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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经脉,宋良安也相信。
而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称鹤仙人为老妖鹤的,却恐怕也只有面前这位西家小姐了。
“多谢西小姐!多谢西江月!”宋良安如同溺水垂死之人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连忙伸手去接,却被西江月反手挡了过去。
宋良安面色突变,再次抬首之时,却见面前少女,嫣然一笑,眉眼似三春暖阳,令人一时移不开眼,“不知宋太守,可愿收了我这份薄礼,先前是非恩怨,无论谁对谁错,皆一笔勾销?”
宋良安闻言,只觉腔中心脏已在谷底与峰顶之间来回往复数十次。
宋良安为求子嗣纳了八房小妾,却不想他命中子孙缘浅,年过而立才只有宋滕这一个儿子,且又是宋家唯一血脉,因而宋家上下才将他宠溺成如此娇惯跋扈的模样。
宋良安行事虽睚眦必报,但若是为了家中唯一香火康健,休说让他与人言和,即便是让他三跪九叩当牛做马,他亦是毫不犹豫,“西小姐言重了,先前都是小儿一时胡闹,下官也是受恶奴蒙蔽,才致使事态恶化于此,西小姐不加以怪罪已是海量,现在又赠药救犬子脱离恶疾,更是菩萨心肠。”
“这于宋家怎能说是一笔勾销,分明是再造之恩!”宋良安言语恭敬,极重措辞,生怕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合面前这位外柔内刚的少女心意,而失了能救儿子的药膏。
西江月也不加以推辞,只道:“宋太守能如此想,更好,告辞。”
宋良安看着一同离去的三人背影,顾不上心中惊讶于杀人如麻身带煞气的西小参军在那柔弱少女面前似乎都被夺了锋芒,只看着自己颤抖手中温润的白玉瓷盒。
此等手笔,绝非一般世族子弟所能相提并论的。
宋良安顾不得那么许多,朝宋滕院落快步而去,人未进门,便见一丫鬟踉跄而来,尖声哭道:“大人!大人!不好了!少爷……少爷他!”
宋良安本就为宋滕之时一宿未眠,好不容易求来以为神药,这丫鬟此刻却说宋滕不好!他心中怒意恨意心疼之意,那里还能再忍!
他直接抽出身旁侍从腰间配刀,砍向丫鬟,只因宋良安乃是文人,力气不大且不擅用刀,本骇人的动作却之砍伤那丫鬟手臂。
一时,血流如柱。
那丫鬟尖叫之声方起便被人堵住嘴巴。
宋良安看着面前鲜红血迹眉头紧蹙,将手中白玉瓷盒打开,亲自用手指沾了点点药膏,涂在丫鬟伤口之上。
须臾,便见原本狰狞伤口,已被止血。
即便如此,宋良安依旧是将手中药膏经府中大夫检验、确认安全五毒之后,才亲自为宋滕敷药。
与此同时。
木易闷闷不乐,坐在西江月面前,看着面前珍馐,只觉索然无味,“木易替姐姐委屈。”
“有你在,谁敢让姐姐委屈?”西江月浅笑,房外虽有仆妇丫鬟数十人,她依旧亲手为面前少年盛了一碗银耳莲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