是那个胖司机的箱子。我倆手忙脚乱一阵乱翻,没找到任何证件,推测这家伙应该是把这些重要的东西随身带走了。
我拽大炮催促他撤,没想到这家伙又去鼓捣另一个,打开后里面还是衣服,只在夹层找到了护照,身份证件却没看见,不过这家伙箱子里的东西比其他俩货都有料,我翻到了特制的小铁盒,大炮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差点叫出声,那些都是人的手指,干瘪的皮包裹着指骨,似乎是煅烧过的,皮肤呈现一种黑黄的颜色,连着指甲盖非常完整,大炮伸手去拿被我拍了,我注意到每个指节上面,都有几个细密的小孔。
在张叔家里学习风水的时候,我记得他说过泰国的很多降头其实和苗疆的虫蛊有脱不开的关系,而苗疆携带虫蛊,大多是用容器饲养,小到瓷瓶大到陶罐,里面泡些自制的药水,蛊虫放于其中处于一种休眠状态,既能保证蛊虫的活力,又不至于偷爬出来伤了主人。
但泰国的降头和苗疆的类似却不一样。
张叔说泰国的一些邪术师,将这种苗疆养蛊的技术进行了升华和简化,他们开始用活体饲养和携带蛊虫,老鼠,甚至人体器官,这种方式的效果比苗疆有过之而无不及。蛊虫的载体一般都提前进行过巫术处理,虫体在内部保持活力,却受到巫术限制无法轻易跑出来。
张家至今都在研究西方巫术,张叔说降头这东西,混杂百家自成一派,很难有一个通用的概论,有的道理套在一种降头上讲得通,到了另一种,却根本说不通,所以八十年代中泰的那次斗法,中方玄术师看似大胜,实际只是泰国收手,大概是正面战场的胜利对当时暗处的战局产生了影响,这个圈里因为那件事死了很多人,很多家直接绝户,还有一些苟延残喘,另外就是类似我家这种,逐渐跳出了这个圈子。
我没跟大炮解释,在垃圾桶里翻到双用过的筷子,将那些手指一根一根用筷子夹进铁盒,盖好,又在胖子的行李箱里找了件短袖包裹严实,随手拉了一塑料袋打包好。大炮虽然诧异也没多问,我俩合好行李箱朝外走,刚走到门边,突然“卡塔”一声锁响,大炮一把捂住我的嘴,然后将我拽进距门最近的一间卧室,掩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