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电视机里的白衣女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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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现在的他，有了一个稳定的工作，也有了女朋友，他就想着，该回家了，该给父亲一个交代了，也把女朋友带回去，让父亲高兴高兴。也让女方对他的家庭有一个实质性的了解。

    补充了这么多，大家知道，为什么牛娃做的饭这么好吃了吧，那是努力而来的，

    牛娃家的新窑洞，在一伙人的工作下，很快便弄好了。当然现在还不能住，得晾上几个月，散散气味，当然也得暖房之后，才可以入住。所以牛娃安顿好这一切后，便又去了城市工作，他让他的父亲也去城里散散心，但是老人非说：哪里都不如家里舒服，他出去不自在，就待在家里，等着他回来。他拗不过，想着只要等到窑洞一能住，他便尽快的赶回来。同时上次在修新窑洞的时候，给旧窑洞顶上订了帆布，以及把灯泡啥的都换了，所以父亲住着也舒服些，而且牛娃在走的时候，给父亲买了一堆吃的，叮嘱他，一定要吃好，不要在乎钱。牛娃走的时候，老人是热泪盈眶的，他想着：儿子终于出息了，现在的自己，真是太幸福了。同时他也想起了他死去多年的老婆。

    所以他买了一些纸钱，有小面额的，也有大面额的。然后提着一壶酒去了他老婆坟头。把纸一烧，便揪了周围的一把草，拿装纸钱的塑料袋往上面一盖，然后坐下了，在这跟他老婆聊来了闲话，其实这更多的是一种倾诉。老头一边喝着小酒，一边望着远处的天空，缓缓的说道：“梅花啊，你一走也是很多年了，牛娃那么小的时候就没了母亲，我一个人拉扯了他几年，结果他懂的疼人兰，怕我累了，不念书，出去打工了。当时我感觉，我把这娃娃害了，不读书，出去游荡，以后怕连啥都挣不下。没想到啊，咱们娃娃有本事，出人头地了，还带回来一个女朋友，你上次也见着了，人家女娃娃长的水格灵灵的，这也算咱们牛娃的福气啊。要是你还在的话，肯定又要忙出忙里的准备上结婚的东西了，梅花啊，当年你咋就喝药了，丢下我一个人，真想让你看看现在的生活……”老人说着说着就哭了，接着便沉默了，许久之后，起身摸了摸立在坟头前面的碑，然后把酒瓶放在饭桌上，便走了。老人心里不痛快，有些事情他不愿触及，甚至强迫着自己不要去相信，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永远改变不了。

    时间过得很快，就跟偷偷溜走的一般。牛娃又一次回来了，这次他是回来准备暖房的，当然回来的第一件的事，还是给母亲上坟。顺便告诉母亲一声要搬新家了。会带着她的照片一起搬过去的，虽然母亲不在身边了，但是希望她能看到他们现在的幸福。而且牛娃这次回来还买了电视，柜子，沙发啥的，真的现在的新家真是太棒了。也就是从暖房完，办完事以后，家里似乎出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新电视安上的第一天，牛娃迫不及待的让父亲坐在沙发上观看，确实这么大的电视，还是彩电，这让老头非常高兴，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时兴的玩意。于是牛娃给他按到了戏剧频道，他高兴的看着，甚至嘴里还哼哼着。等一本戏放完了，他们也该吃饭了，于是牛娃把做好的饭端在父亲跟前，说：“爸，能吃饭了，吃完晚上再看。”接着牛娃便起身关了电视，没想到的是，把电视的电源关了，电视屏幕上居然出现了一些模模糊糊的点，就跟电磁感染了一样，还发出“呲……呲”难听的声音，过了两三秒后，电视机屏幕一闪，然后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的影像。她穿的衣服有点像戏服，然后一只胳膊抬起，让人看不到她的样貌，看起来像是在哭泣，可是这时的电视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这个画面持续了差不多五秒后，电视的屏幕自动黑了，电视关机了。这让牛娃和他爸都傻眼了。牛娃是看电视从来没遇到，也没听说过这种情况，他爸是以为电视要坏了，被感染了。牛娃劝慰着他父亲说：“爸，没事，咱先吃饭，估计这电视出厂有点小毛病，咱们吃完饭，我再试一下，多试几次，如果不好的话，我拿去再修一下。”吃完饭后，牛娃又试了几次，可都是那样的，这让他们两人都有些心悸。于是牛娃想着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过下来，明天一定要把电视拿去修一修，因为他当时买电视，就想着，父亲在家，一个人挺孤单的，买个电视放在那，没事的时候他可以看看电视，看看自己爱看的戏剧，既消磨了时间，一个人也没有那么孤单了。可是现在去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当天晚上，牛娃睡的不太熟，也许是搬了新家，真正的和父亲住进来了，有些兴奋吧。这天夜里，外面的天有些阴，所以也没有月亮，睡到半夜，不开灯的家里是一片的漆黑。牛娃突然就醒了，翻来过去的睡不着了，但是他听到父亲微微的鼾声，所以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害怕把父亲吵醒了。于是他准备摸着黑，够一下锅台上放的水杯，他想喝口水，所以他就慢慢的伸出手，摸到炕沿，然后再往前摸，因为这么大的炕，只有他和父亲两个人睡着了，所以他们都睡着锅头那一块，他的手可以轻易的够到放水杯的锅台。可是就在他的手刚摸到炕沿，再往出伸的时候，却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这不应该啊，这一块应该啥都没有啊，他惊了一下，但是想着家里能有什么东西，所以一下子伸手，握住了那个东西，天哪！好像是一只手，冰凉冰凉的，吓得他马上把手放开，然后喊着：“爸爸，爸爸，快拉一下灯绳绳，把灯开开”。他的父亲睡意朦胧的，顺手把跟前的灯绳一拉。一刹那，整个窑洞都亮了起来，可是一点异常也没有，牛娃刚才触碰的那块地方，什么都没有。他害怕，想着是自己抓错了父亲的手？所以又把父亲的两只手都握了握。父亲的手是暖暖的，且干瘦的，一点也不像刚才的触感。他的父亲疑惑的看着他，他说：“没事，没事，我起来尿一泡，看不见，没事没事，把灯一关，继续睡吧。”牛娃没有对他父亲说出真相，他不想让他的父亲担心。于是灯关了后，他又试着摸黑朝刚才的方向摸了几次，可却什么都没有。这天晚上，他没有睡好。他想着，明天早上一定要去把电视一修，完了找个懂这个的人，看一下他们的窑洞，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做怪。