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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阳气比较充足?”我问。
“人多的地方就行,医院,火葬场,桥之类的地方别去。”陈景天说着抬头看了看天:“时间不早,我要走了。”
我愕然的看着他,有些无法接受就这样分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影子,出矿洞后,月光下的阴影变得平凡无奇,好似之前看到的那些古怪都是幻觉。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太紧张看错了,否则的话,别人怎么看不出古怪?
也许我的表情太过奇怪,陈景天特意解释了一句:“我们不是一路人,就像你和她一样,天南海北,很难有机会再见。”
我抿着嘴唇,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他是个神秘的人,而且也没有义务帮我证明什么。能在矿洞里救我,已经算是不错。
回头看看身后傻乎乎的张元甲,我有点意兴阑珊,索性不再多话。
陈景天叮嘱我,最好远离这一片区域,更不要和这里的人见面了。至于原因,又或者该怎么解释这件事,他没有说。
随后,他大步离开。看着陈景天离去的背影,我顿觉有些无助,更觉得颓然。或许他说的对,我们不是一路人,此次分别,就再无相见之日。
在原地愣了会神之后,我才和张元甲一起离开那里。
说起来,原本有很多人休息的工棚,那时却一个人也不见。无论熟悉的工友,又或者是发哥,都不见了踪影。我在矿场找了一圈,最终确定这里已经空无一人。
这让我心里更沉,看着身后紧紧跟随的张元甲,我像在问他,又像在自言自语:“发哥他们,难道也遇到了矿难吗?”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偌大的矿场寂静无声,仿佛一片死地。
冷风吹来,我不由打了个寒蝉。张元甲嘻嘻笑着,说:“你还活着,我们一起走吧。”
他那仿若儿童的笑容和话语,让我不寒而栗,感觉在这片矿场中,显得那么阴森。我隐约明白,为什么之前烦恼该如何解释矿难的时候,陈景天会欲言又止。
想来,他早就知道这里的人全不见了。
这样说,我不需要和任何人解释?唯一要做的,就是远离这里,去一个没任何人认识我的地方!
这个猜测,促使我迅速离开了矿场。至于发哥拖欠的一个半月工资,也没那心思去要了。
那个年代,电话尚未普及,大部分人的联系方式,都是靠写信。唯有家境不错的人,才会装一部固定电话。但在九十年代,一部电话要几千块,这对我家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负担。所以我没和家里人联系,甚至希望如果有一天警察找到他们,会认为我真的和其他人一样失踪了。
从工棚找到几件换洗衣物,拿上自己的存折和现金后,我和张元甲离开矿场,去了县城。本打算直接坐火车离开,但没想好究竟去哪。去广东?又或者直接偷渡去香港?听说很多人去那发了财!
犹豫不决中,又看到几个铁路警察正迎面走来,我心里发虚,连忙带着张元甲离开火车站。张元甲已经傻了,对我言听计从,我说去哪他就去哪。这让我颇为头疼,带着这样一个拖油瓶,连跑路都觉得困难。
我想过把他独自丢下,但每每看到他笑嘻嘻的对我说:“你还活着,我们一起走吧。”
我实在不忍心就这样把他放弃,毕竟是一条人命。而且我很期望他有朝一日能够恢复正常,告诉我是谁把他带出了矿洞,活过来的那个人是谁!
离开火车站之后,我打算坐汽车去云南。那有一个战友,家里是种茶叶的,长居大山之中。如果躲去那,估计没人想的到。然而买好车票,我一回头,却发现张元甲不见了!
这可把我急坏了,这家伙虽然是个已经疯了的混蛋,可他关系着矿难的真相。把他弄丢,我就一辈子也没机会洗白了!
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在汽车站到处搜寻,许久之后,终于在公共厕所旁找到了张元甲。他站在厕所旁边,看着我笑。那笑容显得特别阴森,即便是大白天,周围都是人,我仍觉得浑身发冷。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又清醒了。可随后,他又傻乎乎的冲我笑:“你还活着,我们一起走吧。”
我长吐出一口气,走过去训斥说:“你怎么乱跑?”
一个傻子,又怎么能答出这样的问题?从他口中问不出东西来,我只好把这当成神经病的一种症状。
正要离开那去坐汽车的时候,眼角忽然瞥见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那是个身材微胖,头发半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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