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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们来到一家不大的面馆,点上四个菜,两碗面,一壶酒,马军需和老板说几句话打个哈哈,看来是常客了,便坐下自斟自饮起来。
正是饭时,这家店里人却不多,老板看着五十来岁,头戴瓜皮小帽,穿着青缎长衫,一副儒风。坐在一旁的桌子边喝茶。
老马啊,这世事乱的很,我这买卖怕是过段时间要关门喽!老板叹道。
那你做啥去?马军需头也不抬的道。
回我安徽老家。老板答道。
两人都不再说话,一阵寂静。
这时,门外来了一男子,约莫二十四五,高大俊俏,裹着一件大棉袄,只是唇干目涩,眼眶深陷发黑,一脸的乌色,没有半点血气,慢悠悠的坐下,点了碗面,面来了后便吃了起来,只是动作相当的慢。
好长一会儿过去,那男子吃罢,掏钱放桌上,全程未发一语,慢悠悠的离开。
马军需站了起来,走到那老板身旁:老葛,你看刚才那人认识不?
葛老板道:认得,那后生也是个读书人,为人知书达礼,只是现在抽了福寿膏,弄得自己没个人形了。
马军需小声道:这小崽子不是抽了烟,怕是遇上什么吸人精血的妖怪了!
什么?妖怪?你敢肯定?葛老板猛地站了起来,略带狐疑的问。
马军需点点头:他这个样子肯定不是吸大烟吸的,以前我在老家也见过,我的一个表叔,以前那是挖棒槌打猎都是好手,后来慢慢的也不行了,神色憔悴,走路有气无力,情形和他一样,后来,找人看了看,在他的炕下挖出了一条手臂长的大蜈蚣。肚子里的内丹都有小手指头肚那么大了。
葛老板点点头道:我信你,我知道那孩子在哪儿住,一会儿我带你去。
等我们吃饱喝足结了帐,葛老板带着马军需和我便顺着大街往南一路走去,约莫一里多路,有座篱笆小院,院门敞着,里面种着许多青菜,还有去年的葫芦,藤子枯干了也没人拔掉,青菜少有打理,很多都死了,葛老板喊道:人在吗?吴敏中?在不在家啊?
请进来吧,门没关。屋内有气无力的传来一声答应。
我们三个推门进去,一看,屋内摆设还算整齐,多是书籍字画,由于没人打扫蒙上了一层薄灰,四下看看,并没有烟枪等东西。
里屋黑漆漆的,有张床,一股子怪味儿弥漫,床上有人道:原来是葛老板啊,我身体不舒服恕我失礼,你们三位有何贵干啊?葛老板道:是这样的,今天你吃面,钱付的多了,我给你送来了,顺道看看你。
说罢,从怀里掏出两个铜板放在桌上。
怕不仅仅是送钱吧?还有两个军爷一起来的?床上的人道。
马军需开口了:我是葛老板的朋友,在这边儿公干,碰上他了就一起来了,没别的事儿,你歇着。说罢,马军需扭头便出去了。
我和葛老板也跟着出去,房内传出一句:三位慢走。
马军需道:这家伙离死不远了,现在看不出名堂,晚上再来吧!
走,钱八里你回去把我枕头边儿的那个小木匣子拿来,天黑前务必送到,不行就借刘瞎子的马骑。
说罢,他俩便回面馆去了,我抬头看天,太阳下山还有点儿时间,便也赶忙往营区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